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既然牵涉到了阎山城的家庭,苏淳就不方便自己私自调查了,就算要查,至少也要得到阎山城的许可才行,否则到时候就算是查了个水落石出,救了阎山城一条老命,说不定也会落一个吃力不讨好的结局。想到这里,苏淳觉得反正在阎家良这个草包这里也得不到什么有用地信息,那么自己也就没必要再装下去了,于是便站起身来:“要是没什么事,我想我该去看看阎先生了。”“啊!师父,你……你不教我了?”阎家良正自口沫横飞地白话着,蓦地听说苏淳要走,顿时跳了起来,满面不悦地说道:“我都和你讲了这么多故事,你好歹也教我两招不是?这样,你这样一走了之算什么?喂!别忘了你可是靠我们家吃饭地,小心我!”阎家良正愤愤不平地想着要不要和苏淳翻脸,却忽地醒过神来,愕然地说:“怎么,你……你刚才说要去找谁去?”“找你老爸!”苏淳微微一笑:“感谢你的故事,不过你地故事讲得可真不怎么样?”苏淳说罢就丢下一脸愕然的阎家良,迈着大步直向外走去。在跨出阎家良这套豪华的小院落时,正好碰到一个三十多岁,穿着十分大方得体,长得清秀而又婉约的小女人。那女人和苏淳擦肩而过,留下一股淡雅的香味,跨步走入到小院之中,进去之后还回过头来看了苏淳一眼,弯弯的秀眉微微皱了一下,似乎是对苏淳有些看不大顺眼。苏淳也微微注意了一下这个女人,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很有修养的女人,而且那一身装扮也十分的富贵,应该不是在阎宅里做佣工的。那么她应该就是阎山城三个太太中的一个了,而且应该是最年轻的一个,她没事跑到阎大少爷的院子里来又是做什么呢?她可并不是阎家良的母亲呀!当然了,不管怎么说,她和阎家良都算是一家人,或者把阎家良当成是自己的亲儿子来看也是有可能的,但是苏淳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对了,是那股子香味有些不对劲儿,因为他感觉得到那应该不是什么化妆品或者是香水的味道,那应该是一种草药的纯正香味。湖松子,一种非常罕见的水草植物的果实,其味淡如松子,香幽似兰,可以入药,有清热解毒的功效,但是用处并不太大,所以普通的中药配方中大多没有这一味药。苏淳前段时间,除了进行大量的临床实践外,最主要的就是通读搜罗来的那些珍贵的医书,和对各类中药材的熟悉了解。苏淳对中药材的了解进行的非常有条理,他会把上千种的中药材细分成六十多个组别,然后把这些药材每样取一小勺,再以色、形、味等种种方式作为自已的记忆法门,对一些不易辩别,且毒性不大的药材甚至用嘴咀嚼尽尝其味。因此苏淳接解中药材的时间虽然不是很长,但是对于大部份中药材的特性已经有了相当多的了解了。这湖松子在全江城的药店都未必有得卖,不过在天雷诊所里,苏淳却准备了近半斤的收藏,这些湖松子是他托林墨浓在湖松子的产地鄱阳湖那里带来的,不过这么长时间来,苏淳还没有给病人用过,而且作用不大,还不如用来当香料,只是这东西的产量极低,且是纯天然野生作物,很难人工陪植,用来提成香料只怕成本会高得吓人,没几个人能够用得起。苏淳略微用心辩别了一下,就已经断定,从刚才那个女人身上飘来的香味,就是湖松子特有的香味,难道已经有人用这种药材提纯成香水了吗?否则她一个阔太太随身带着这么一种药材做什么?那女子走进院落,正好碰到急急忙忙追出来的阎家良,立刻伸手拦住了他,皱着眉头问道:“干什么,这么慌慌张张的,也不怕下人们看见了笑话你!”阎家良看到那女人有些不耐烦地哼了一声:“你知道什么,喂,刚才看没看到一个人,从这里出去往哪里走了?”“没注意,怎么了?他是谁?”阎家良走到门前抻头向外看了看,早就不见苏淳的影子,只得丧气地缩回头去,看了那个女人一眼:“不知道,他装成是我们家里西装保镖的样子,可是他显然不是我们家的人,也不知道混进来是想做些什么?”“什么,他不是我们家的人?”女人脸色略微一变,随即跺了跺脚:“既然是一个奸细,那你怎么还不快点儿叫人去抓呀!”阎家良摇摇头:“他说要去找我老爸,我怎么叫人去抓?再说了!他的功夫很棒的,就我们家里养的这群废物,只怕连人家的一根毛都捞不着!”“啊!他去找你爸了?那……那我看看去!”女人说罢急匆匆地转身而去,只留下阎家良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院子里。苏淳把那件黑色的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大摇大摆地从宽大的阎宅中走过,所过之处到也没有遭到别人的盘问,他来这阎宅已经有好几次,自然知道阎山城的住处在哪里。到了阎山城所住的这个小院附近,西装保镖顿时多了起来,不过能在这里担任守卫的,可不象前院那些被阎大少爷折磨的普通保镖可比,他们一个个不说是身经百战,也都身手不凡,更有一些是从黑道出身,当年随着阎山城一路打拼过来地高手。阎山城的院子就不是随便哪个人都可以进去的了,不过阎山城身边的保镖也都认识苏淳,一见来人是他也不敢怠慢,一边有人请他向客厅走去,一边早有人用通迅器通知了阎山城。“哈哈……我就说嘛,象苏神医这样的能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挂掉呢!”当苏淳刚刚在客厅里坐下,阎山城就已带着爽朗的大笑声随后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