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50“厉害了我的哥!”海谢尔惊诧道,“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达成共识的啊?!”站在门口的神秘少年听到了海谢尔这句话,依然用他那宛如唱歌一般的语调开口说道:“无助彷徨的灵魂之间会相互吸引,是命运指引我来到您的殿前……”话音未落,一条毒蛇已经逼到那少年眼前。海谢尔开口说道,声音里全是冰碴:“我劝你最好好好说人话。”那少年先是用一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茫然神色,注视了一会突然递到自己眼前的嘶嘶吐着信子的毒蛇,歪着头半天不说话。还堵在门口的沙罗这会已经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丢下一句“我先走了”便与少年擦肩而过,从少年和门框之间的缝隙中离开了。少年又回头看了看沙罗离开的方向,依旧是一副无辜的神情。见此情景,江一拍了拍海谢尔的肩膀,摇了摇头,不无惋惜地说:“收了吧,兄弟,我看他好像是一点都不害怕。”海谢尔只好悻悻地收了神通。江一慢悠悠地站起身,踱步到那个正一脸小狗表情打量着四周的少年身边,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用一副长者一般的口吻语重心长地开口说道:“年轻人,在与人交流的时候,记得要说大家都听得懂的话。这里是‘幸运犬’的总部,我是leader江一,有什么话可以和我说,不用管那个凶神恶煞的哥哥。”海谢尔马上在后面不满地嚷了起来:“喂到底是谁规定你是leader了,站出来打一架啊,输了就给我闭嘴老老实实地打杂。”江一略显闷烦地轻轻一闭眼睛:“库蕾雅。”沉默的女战士立刻将枪尖递到了叫嚣着的海谢尔面前,止住了他的喋喋不休。很好,威信竖立起来了。江一暗自在内心中笑着,面上依旧摆出一副波澜不惊高深莫测的表情,用一种“朋友你知道安利吗”一般的感觉继续与少年搭话。“小兄弟我看你根骨精奇是百年,啊不,千年难得一遇的武学奇才,怎么样,是不是有兴趣加入我们‘幸运犬’啊。”江一不遗余力地奋力卖着安利,结果那名少年只是用有些失焦的迷离的双眼扫了过来,看了看江一,半天才找回了焦距。“您就是江一先生吗?”这是少年自打现身开始说的第一句朴实无华的人话。江一一下子还有点不适应,只是点了点头,简单地回答:“啊,我是。”“太好了。”少年露出发自内心的松了一口气一样的笑容,“我是来带您回去的。”江一一头雾水,满脸黑人问号.jpg。不等江一发问,少年便开始自己解释起来。“我是‘WGD’的……姑且应该算是首领吧,我叫了了。”完全没有了刚刚那种神经兮兮的说话方式的少年展露微笑,脸上甚至露出一个小小的酒窝,看上去相当人畜无害,只是有些羞涩腼腆的样子。江一心中警铃大作。他只是觉得这三个字母只是觉得耳熟,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说过,但是模模糊糊的只能抓到一个影子,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少年见江一无动于衷,伸出右手抓住江一的胳膊就要往外走。少年穿了一件普普通通的白衬衫,料子有些薄,离得近了江一才看出那薄薄的布料下面是一条缀满墨色花纹的胳膊。他这才想起WGD是老技师里德曾经提到过的那个穿越者之间的联盟,顿时就惊恐起来。原来只是以为自己的身份暴露给战时之铃那个看起来嘴巴很严的家伙没什么大碍,现在看来简直是全世界都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原装的这件事了。少年自然是不知道江一心中这些弯弯绕绕,依旧抓着江一就要往外拖。回过神来的江一直接甩开自称了了的少年的手。了了回头,用一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茫然神情打量着江一。那种表情让江一觉得自己像是犯了错误。他干咳一声,从门口让开,做了一个把少年请进屋里的动作:“我现在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小兄弟,不介意的话我们还是进来坐下好好聊聊吧。”少年顺从地跟在江一后面,在沙发上坐下,接过库蕾雅递过来的杯子,双手捧着一口一口地小心啜着,也不多说话。海谢尔拧着眉头注视了这少年片刻,扔下一句“老子和这小混球相性不合”,便离开了房间。面对这种事情,少年也没有表现出在意的模样,依然是用一种绝对让人毛骨悚然的眼神怔怔地盯着江一,面上似笑非笑。江一被他看得全身不自在,只好没话找话地想找点什么话题想打破这种凝滞的气氛,结果话说出口就变成了:“今天天气不错啊。”不错你大爷。他简直想甩自己自己一个大嘴巴。看来在这种气氛下还能保持镇静的大概只有作为始作俑者的了了自己了。也许还要算上一个始终一本正经的库蕾雅。自称leader的江一不中用的这种时候,库蕾雅便非常自然地挑起大梁。“你们是怎么找到江一的。”她开门见山地问道。了了依旧是一副嗑过药一样的表情和语调:“灵魂的波长相互吸引。”“……为什么要带江一走。”库蕾雅顿了一下,又接着问道。“前行的路上需要陪伴。”了了回答。江一绝望地用手盖住双眼。这孩子大概没救了。有这种人当首领,也难怪同属于WGD的里德一把年纪了还是那么个德行,这完全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然而当江一把手拿下来的时候,他看到库蕾雅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他警觉起来:“干嘛,这么看着我,我是不会和他走的。”库蕾雅摇了摇头:“无所谓,你自求多福。”说完她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留下江一和白衫少年在会客室面面相觑。“江一先生。”少年一瞬间恢复了正常,“我们正在面临有史以来的最大危机。看在大家都是穿越者的份上,请您帮帮我们。”他的样子无比真诚,同刚才那个神经病简直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