第一百二十九章 队伍初成

第一百二十九章 队伍初成等到宴会开始时，比尔博更加心痛，这些该死的矮人竟然乱扔食物，他得花多久才能打扫干净呢。莫铁还是第一次参加这样活泼的聚会，觉得非常新奇，矮人们虽然脏乱差，但心思单纯，直来直去。倘若用洋洋洒洒的数千字描绘这场与众不同的宴会，那未免太过无聊，因为莫铁在之后的几十年中深深地了解到，矮人们经常有这样的活动。转眼间来到了宴会的尾声，让比尔博欣慰的是，矮人帮他把盘子都收拾好了，虽然过程比较粗暴。接着，矮人的首领索林终于到了，可他带来了一个坏消息——伊瑞德隆会议上，七个矮人领地的使者都拒绝了索林的行动，离孤山最近的铁丘陵矮人，索林的表兄丹恩也表示不会派人协助他们。“他们说这是我们的冒险，只是我们的。”索林说完这句话，所有的矮人都露出愤懑的表情。莫铁拎着一瓶黑荆棘，坐在过道的箱子上，他并不参与这场讨论。比尔博却很关心，他惊讶地问：“你们要探险？”这个生活稳定的霍比特人今晚已经受够惊吓了，他无法再忍受一群矮人在他家里讨论冒险之类的可怕话题。“在遥远的东方。”甘道夫知道，下面该是他的解说了，“越过山脉及河流，跨过森林和草地，那里有一座孤峰——伊鲁伯（孤山）。”矮人中年纪较大的巴林说：“没错，根据预言，当渡鸦飞回孤山，巨兽的统治就结束了。”“不好意思，你们说巨兽？”比尔博又听到更加可怕的词汇。矮人波佛说：“是的，史矛革，一个可怕的巨兽，我们那个时代最大的灾难。喷火的呼吸，尖刀似的爪牙，遮天的翅膀，特别喜欢贵金属——一条巨龙。”比尔博被吓到了，他不敢参与这么恐怖的话题。矮人们争吵起来。“我不怕巨龙，我要加入，如果有谁阻止我，我会让他尝尝矮人铁棒的滋味。”“不，就算是一支军队，也很难打败史矛革，何况我们只有十三个人，还不是最优秀或者最聪明的十三个人。”“嘿，你说谁是傻子呢？”于是，他们动起手来，一阵混乱，甘道夫无语地看着索林，这就是你的部下吗？索林的侄子菲力大声说：“我们或许人数不足，但我们是战士，我们会至死不屈！何况我们还有巫师，到时候巫师会杀掉几百条龙的。”矮人们不由自主地点点头，琢磨着菲力的话。甘道夫赶紧摆摆手：“哦，不，这我得解……”没等他说完，一个好奇心旺盛的矮人直接问：“多少条？你能杀死多少条龙？”莫铁再也忍不住，爆笑出声，差点被酒呛到。甘道夫的鼻子里面冒出烟圈，他拼命忍住，不让自己开口，生怕会吐出一个字来。这些矮人的脑补能力太强了，就算是甘道夫脱掉老人的外壳，以迈雅本尊发挥次神的力量，也很难降服史矛革。他实在是对矮人无语了。索林不得不开口了：“够了。”“我们知道预言，难道别人不知道吗？传说史矛革有60年没有出现过了，多少人看着孤山，在算计和谋划，他们正在打算像巨龙一样夺走我们的财宝，我们会这样呆呆看着吗？不，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夺回孤山的机会！”矮人们怒吼起来，“机会！”。莫铁发现，当过领导的都挺会忽悠人。甘道夫拿出地图和钥匙，解说起来：“我们不需要从正门进去，这地图上是一条秘道，所以我们需要一个飞贼，一个机灵、谨慎、有勇气的飞贼。”说到这里，甘道夫看向比尔博，“而你，比尔博，就是我的选择。”“不不不，”比尔博终于明白甘道夫的意思了，他忙不迭的摇头，“我可不是贼，我这辈子都没偷过东西。”矮人们也不同意。“他怎么可能是飞贼，一看就是温和的家养生物，在野外根本活不过一天。”“没错，我打赌，他不是死于寒冷就是被野狼叼走，我可不想刚出门就丢了最重要的飞贼。”“……”喋喋不休的争吵又开始了，莫铁无聊的磕着坚果，他相信甘道夫会搞定这些矮人，包括目前一脸懵逼的比尔博。不出所料，甘道夫站起来，以绝对的身高差距和令人信服的理由说服了矮人——巨龙不熟悉霍比特人的味道。巴林第一个站起来同意了甘道夫，他拿出一份合同，递给比尔博：“一些寻常的条款，你拿去看看吧，葬礼那一项要重点关注一下，我们很难在野外给你准备妥善的后事。”比尔博再次懵逼，他接过合同，一个字一个字的念道：“总支付金额可达但不超过总收益的十五分之一，所在队伍不负责……”莫铁也有同样的一份合同，他第一时间就签了字，同时，他还有另一份甘道夫的合同，表示他将在冒险期间重点关注甘道夫的安全，至少要保证他死在十三个矮人后面。不得不说，甘道夫很会为自己铺垫后路。等比尔博看完合同，他已经被内容吓得喘不过气来，几乎晕倒在地。莫铁扶住他，把他放到房间里的沙发上。甘道夫跟进来，开始说服队伍里唯一的飞贼。“……世界不在你的地图上，如果你不出去看一看，你永远看不见你母亲曾经见过的风景，还有你的祖父图克……“……想一想吧，比尔博·巴金斯，当你老了，坐在温暖的扶椅中，看着自己的花园和书，回味祖先的英勇传说，你是否会有一丝后悔，为自己今天的退却？”比尔博迟疑着，他知道他的祖父图克有多厉害，从小就听母亲说着祖父的故事，现在，他的墙上还挂着一副祖父的素描画像。“你能保证我回得来吗？”比尔博突然问甘道夫。为了让这个飞贼加入，甘道夫很想说能，但他毕竟不是坏蛋。“不能，比尔博。但如果你回来了，你就不一样了。”甘道夫慢慢说着，他希望这种语气能让比尔博更深刻的思考一下。“对不起，甘道夫，我不能签字。”比尔博起身，走进了自己的卧室，关上了房门。甘道夫失望地走回客厅，矮人们也听到了比尔博的回答，正沮丧着。“甘道夫，我们按时启程吗？”莫铁出声问道。甘道夫突然想起，艾恩也是一个擅长潜行的精灵，可以发挥出飞贼的作用，虽然没有比尔博那么优秀。“是的，我们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