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宴会“去京城,风一定还在,或者他可以给我玉宫的消息。”南宫慕风不可能置皓月于不顾的,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只有她最清楚了,皓月是他母后的私生子,虽然皓月没有他父皇的血统,但是他母后早就交待过他要好生的对待皓月,否则做鬼也不会放过南宫慕风的,而今太后真的去了,南宫慕风一定最怕遇见鬼了,所以,他不可能不管皓月的死活,也不可能没有皓月的消息。渴饮山泉,饿食干粮和山上的野果,两个人以最快的速度向无寒国的京城而去。终于抵达京城的时候,城里依然繁华依旧,可是看着那人潮却总是让花雨晴莫名伤感,第一次来,有宫竹缺、洛竹邪、波隗谲和皓月陪着她来,可是这一回,虽然她的身边还有玉刹罗,但是心,却是隐隐的痛。看着天已近黄昏,两个人便找了一家偏僻的客栈安顿了下来,花雨晴准备夜探皇宫,再见南宫慕风。“玉,你说,会是谁呢?”这是花雨晴第一千九百九十九次问玉刹罗了,他拉起她的小手送到唇边,“相信我,那个人他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可是,他是谁呢?”那么的神通广大,连格武和皓月都被他带走了呢。她每一次都是以这样期待和专注的眼神望着他,就好象他真的能给她答案一样,可是他倘若真的有答案,他也不会随着她跋山涉水的来到这无寒国的京城了,况且对于南宫慕风他一丁点的好感也没有,所以每当花雨晴如此问他的时候,他就会没有答案的俯首狠狠的吻住她,吻到她连呼吸也困难了,她就会暂时的忘记了她的那个问题。可是这一回,当他辗转的吸吮着她的丁香与甘甜之后,她仰首,还是不依不侥的问他,“玉,你告诉我,他是谁?”玉刹罗再也忍受不住了,他一把抓住花雨晴的手,也不管现在是不是才刚刚天黑,更不管入了宫会不会被宫里的侍卫们发现而惹上麻烦,此刻的他就想把花雨晴这个小麻烦推给南宫慕风,反正早晚都要见的,他就早一点出发,早一点让花雨晴与南宫慕风相见。“玉,你干吗?”花雨晴慌了,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玉刹罗愠怒时的样子。“去皇宫,或者你见到了南宫慕风,一切就真的都清楚了。”他霸道的带起了她的身子飘忽在才刚刚黑透的夜色里。转眼,宫墙已入了眸中,宫内,丝竹声乐器声不断传出,宫里,似乎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宴会。身形腾空而起,花雨晴的重量对于玉刹罗来说,有等于无,她太轻了,而他,则过于强势。玉刹罗根本不知道南宫慕风的寝宫,于是,他就向那有乐声传来的地方奔去,花雨晴也终于醒了过来,刚刚他带她出来的时候她的心一阵恍惚,此时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皇宫,“玉,往南走,去呈祥宫,风住在呈祥宫里。”“好。”玉刹罗收住了去向那有乐声飘过来的地方,他一直向南,直奔呈祥宫。终于看到牌匾上的那三个大字的时候,他却觉得有些异样,这是无寒国当今皇上的寝宫,可是看着那宫里却为何是一片漆黑,甚至比不过宫外的连个灯笼也没有,“晴儿,有些不对。”花雨晴悚然一惊,她也发现整个皇宫都不对了,“玉,放我下来,我们进去查看一下。”玉刹罗依言将花雨晴放到了宫中的草地上,她带着他从宫墙跃入了眼前这座她曾经非常熟悉的呈祥宫,就是在这里,她一次次的为南宫慕风施针,是她整治了南宫慕风,也改变了他。然而入呈祥宫却如入无人之境,所经之处没有一个人影,甚至连虫鸣鸟叫也与这里无关了。人呢?花雨晴心慌的问自己,回答她的却只有无边的冷清与宁静。花雨晴冲进了南宫慕风的寝宫,却依然还是人影皆无,难道他换了住处吗?终于,花雨晴查遍了呈祥宫内的每一个角落,之后,她泄气了,“玉,我不知道他搬去了哪里?”“我们再找找,或者他并不知道皓月出了事,所以才在这宫里举行什么盛大的晚宴吧。”玉刹罗安慰花雨晴,他希望那在享受音乐的人就是南宫慕风,可是说着这些的时候连他也没有底气了,即使南宫慕风真的在参加宴会,他的寝宫也不至于这么冷清而乏人看管吧,随手在那桌子上摸了一把,竟然有尘埃的味道,他急忙拉了花雨晴就走,再也等不及去那宴会上一看究竟了。就在两个人从呈祥宫里出来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两个小太监,惹得花雨晴与玉刹罗急忙闪身到一边的草丛中藏起身来。“小李子,吴公公出来了吗?”其中的一个小太监说道。花雨晴一凛,小太监口中的吴公公可是南宫慕风身边的那一个?花雨晴凝神继续听下去,或许找到吴公公就可以找到南宫慕风了。“哪有可能出来呀,就算这宫里的太监们都聚齐了再跪上一天,摄政王也不会放了吴公公的。”小李子叹息着说道。“皇上可还好吗?”“谁知道呀,你别看我是天天去送饭,可是我压根就见不到皇上的人影,只是把食盒交到守们的侍卫手中,就被赶回来了。”“那,总听到关于皇上的丁点消息了吧。”小李子摇摇头,“屁都没有,那乾寒宫我每一次经过都是冷冷清清的,我怀疑皇上他……他……”那另一个小太监立刻捂住了他的嘴,“你个乌鸦嘴,不许乱说。”“皇上也真是笨,不就是一个协议吗,签了就好了。”“你懂什么,真签了,那就是把自己给卖了。”两个人的声音极低极低,也就是花雨晴和玉刹罗这等武功高强的人才听得清楚,否则换个人也听不到两个人的对话。花雨晴已大致明白了,南宫慕风被人囚禁了,而且就在乾寒宫。“玉,我们去乾寒宫。”花雨晴已急不可耐。“等等,晴儿,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宫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可是整座京城却没有任何的变化,老百姓依然还是安居乐业,根本不知道他们的皇帝已经大祸临头,还有那个摄政王,他又是谁?”花雨晴敲敲脑袋,遇上自己的男人出了事,最近她总是脑筋不清楚似的,什么也想不明白。此时经玉刹罗一提醒,她才恍然大悟,一切一定没有那么简单,难道是她与玉刹罗的行踪已经被人发现了?这太不可思议了,虽然他们两个都是大活人,可是那般轻功,谁人要是发现他们,那人的功夫也绝不简单。况且,如果乾寒宫真的是一个局,那这设局的人未免也太笨了吧,直接把这呈祥宫装上机关,再将她与玉刹罗一网打尽不是更简单吗?因为,只要他们入宫,是一定会来这呈祥宫的。他们是断没有理由引着自己与玉刹罗去乾寒宫的。一切,都有些诡异,诡异的让人无法分辨。“玉,我们先去看看那个摄政王到底是谁?”她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谋朝篡位,她就不信合她与玉刹罗之力,这宫里还有他们的对手不成。就在两个人起步的刹那,玉刹罗终于眼尖的听到了一声异响,他倏的飞去,手起掌落时,一个人已经被他点了穴道再押向花雨晴的方向。果然,从他们进呈祥宫之时就已经被人发现了,只是他们太过专注于呈祥宫里的一切,以致于没有发现这个人的存在罢了,一定是他报告了上去,于是,才有刚刚那两个小太监合演的一出戏。“说,皇上在哪里?”花雨晴解开了这人的穴道,她掐着他的脖子,正在一点一点的用下力去。“你们是谁?”那人反问,居然一点也不怕。“你有问我的权利吗?”花雨晴冷冷一笑,现在是他在她的手上,而不是她在他的手上。那人一扭头,“我可以……”他却晚了,花雨晴早已玉指一探,立刻就再次点了他的穴道,让他的上下牙齿根本没有机会碰到一起,更没有办法服毒自尽了,他这点伎俩她早就看出来了,“你可以不说,可是我会让你生不如死。”那是她最狠最惯常用的招法,水符,这世上几乎没有人可以挺得过水符那份发作时的痛苦,虽然用的她都觉得没创意了,不过既然屡试不爽,她又为何不用呢。水符很快就发作了,那人却连打滚和嚎叫的权利也没有了,因为他已被花雨晴点了穴道。于是,他只能认命的惊恐的张大眼睛,可是那痛苦却无处疏解,玉刹罗始终冷冷的望着他,仿佛眼前的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就这么看着那人痛苦了足足有三分钟,不是她狠,她也是逼不得已,花雨晴慢声慢语向那人说道,“我先解了你的穴道,你不许出声,也不许招来旁人,否则你现在的痛苦就会无休无止,永远也无法抹去”,她不是吓唬他,倘若她姑奶奶一走人,他也就只能一辈子痛苦了,要知道她现在施水符的手法可不比最初,那是要多高明就有多高明,要什么时候发作就什么时候发作,“同意了你就眨眨眼睛,不同意你就继续痛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