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冲凉水澡

万小六给小野鸡和小鸡都上了食，加了水，就坐下，真是努力在缝衣服，不熟练，做着就要比划比划，就怕弄错了。万莫非在万小九身边教教他，一会又到万小六身边转一圈。“你晃得我都头晕了。”万小六笑着说“头晕啊？那就别缝了，我给你揉揉。”万莫非现在只要听到万小六丁点不舒服就紧张。“你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我就不头晕了。”万小六不理他，又继续缝着。“哦，好吧。”万莫非点点头，就坐回到桌子边上。缇娜快黑了，万小六才缝好。高兴地把衣服拿给万莫非。“快来试试看，把外面的衣服脱掉。”万小六拿着衣服指挥着万莫非。万莫非依言脱掉外衣，*着胸膛，穿着长裤，这是原主第一次看到*的胸膛，那些犹存的意识还在害羞着。万小六别过脸，把衣服帮他套上，系好。“怎么样？大小还算合适，衣服就是还有点短了。”这是六指万小六第一次完成这样大工程量的手工制作，美滋滋的。“嗯，真好，谢谢。”万莫非突然转头看来一眼万小九，看他趴在桌子上认真写字，在万小六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头一伸，在她脸上“啵”了一下。万小六吓一跳，捂着脸，第一反应也是看万小九。然后无声地在他胸口锤了一下，娇羞得满脸通红。万莫非像没事人一样，对着她耳边说：“娘子做的就是不一样。”万小六突然就脸冷下来了，转身不管万莫非了。开始洗锅做饭。万莫非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了。抓抓自己的头，想着自己哪里做错了。想了一会想不到，就跟着万小六身边，看着她的脸，万小六不言不语，不说不笑。“怎么了？”万莫非忍不住了，伸手拉着万小六问。“别碰我。”万小六嘟着嘴说了一句。“怎么了？”万莫非站到万小六背后轻声地问。“你现在都是油嘴滑舌的。就你这样，我以后都不理你了。”万小六故意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对不起。”万莫非贴着万小六的后背轻声地说。“这几天看你表现，要是你还这样，我就不管你了。”万小六憋着嘴说。“好，你要我怎么样表现？”万莫非真不知道怎么做。“我怎么知道，还不是要看你自己。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呗。”万小六就是不开心，什么时候万莫非学得这样油嘴滑舌了，虽然只是在自己面前，虽然这些话很受用，可是还是会担心，担心他是不是潜意识里就是这种油嘴滑舌的主。“对不起。”万莫非又低声地说。“好了好了，看你穿新衣服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了。”万小六其实也不想自己找不快活。“好。”万莫非放松了许多。坐下来点锅灶。“小六。”大伯来了。“大伯。”“大伯。”“爹。”“你们在烧饭啊，我来接小九。”外头还在下着雨，大伯没脱蓑衣就站在门外。“小九，你跟大伯回去。书就别带了，明天过来再看。”万小六想这也要劳逸结合啊，小九一整天都在写字、读书，好歹也要休息一下，孩子的天性是玩。“师傅？”万小九看着万莫非问。万莫非点点头。万小九欢天喜地的跟着他爹回去了。晚上的饭，也是相当有特色的，万小六把万莫非摘的豇豆先放锅里炒得差不多，再添水，把米放进去，水盖过米，再出一些，用锅铲和和。盖上锅盖，让万莫非让，自己来烧。小火慢慢烧着。越来越散发着香味。“这个叫豇豆饭，相当好吃，特别是这个锅巴。”万小六把屋檐下的衣服收进来叠着，万莫非的放在一起，自己的放在一起。“我明天去摘那个木耳吧。”万莫非说。“不知道有没有。我去，你在家，小九还在这。”万小六说。“我去看看，快去快回。”万莫非蹲在万小六身边，万万蹲在他身边，他伸手摸着万万的毛发对万小六说。“我还要去看看那个红薯跟玉米，不知道怎么样了。”万小六解释道。“那好，我们一起去。”万莫非退让了一步。“随你。”万小六也随便他了。“嗯，好。”万莫非看着万小六都觉得幸福，只想总是跟在她身边。饭烧着开始发出响声了。万小六又把锅灶里的火往两边扒拉着。“再烧一会就能吃啦。”万小六把两个人的衣服都抱到自己房间的柜子里放着，万莫非的在上一隔，自己的在下一隔。昏黄的油灯照着，万小六越来越习惯这种生活方式了，这或许就是人，在改变不了的情况下会很快去适应环境。打开锅盖，扑鼻的香味，让人胃口大开，白色的米饭，灰色的豇豆，万小六先给万莫非盛了一大碗，自己再盛了一小碗。把剩下的饭盛到土钵里，让锅巴在锅里再煅干一些。万莫非看着自己面前的和万小六面前的，伸手把两个碗调换了一下。“我吃不了那么多，我减肥。”万小六说着又要换回来。“那我也减肥。”说着万莫非就要起身去把饭拨掉一些，被万小六制止了。“我真的要减肥，我等下还要吃锅巴，饭还有，我是真的吃不了这么多。”万小六解释道。“每次你都这样。”万莫非说：“我估计了一下粮食，如果我们两个这样吃就不够，但是我会经常打猎去卖，再想法子弄些别的事情挣钱，以后有我，你不要担心了，饭要吃饱，房子也要做好。初一我送你去刘家的时候我们去镇上转转。”“好吧，我等下吃完再盛饭，你先吃。”万小六看着万莫非认真的眼睛，心想，有人疼的感觉真好。事实确实就是不敢敞开肚子吃，就怕粮食不够。万小六这么说了，万莫非也就开心了，这顿饭本身很好吃，再加上两个人一起吃，很和谐，不知不觉让饭更好吃了。这几天一到晚上，万莫非就在想着，怎么能光明正大地抱着万小六睡。“我先睡了。”万小六洗好澡，万莫非很自觉的就把水倒掉。待万莫非洗好，万小六就打着哈欠进屋了。“别关门好不好？”万莫非对着万小六的背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声音很小很小，此时外面没有雨声，屋内也就两个人，这话自然很清晰地传进了万小六的耳朵里。万小六顿了一下，就进屋了，最终门还是没有上闩，她也不懂自己，明明很担心，却又很喜欢他抱着自己睡。躺**闭着眼睛，耳朵却在听着外面的动静。万莫非把大门关上了，吹了灯，在屋内迟疑了一会，慢吞吞地进了万小六的屋内，然后把门拴上。**的人假装睡着了，万莫非到了床边，站了一会，万小六忍不住了，把被子拉过来蒙着头。某人笑了一下。放心地脱了鞋子上床。越来越习惯这张床了。很快就躺好盖好被子。躺了一会，侧过身，把万小六蒙着头的被子拉下来，拉倒肩膀上。看她还在装睡着，更大胆地伸手把她抱在怀里。没有挣扎，好像是理所当然。越来越熟悉彼此的气味和习惯了。抱着万小六，万莫非睡得更香；被万莫非抱着，万小六睡得更踏实。万小六会想，这样抱在一起睡在同一张**，在这个世界是违背伦理道德的。万一万莫非想起来了，走掉了，那这样是真的对自己不利。“想什么？”万莫非下巴抵在她头上问。“在想，哪天你什么都想起来了，走了怎么办？”万小六说。“你在害怕？”万莫非用他的胡渣轻轻扎着万小六光洁的额头。“好痒。”万小六伸手揪了一下他脖子上的肉。万莫非不依，又把胡子扎在他脸上。蹭着蹭着，两个人就闹起来了。越玩越开心，最后在万莫非的求饶下告一段落。“认输了吧？快求女王饶命！”万小六的声音气喘吁吁的，只是她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坐在万莫非的身上。“恩恩，我错了，女王饶命。”万莫非笑得也是喘不过气来。“哼，这还差不多。”万小六说完就翻身下来，却被万莫非一把按住，万莫非沙哑地道：“等一下，别动。”万小六吓一跳，以为自己把他弄痛了。“怎么了？哪里弄痛了？”“别动，再坐一下。”万莫非说着把万小六上半身抱下来，就这样万小六趴在万莫非身上。“你怎么了啊？你身上好烫。”万小六急坏了。“别动，乖。”万莫非的声音越来越沙哑了。好像在极力忍受着什么。“你说话啊，到底怎么了嘛？”万小六不依，还在动着。“我要去茅房。”说完就把万小六推到旁边。站起来就冲出去了，在外屋吧衣服脱了只剩褒衣，打开门，径直到水井边上，把腌制的肉类先拿出来，再用桶打了一桶水，从头上往下一浇。万小六在**不知道怎么回事，正准备跟着出来，听到他在用凉水冲澡，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脸红得跟红辣酱一样，要是有灯，肯定能看到那都要滴血了。万莫非冲了好几桶水，差不多凉下来了，又坐到旁边的石凳上运功，让衣服和头发干起来。差不多了才把东西收拾好进屋。万万一团雪白在万莫非的床头耷拉着。万莫非拴上大门，看着万小六的房门，最终还是没进去，坐到自己**打坐。万小六是真心不好意思。蒙着头，渐渐睡着了，也不管万莫非了。万莫非这一打坐又是一整夜。万万子时准时出门了。这一夜没有万莫非在身边，万小六睡得也不踏实，半夜睡着了又一下子醒了，醒了躺着躺着又睡着了，天亮之前终于睡踏实了。万万也在这个时候回来了。早上万小九来的时候，万小六还在**。“师傅，六姐呢？”万小九进来没见到万小六觉得奇怪。“睡觉。”万莫非起来已经把饭烧好了在锅里，衣服洗好了正在晾。“六姐真懒，还在睡觉，羞死人了。”万小六把书本扑倒桌子上说。“你这个小屁孩，你不想好了？敢在背后说你姐姐我的坏话？”里屋的万小六被万小九的大动静弄醒了。“你本来就懒嘛，现在还没有起床，师傅把饭都做好了，衣服也洗好了。羞死人了。”万小九又幸灾乐祸的说。“万莫非，万小九欺负我。”万小六躺在**拍着床叫道。“不准欺负你姐。”万莫非对万小九挤眉弄眼地假装严厉道。“是师傅。”万小九笑着露出两颗小虎牙，超可爱。万莫非说着就进了里屋，把门带关上，坐到床沿问：“起来么？”“嗯。”万小六点点头却不懂。万莫非大手一伸，把她打横抱起来，放在床沿上，又给她穿上鞋子。“我要换衣服，你出去。”万小六穿的是里衣睡觉的，自然要换。“好。”万莫非很听话的出去了。万小六又躺下了，床真是个好东西，好舒服啊。“换好了么？”万莫非在门口问。“我不想起怎么办？”万小六蜷着身子道。“那你再睡一会儿？”万莫非问。“不了，我起来，等下去地里。”万小六想着还有事情，再赖下去就不好了。索性一下子爬起来，也就起来了。穿好衣服出来，万莫非已经把洗脸水弄好了。万小六伸着懒腰，端着水到水井边上，快速地洗漱着。洗个脸，清醒多了。全部弄好，进屋就见万莫非的头发还没梳理，想起来昨天说他的头发以后都自己梳，就拿出梳子，给他梳头发。“六姐，你为什么要帮师傅梳头发？师傅不会梳吗？我家，我跟我爹的头发都是娘梳，娘自己的她自己梳。”万小九的童言童语还是让万小六不好意思。“他不会梳，让我帮忙。”万小六解释道。“哦。”万小九不问了，继续写字。两个都整理好了，才开始吃饭，桌子一半给万小九写字，一半吃饭。万莫非煮的粥，万小六加了开水弄得很稀，喝着吃。“小九，我们等下要去山边看看种的玉米，你在家好好写字，知道吗？”万小六吃完看着万小九说。“噢，好。那你们早去早回哦。能不能让万万留在家啊？”万小九不想一个人在家。“万万在家，你还有心思写字么？”万小六问。万莫非拿起万小九的书看了看，指着一篇对他说：“今天一天，把这个背下来，别的随便你做什么。”“耶，师傅真是太好了。”万小九翻翻，觉得很简单。高兴坏了。“别高兴得太早，你还是想着要好好背吧，背完再玩。”万小六相对就严厉多了。引来万小九的大鬼脸。万小六吃完把碗洗好，就跟万莫非出了门。万万被留在家里，陪着万小九。还是大阴天一个。万小六想着还是让万莫非把斗笠拿着，万一下雨就麻烦了。种红薯的地里，红薯藤都好长了。万小六用锄头把沟又清理了下，就去了玉米地，玉米也长得好深了。前几天补的也都货了，就是叶子不那么绿，万小六说等天晴要挑些粪水来浇一浇。都看完了，就上山咯。直奔长木耳的地方，一到，果然又长了好多啊。“这个枯树吸收着天地精华，浓缩在自己身上，所以木耳长得这么好。然后专供给本女王吃。”万小六开心地摘着木耳，边吹嘘着。“你想做谁的女王？”万莫非闷闷的说。“我想做大地万物的女王。”万小六想了想说。“算了，你还是做我的女王吧。”万莫非好像是开玩笑的说。“得了吧，我还是做我自己的女王吧，自己听自己的话，自己恭维自己，自己掌握自己。”万小六摇头晃脑的说。万莫非没有接话了，两个人摘了好大一篮子。心满意足的打道回府。到家，已经是中午了，大娘给万小九送了饭。坐在桌子边上看着他吃。“大娘。”“大娘。”两个人同时喊着。“哦，你们回来了啊？”大娘站起来。“嗯，去看了红薯跟玉米，都还好。”万小六说。“你种在山边吧？”大娘问。“嗯，是我自己开的地里。”万小六说。“那你还算好，那边山边上的，好多人家的红薯都被野猪给拱了，红薯藤整担地往家挑。玉米就是拦腰咬断的，那玉米才冒天花。真是糟蹋了。”大娘说起来还觉得好可惜。“那是可惜了。我家这边还好哎，之前也没有被拱。”万小六说。“你也多注意，经常去看看。你们回来了，我就先走了。你们赶紧煮饭吃，都好晚了。”大娘说完就准备走。“大娘，我们刚才摘了好多木耳，你带一些回去晚上吃。”万小六说着就用小盆装了一半给大娘。“不要这么多，太多了，我就炒一碗尝尝就行了。”大娘死活不要那么多。“多一点你们就多吃一点。我们前几天还吃了。”万小六不让大娘拨下来。“娘，我最喜欢吃这个，我要吃。”万小九在万小六家吃过，很好吃，看娘这样推辞，就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