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纳木措湖边,晚上依旧是没有什么娱乐。晚饭前,大家坐在大厅里闲聊,不知怎么聊到了初恋。一圈问下来,只有我和楚依凡得成正果。有个哥们不服,非说是因为我们太早结婚,要是多谈几年恋爱,结果就不好说了。我生气了,怎么可以这么看轻我们的感情?过会儿,轮到这哥们交待细节轮到这哥们交代细节。他说他的初恋女友跟一个黑鬼跑了,完了很委屈的说完了很委屈地说:“我对她多好啊!她生病,我还给她炖乌鸡来着。”我在一旁一拍手:“坏了,就是乌鸡吃坏了,所以她跟黑鬼跑了。你要是炖三黄鸡,她兴许还跟你。”大家都哄笑。我开始苦思:“不对,三黄鸡就是NP了,更糟糕!要不改黄瓜吧!”有狼接口:“不好,那就是GL了,输给女人比输给黑人还丢脸。”大家就何种食物利于留住爱人的心展开讨论,提出许多匪夷所思的建议。那个哥们的脸都气白了,再白点就可以建议他炖白斩鸡了。吃过晚饭,他们打牌,我自从输给幼儿胤禛后,对这种游戏就失去了兴趣。我看月色不错,就一个人到湖边散步。夜晚的湖边没了白天的喧闹,只有涛声和风声。月光如同碎玉洒在湖面上,幽幽清清。不期然一句词跳到脑海里“惟有清江皓月唯有清江皓月,曾照昔人颜色”。那个世界的人过得还好吧?我对着月亮大叫:“祝你们幸福!一定要幸福!”这月亮还是同一个月亮,想必可以把我的祝福传到吧?我捡石子打水漂,听见有脚步声传来。这个跟屁虫,一点独处时间都不给我留吗?我哼着歌蹲下玩水,佯作不知。悄悄地,我掬了捧水。等他走近了,我突然跳起来大叫“哈!”,同时把水泼出去。覆水可以收么覆水可以收吗?我得意的笑变成尴尬的笑,不是楚依凡,是金总,正满脸水光的愣在那里正满脸水光地愣在那里。我象日本女人一样不停的鞠躬我像日本女人一样不停地鞠躬:“对不起!对不起!……”一边在口袋里摸索。太好了,有一包纸巾。那边金总用手抹去了大部分水,我抽出一张纸巾,慌不择路的伸手给他擦慌不择路地伸手给他擦。贴近了才察觉自己有失妥当,连忙退后,把纸巾包塞在他手里。腰更弯:“对不起!对不起!……”金总边擦边说:“别再鞠躬了,再鞠下去,我就要永垂不朽了。”我这才挺直了腰杆,尴尬的站着尴尬地站着。金总笑着说:“下次我要是骤然出现在你面前,一定要记得打伞。”我只好傻笑,在他面前我丢脸已成了习惯,很快就可以战胜尴尬。他问我:“你对着月亮祝福谁呢?打电话或写信不是更直接吗?”我笑笑:“哦,几个朋友,因为失去联系了,只能这么祝福了。”我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谈,就转移话题,“金总怎么没跟他们玩牌?”他叹气:“我一上场他们就拘束,所以我就知趣的出来了所以我就知趣地出来了。”“是啊,他们都说你是酷总来着。”“是吗?”金总摸摸自己的脸,“我有那么冷酷吗?”“我是没觉出来,不过我看他们在你面前挺拘谨的,可能你在工作中比较严肃吧?最近你们还好啊,他们现在在你面前随便多了,不是都开始腻称你为‘头儿’了吗?”我的跳跃性思维又开始捣乱,我看着他捂着嘴开始偷笑。他莫明其妙他莫名其妙:“你笑什么呢?”我还是笑:“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呵呵!哎呀,还是不能说!”我越不想说他还越想知道,最后他赌咒发誓绝不会生气,我才松口:“是你逼我说的啊!你真的不能生气!以前他们叫你‘金总’,私下里称你‘酷总’对吧?现在他们称你为‘头儿’,那么……哈哈!我现在冒着得罪你的危险好心的提醒你我现在冒着得罪你的危险好心地提醒你,你不能再耍酷了,不然就会变成‘酷头’了。哈哈……”一说完了,我索性放下一切包袱,开始放肆的大笑开始放肆地大笑。他手指着我,不知该生气还是大笑:“你,你,你怎么这么多鬼心思?”我捂着肚子:“哈哈,对不起,我的思维太活跃了。但我说的情况也是很现实的问题啊!而且你保证不生气的。”他很头痛的样子:“好吧,我不生气,不过你得保证不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我高举右手发誓:“我保证不说出去。但我不保证别人想不到。哈哈……”“除了你还有谁有这么多心眼?”他终于绷不住笑起来,“哈哈!我真是服了你了,你也太会想了。”我很得意,我是小人嘛。“脑子不用会生锈的,我这么聪明的大脑要是锈掉了,得给人类造成多大的损失啊!当然要时刻运转喽!”他笑着点头:“没错!你真是太有趣了。哈哈……”我屈膝行个宫廷礼:“我很荣幸取悦了您。”他更大声的笑起来他更大声地笑起来。我们在湖边随意的走着我们在湖边随意地走着,随意的聊着随意地聊着。他不时被我逗笑。与他接近后,我是越来越放肆了,老忘了他是上级。到底是当惯了太皇太后的人啊,怎么也没法谦卑。这时有个身影跑过来,这回是楚依凡。他搂住我:“金总您也在啊?”金总点下头:“刚好碰上了,你们继续,我先回去休息了。”他掉头往回走,虽然他前方是灯火通明的旅馆,不知为什么,他的背影给我一种很萧瑟寂寥的感觉。老公摇摇我:“看什么呢?你们怎么走到一起了?你是不是动什么邪念了?”我踢他一脚:“胡说什么?刚刚我以为他是你,泼了他一脸的水。”楚依凡严肃的说楚依凡严肃地说:“不是我说你,你也该注意些了,不要总嘻嘻哈哈胡闹了。”我不高兴了,明明是他小心眼吃醋,还要怪到我头上。我鼓起腮,挣出他的怀抱不理他。他又来抱我,我抻直双臂,抵住他的胸口:“作为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我要把我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中去我要把我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地为人民服务中去!请你以后不要再拿这种小资情调来玷污我崇高的革命情怀!”他细察我的脸色:“生气了?嗯?”然后两手一拨靠近了我,猛的把我抱离了地面猛地把我抱离了地面。这个坏人,又以力夺人。我尖叫着捶他,让他放我下来。他抱得更紧:“不放!永远不放!”嬉闹了一会儿,我的脚踏到了实地,但我的唇又失陷了。我们的身影在月光下叠成一个。许久以后,他在我耳边低语:“我要向你招认,我其实喜欢你使坏,也爱你不乖,最迷你作怪,倾心于你的可爱。”这个家伙,怎么说话越来越象我了怎么说话越来越像我了?一套一套的。明知他说的是甜言蜜语,我还是心甘情愿的沦陷了我还是心甘情愿地沦陷了。在西藏的最后一天,接待方安排了一位大师,据说可看见未来。同行的人都反应热烈,依次排队进去算命,楚依凡也在其中凑热闹。我遇到的诡异的事不少,想知道的也基本都知道了,现在的生活自觉还掌控得了,所以兴趣缺缺。金总也没去排队,我们在外间坐着等他们。我问他:“金总怎么不去算?”他满是自信的说他满是自信地说:“我一直认为我的命运应该由我自己决定。”他转而好奇的问我他转而好奇地问我,“你怎么不去算,女孩子不是最爱这些吗?哦,对了,从你对佛祖的态度,应该可以看出你不会相信这些。”怎么会不信?在命运给了我那么多确凿的证明之后。我摇头:“不,其实我很相信命运。只是我现在觉得很幸福,所以不想知道以后的事。”“哦,为什么?”他饶有兴趣的追问他饶有兴趣地追问。“如果命运可以改变,算了也是白算;如果命中注定无法更改,算出来又能如何?命好也罢了,要算得不好,平白多了心理负担,影响了当下的幸福。“你不觉得时刻等死却无能为力很可怕吗?我宁愿懵懂而快乐的活着我宁愿懵懂而快乐地活着,充分享受我的每一点幸福。”说完,我给他个“明白了吧”的眼神。他深深的看我一眼他深深地看我一眼:“你有很多奇异的想法。”我骄傲的抬起下巴我骄傲地抬起下巴:“那是,林氏出品,与众不同!”他又别有深意的看我一眼他又别有深意地看我一眼,微笑着说:“楚依凡是个幸运的人。”我受之无愧:“可不是,得积几辈子德才能遇见我呀!”他呵呵笑起来,只是表情有些难解。正在这时,楚依凡出来了,面色不太好看。我没再去管金总的表情,道了声告退,起身迎向楚依凡。身后依稀有声叹息,我没在意。楚依凡把我带到一个角落里,我嗔怪的拍他一下我嗔怪地拍他一下:“叫你别算,现在难受了吧。说吧,你将来会怎样?”他郁闷的说他郁闷地说:“不是我的未来,是我们的未来,大师说那个人已经出现了。”“那个人是哪个人?”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就是那个还债人,而且他会……”楚依凡欲言又止,“唉,不行,我得好好想想。”从西藏回来,我的哥们又多了几个,一个个自荐要当我的眼线,拍着胸脯说要为捍卫楚依凡的贞操奋斗终身拍着胸脯说要为捍卫楚依凡的贞操奋斗终生。我又进化了,由霸王龙晋级为女神,现在他们称我为“缪斯”。至于这个称呼的由来,是因为我一路发表了许多古怪的理论,他们说我是“歪理专家”。我嫌不好听,可盛情难却,我只好用我绝世无双的金头脑思索了一下,取了“缪斯”之名,由“谬论至此”演化而来。当我提出“缪斯”之名时,不免又折服了一堆人。现在我已习惯了他们崇拜的目光。女神嘛,本来就是让人膜拜的,我算是名至实归了吧!我成了他们公司最受欢迎的家属。可楚依凡却不太高兴。自从在西藏算过一命后,他把还债嫌疑人锁定在他们公司,因为我近期认识的人都在那里。于是我去他们公司的次数减少。不过我的眼线不少,上次斗狐狸也吓跑了第三梯队许多人,所以我安心的告别了附属生活所以我安心地告别了附属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