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李老棍子真要拼了!以寡敌众也要上!既然李老棍子倒拖着镐把跟了上去,老五和房二也不能含糊,也各自拖着一把镐把跟了上去,黄中华虽然没带镐把,可怀里也踹着一把杀猪钢刀。看来,李老棍子要等到这群人散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再动手。他们始终跟卢松等人保持着大概20米的距离。直到看到卢松和另外三个人进了胡同,李老棍子才加快了脚步,慢步走改快步走,然后再改成小步跑,小步跑又改成了快跑。气氛骤然紧张了,肯定是要大干一场了!当李老棍子等四人快步跑到胡同口时,卢松等几个人已经打开了家门,他和一个人已经进去了,外面还有俩人。李老棍子担心卢松等人进了家拿到家伙,大喊了一声:“卢松!”黑漆漆的胡同里,互相都看不清对方。卢松家门口那点微弱的光,只能勉强让李老棍子看到对方有两个人站在门口。“你们是谁啊?”“卢松呢?!”李老棍子问。“我在这。”门口又多了一个个子不高的人。李老棍子不再答话,拖着镐把就奔向门前,老五等人紧随其后。卢松也是久经沙场的悍将,虽然看不见对方的人,但是听着对方奔跑过来的声音就觉得肯定是来意不善。卢松猛的一推站在身边的两个朋友:“快进去!”这时,跑在最前面的李老棍子已经抡起了镐把,直接向卢松的头上砸去。卢松看不清究竟是什么砸了下来,只能凭借直接本能的一躲,这一镐把砸在了卢松的肩膀处。卢松街头打斗的经验着实丰富,虽然在黑暗中挨了一镐把,可是反应却是神速,一个懒驴打滚就滚进了家的院子里。借着这一滚的消力,卢松虽然狼狈,但是受的伤不重。李老棍子又朝滚进了院里的卢松砸了一镐把,卢松来不及起身,向院里又是一滚。李老棍子又是一镐把,卢松没再向院里滚,出人意料朝李老棍子的方向滚了过去,李老棍子的镐把刚落地,卢松就双手攥住了尖镐的头,随后一个兔子蹬鹰,李老棍子被蹬飞,镐头落在了卢松的手中。卢松虽然身高不足一米六而且特瘦,但打架却总不吃亏,他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拳法,全是死里求生的本能,招式全是懒驴打滚、兔子蹬鹰这样的衰招。战局马上被卢松这几记衰招扭转了过来。只见卢松又是一滚,抡起镐把就朝李老棍子砸去,李老棍子还没等起身,幸亏身后的房二伸出了镐把架住了这一镐。此时,卢松的朋友的一把铁锨又砸了下来,李老棍子也是下意识的一滚,但是他打滚的功夫显然没有卢松强,虽然躲过了铁锨的正面袭击,但却被铁锨头拍到了左脸,眼镜片碎在了脸上,血顿时流了出来糊住了眼睛。眼看卢松又抡起镐把砸向了李老棍子,房二赶紧一镐砸向了卢松,卢松用镐头一挡。黄中华趁乱拉起了李老棍子,而此时卢松的身后又是一杆扎枪扎向了李老棍子的肚子,李老棍子一侧身,从腰间堪堪滑过。黄中华和老五先转头从院里跑了出去,紧接着李老棍子和房二也从院里跑了出去。房二最后一个跑出去,屁股被扎了一枪,镐把也扔到了院里。黑暗中的黄中华慌不择路,竟然向胡同里面跑去。而房二和老五也无意识的跟着黄中华跑了进去,李老棍子虽然一只眼睛已经看不清东西,但是可比他们仨明白多了,知道里面是死路一条,但是三个兄弟都冲了过去,李老棍子也只好跟了过去。追出了门口的卢松放缓了脚步,手里倒拖着一把镐头,他身后跟着三个兄弟,两个拿着扎枪,另一个拿着把铁锹。卢松根本就不急,他知道,前面就是条死胡同,根本就没必要去用力追,李老棍子他们四个人,谁都跑不了。卢松慢慢的从他兄弟手中换过了一把扎枪,又慢慢的朝李老棍子走了过去。而此时,李老棍子等人也已发现是条死胡同,只能转过身,全神贯注的等着卢松等人走过来。此时李老棍子等人只剩下了一把镐!而对方却有两把扎枪!或许等卢松走过来,李老棍子等人的末日就到了。冯二子太小心,而李老棍子则太敢干,简直是在赌命。本来可以等到更好的机会下手,可是李老棍子就是等不及,四个对四个也赌上一把,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卢松这样慢步的走过来,其实对李老棍子等人的压力更大。因为他们都感受到了卢松等人的镇定。“你是谁?!”“西郊的,李灿然!”李老棍子说话丝毫不示弱。“为什么找上门来?”“你们得罪了我朋友张浩然。”卢松抖了抖扎枪,说:“好像有10多年没有敢来我们土匪大院闹事的人了,你是第一个。”黄中华和老五都绝望了,因为他们知道,今天说不定就得死在这,想打赢这场仗已经绝无可能。他俩都紧紧的靠着墙,一动都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出。房二捂着屁股,眼神冷冷的,也不说话。只有李老棍子,虽然满脸都是血,但却显得格外的冷静。“有种你放马过来!”一片漆黑中,李老棍子的声音格外冰冷。“有种?恩,你还算有种,不过,今天你们几个,谁也逃不掉了。”卢松说。卢松和李老棍子等人越走越近,也就是3、5米的距离。黄中华的两腿已经开始筛糠了,攥着杀猪钢刀的手流了不少汗,他那把杀猪钢刀,在扎枪面前,像是一个塑料玩具。“来啊!扎我,朝着扎!”李老棍子拍着胸脯说。卢松和身后的一个兄弟都慢慢的抬起了扎枪。黄中华的眼泪流了出来。正在这时,卢松的妈妈也冲出了远门,大喊:“卢松,你们别打了!”听见妈妈在喊,卢松一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