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烨的态度给我造成了压力,回到现代我又开始长吁短叹,我又不想穿了。要命的是,有一次我说梦话,让楚依凡听出了端倪。他摇醒了我逼问,我当然死咬住不松口。因为在现实生活中无迹可寻,最后不了了之。但由此种下怀疑的种子,他投给我的关注多起来,终于肯定了我的不对劲。在某个缠缠绵绵的时刻,这个卑鄙的人作足了**这个卑鄙的人做足了**,却只作一半后戏却只做一半后戏,吊我在半空,然后开始诱供。我沉溺于他的美色,早就色太迷人人已醉,哪里还记得什么警惕,终于被他色诱出了真相。玄烨那诡异的态度没说,紧要关头我清醒了一些过来。就这样老公也很焦虑,只要我一睡着他就会把我吻醒。一段时间后,我俩都变成了熊猫,我快崩溃了。我威胁楚依凡,他要再不让我睡觉,我就留在古代不回来了。正在这时,托人打听的事有了结果。我们找到了一位法力高深的大师。依稀仿佛是老和尚的转世?他对楚依凡很客气,对我却爱理不理的,我多问了两句还给我摆脸色,最后干脆当我是空气。后悔了,当初有权时怎么没好好整整老和尚?现在他早涅槃了,还给烧化了,不然穿过去还可以锉骨扬灰。这位大师天花乱坠的说了通前世因这位大师天花乱坠地说了通前世因、后世果后,问楚依凡:“这是她命里注定的,如果强行阻止,就会把因缘带到今生。这样你还要阻止吗?”楚依凡坚决的点头楚依凡坚决地点头:“总比鞭长莫及的好。”我在一旁兴奋地插话:“这样是不是说有一天会天降横财给我啊?”大师鄙夷的看了我一眼大师鄙夷地看了我一眼,不理我,然后很同情的看着楚依凡然后很同情地看着楚依凡。楚依凡及时把我按在怀里,怕我干出什么得罪人的事,自绝了后路。大师送我一串锁魂珠,然后我停止了穿越。我终于可以睡觉了。有时想到古代的日子不免也会有些怅然,但玄烨那迷离的感情让我畏惧。所以虽然这么不告而别有些无情,也只能这样了。只愿他们过得都好。楚依凡观察一段时间后确定了锁魂珠的功能,也放松下来。但不久他又紧张起来,开始担心前世债找上门来。他天天对我耳提面授,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我不以为然:“这回欠我的是荣华富贵,找来才好,我就可以发财了。”楚依凡却很忧虑:“钱自己挣就行了,就怕还附带点别的什么。咱们不也是因为半命债才纠缠在一起的吗?”我想到玄烨,不由默然。以后他就得了强迫症,在一切可能的时候把我监控在他眼皮底下,就差把我栓腰带上了就差把我拴腰带上了。我也曾抗议过,认为这样没有意义,总有他顾不到的时候。他说能防一点是一点,要把灾情控制到最低限度。没办法,我就成了他的附属品。每天,他接送我上下班,他要加班就会给我夺命连环Ccall,直到我去陪他。不久,我们科室的人都和楚依凡混熟了,称他是“孝夫”。他那个部门的人也都认识了我,暗地里称我是“柔妻”(我又开始了淑女计划)。我俩合称“糖人”,就是粘粘乎乎的意思就是黏黏糊糊的意思。这家伙在公司很受欢迎,已婚身份都没影响他白马王子榜榜首的地位。我第一次去他们公司时,一帮大、小姑娘对我投眼刀。明显还有人不死心,虎视眈眈想拉我下马。为这我没少找楚依凡的麻烦,他被我逼急了,差点去整形医院做丑容手术。所以,为了就近监察敌情,我甘心当起了他的附属品。不过,他们公司的男人们都对我很亲切,因为我帮他们扫除了采花道路上的一块大拦路石。但是,不要忘了我在前文说的,有些预言是陷阱。这条真理在我身上体现了,我因此遇见了他。只是当时我们并不知道。他们部门和西藏一家公司签了一张大单子,开酒会庆祝。楚依凡是首功,当然要出场,自然我也挂在他腰带上出席了。一群人围着他拍肩、握手夸他。我在一旁得意洋洋我在一旁得意扬扬,这个耀眼的男人他是我的!等人群散去,楚依凡过来搂住我,我小人得志的问他:“老公,咱们算不算是‘君已成名我亦嫁,可能俱是人不如’啊?”楚依凡溺爱的捏捏我的鼻子楚依凡溺爱地捏捏我的鼻子,笑着说:“没错,我的小宝贝!”我骄傲的抬抬下巴我骄傲地抬抬下巴,举起手里的香槟,“cheer”,饮了一大口。正往下咽,就听见有人轻笑的声音,楚依凡表情转严肃:“金总好!”然后有只手伸到我面前:“你好,我是金烨……”“噗!”我没来得及咽下的香槟都奉献给了他的西装,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我一边连声说对不起,一边手忙脚乱的扯餐巾纸给他擦一边手忙脚乱地扯餐巾纸给他擦,楚依凡满脸尴尬。那人还算有风度,面色立刻如常,说:“没事,我去洗手间处理一下。”待那人离开了,楚依凡责备我:“你怎么回事啊?”我愧疚的说我愧疚地说:“对不起,他的名字太好笑了嘛。”楚依凡气得揪我的耳朵:“这是摆设吗?人家是金色的金,火华烨,你想哪去了?”我揉着耳朵,在心里嘀咕,谁让你平时金总长、金总短,就是不说他的名字,让我一点准备也没有。而且这名字也太易让人误会了,简直可媲美鸡戏芭蕉了。这就是我们尴尬的初遇。(那边金烨掐住无袖拢香的脖子:“你是什么无良的作者,明明知道她前后鼻音不分,还给我起这么容易误会的名字?”无袖拢香弱弱的狡辩:“你前世是康熙,爱新觉罗的汉姓就是金,再从玄烨中挑一个字,就成这样了。”金烨更怒了:“那你可以用玄字啊!金玄,很有韩国味,现在不正哈韩吗?为什么不起这个名字?”无袖拢香已经开始翻白眼了,挣扎着发出嘶哑的声音:“我~还~不~是~为~了~让~你~接~着~做~小~叶~子~”金烨这才松开手,恶狠狠丢下一句:“要是这名字再捣乱,要你好看!”扬长而去。无袖拢香在后面大口呼吸着空气,挥起拳头:“靠,敢得罪我,我就让你看得见,吃不着!”)有一天,我和同事溜班逛街,看上了一条连衣裙,很另类。套上后简直象是为我量体打造的套上后简直像是为我量体打造的,硬是把我这小家碧玉衬出了股妖魅的味道。我一冲动就买下了,当时换上,还配上了一双黑色丝袜和高跟鞋。又去美容院作了个头发又去美容院做了个头发,化了浓妆。一代妖姬新鲜出炉。我兴冲冲打车到楚依凡公司,准备给他个艳遇。谁知他出去办事了,半小时后才回来。我只好在他的办公室等他。我坐在他的椅子上,百无聊赖的左转右转百无聊赖地左转右转。不当心蹭到抽屉角,把袜子刮出一根丝,散线了,特显眼。我叫声倒霉,魅惑指数至少要降五个百分点。找出原来的袜子,幸亏没扔。我换好一只,正要换另一只,有人敲门,我随口一句:“请进!”来人推门进来。我慌忙放下脚,笑脸迎客。是他,那个怪名人。我赶紧堆上谄媚献媚的笑:“金总您好!”一边出于礼貌要站起来,这才发现有只鞋不知所踪。我金鸡独立在一只高跟鞋上,努力维持平衡。他一见我,愣了一下,然后认出我来,说:“你好,楚依凡他不在吗?”我说:“哦,他再有几分钟就该回来了。”他很有礼貌的问他很有礼貌地问:“我在这里等他方便吗?”“当然!”当然是不方便,可这是你的公司,我敢说什么?我维护住笑脸:“请坐!喝茶还是喝水?”说完我就后悔了,要倒水我势必要离开桌子,我是单脚蹦过去还是光脚走过去啊?而且,我两脚还穿着不同色的丝袜,还一长一短。这回他的回答还很合我心意:“不用了,谢谢!”我赶紧顺风坐下,活动一下踝关节。他又愣了一下,大概没料到我会这么实在。我也没办法,失礼总比丢脸强。现在的场面很诡异,我是个外人,却充当了主人的角色;他是公司的主人,在自己的地盘上当起了客人。然后两个陌生人开始没话找话,基本是他问我答。不外乎我在哪工作,今天天气不错等无关痛痒的话题。在谈话的间隙,我插空搜索失踪的那只鞋,终于在桌肚深处发现了它终于在桌下深处发现了它。我探出脚,够不着,再够,还是够不着。见鬼,没事把桌子做这么深干什么?趁他对墙上壁挂产生兴趣的空隙,我两手撑住椅子,屁股悬空,将半个身子探出去,够着了。我正高兴,欣赏壁挂的人突然转过头:“这个雕……”我吓一跳,手一滑,将另外半个身子也探了出去。我重重的墩在地上我重重地蹾在地上,觉得尾椎处钻心的痛觉得尾椎处钻心地痛,不禁痛呼出声。那个金总忙过来问:“怎么了?要不要帮忙?”我咬牙摇头:“没事。”我努力想起来,却不能成功。那人说声:“失礼了”就两手托住我腋下,把我从桌子底下拉出来,安置在椅子上。一触到椅子,我一下跳起来,捂住屁股趴在桌上。妈呀!太疼了!等一波疼痛过去,我才意识到脸面问题。转头一看,那人正表情怪异的看着下方那人正表情怪异地看着下方。我顺着他的视线一推算,终端是我的脚。啊!他看见我的双色袜了,我不活了!正在这时,楚依凡回来了,看见屋里怪异的局面,问:“怎么了这是?”你怎么才回来啊?我委屈的叫声我委屈地叫声:“老公!”终于流下分不清是羞愤还是痛楚的眼泪。老公要送我去医院,我边趴在桌上抽泣,边松开一直攥着的左手:“呜……老公,你先帮我换下袜子。呜……”我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被老公抱出去,因为我的屁股一碰就疼得要命。那个金总自告奋勇开车送我们去医院。我在后座趴在老公腿上,把脸藏在他怀里,不肯抬头,眼泪一直流。到医院,经过一番羞人的检查后,确定我是尾骨骨裂,就是猴子进化到人时没来得及退化的那块骨头裂了。老天爷,你太狠了!我不过是笑话他的名字,你就掐我的尾巴!在医生检查的同时,老公帮我把被眼泪晕开的妆给卸了,怪不得刚刚别人看我的眼神那么异样。这回算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我真倒霉啊!当妖未成反作怪,我太惨了!呜……护士给我打了封闭,局部覆上了药。我的疼痛才减轻。楚依凡听完医嘱,拿完药,抱我出医院。那人一直都在,帮着挂号、交费等,最后又送我们回去。我半趴在老公怀里,眼泪止住了,还是不肯抬头。车子到了我家楼下,楚依凡对他表示感谢。我脸埋在老公的肩上,羞愤难当地说:“请您一定忘了我的脸。”这就是我们更尴尬的再相逢。就这样,惊喜变惊吓。演完一出闹剧后,我又过起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只是前次我挺个西瓜,趾高气扬的在家走着趾高气扬地在家走着;这次我佝偻着,扶着屁股在家挪着。每天我只能趴着或侧着睡,白天就趴在沙发上看电视,我本来就不甚可观的丘陵有向平原转化的趋势。然后有一天,楚依凡回家给我带回一个轿车轮内胎,说是金总对我的歉礼。轮胎充上气,我终于可以坐起来了。冲他这么有心,我准备原谅他10%的惊吓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