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针——”苏淳当然知道从脚下延伸开来的这一丝反应微弱到了什么程度,刺激到的经脉范围有多么地狭窄。如果不能及时地把握,那么这丝反应会立刻胎死腹中。因此他不敢有丝毫的耽搁,立刻准备延着尼斯地两条小腿上略有反应的经脉继续刺激下去。何铃欣在抛出手中的十二枚毫针的同时,就又在双手中各抓了十二枚针,听到苏淳的招呼声,立刻毫不犹豫的继续玩起天女散花来。对于苏淳的玩针手法,何铃欣早就佩服得五体投地,才屈屈的二十四枚针,何铃欣毫不担心苏淳会漏接那么一两根,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假如何铃欣现在手中抛出的是一把钞票、或者是别的什么值钱的玩意的话,就算苏淳还紧张这东西。恐怕也有失误的可能。但是如果是毫针的话,那就不会了。何铃欣早就发现,苏淳对于毫针就好象大象挥舞的长鼻子,松鼠扫动的大尾巴似的,几乎和他身体的一部分没什么区别。何铃欣前阵子就曾经看到苏淳因为太疲惫,在实验室里面,抓着一把毫针就睡着了,那一把毫针正的倒的,乱七八糟的握在他的手心里,但奇怪的是却没有一根能扎到他的手,就好象那些针也都是长着眼睛似的。二十四枚毫针几乎又在一瞬间完全落在了尼斯的两条腿上去,这次苏淳的动作更加快捷,何铃欣甚至已经看不清苏淳的手是否有接触过那些毫针,感觉中那些毫针就好象是自己拥有了灵性,长了翅膀,纷纷飞到它们所需驻守的位置上去的。何铃欣忍不住在心中又羡又佩,她跟着苏淳学医已经有一段日子了,有了这么一位名医的指点,她的医术自然是一日千里,可是她的医术越高,却反而发现自己的距离和苏淳仿佛便得越远似的,当真有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呀!二十四枚毫针一下去,尼斯那两条美丽修长的大腿立刻好象被投入了石子的湖面一般,荡起一丝涟漪来,肌肉顺着经脉的走势在微微的跳动着,一直延续到她的胸脯上去,这一次的幅度又比刚才大了不少,就连何铃欣都已经清晰的看到了。“四十八针!”苏淳兴奋的大叫了一声,不过不用他叫出声来,那边心有灵犀的何铃欣就已经在他的“四”字出口的同时,把手里的大把毫针全部抛了过来。“刷——”一层针雨瞬间落满了尼斯的上半身,激得那丝经脉的反应变得更加强烈,如潮水一般向尼斯的头部转移过去。然而……就在一到达头部的瞬间,就好象河水的波浪冲入到茫茫的大海中似的,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妈的,功亏一溃了!前一秒钟还是万分的兴奋和期待,后一秒钟,就陷入到无尽的挫败和失落感中去。苏淳有些颓然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尼斯插了满身的毫针,感觉有些有心无力了。尼斯的身体显然还没有完全丧失生命的希望,至少在针灸的刺激下,仍然有可复苏的迹象,可是她的大脑却好象沉入了深渊的恶梦一般,明明好象已经变得十分强大的经脉反应一触及到大脑的禁区,就立刻被无情的淹没掉,居然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那里……就好象是一个可怕的黑洞,凶残的吞噬着一切的生机。“重来!”不管怎么说道,苏淳还是不甘心,也不忍心就这样子的放弃,如果连他都放弃了,那么尼斯就再也不会有任何生存下来的可能了!苏淳调整好心态后,立刻重新坐了起来,双手连挥,将插在尼斯身上的那些毫针尽数收了回来,然后重复着刚才的步骤,闭上双眼,用两只手一点一点的感知着尼斯身体上每一个**的经脉点。刚才的那一轮针雨已经几乎把尼斯身体正面接近一半的经脉都刺了一个遍,等于是把蕴藏在经脉中的潜在的生机大部分激发了出来,这些经脉已经无法再重复刚才那样的刺激,所以苏淳只好重头做起,重新寻找比较**的经脉。这是一个相当枯燥,而又富有挑战的工作,苏淳几乎摸遍了尼斯的全身,才好不容易在尼斯的左肘处找到了另外的一处稍有活力的经脉点。这个过程如果有别人旁观的话,绝对会目瞪口呆,那种暧昧的样子估计会让所有人都把苏淳当成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色狼。假如刚才亚摩斯没有被赶出去的话,这时候肯定已经操起刀子和苏淳拼老命了。不过完全集中了精神在搜寻尼斯身上经脉地苏淳却根本没有丝毫的感觉,这时候尼斯那美丽无暇的玉体在苏淳的眼中估计和一具动物的标本也没什么两样了。不知不觉中,苏淳对于感情的把握又再进了一步,只要他集中精神,再也不会为了其他地事情而分散自己的精力了。由于这一次找到的经脉活跃点距离尼斯的大脑很近。所以苏淳只是用了两次就把兴奋起来的经脉连通到了她的大脑。只是很可惜,这一次的结果仍然还是和上次一样,当兴奋起的经脉通到大脑之中,就立刻如同大江入海,根本掀不起半点儿的波浪,就完全地被淹没了。又是这样子!真是活见鬼了……苏淳盯着面前那沉睡着的完美娇躯。眉头皱成了一个八字形。毫无疑问,尼斯的问题一定是出自于大脑,虽然苏淳还是不清楚害尼斯地人到底用的是什么方法,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种方法一定是可以直接作用于尼斯的大脑的。现在尼斯的大脑就好象是一个被封闭的盒子似的,而且这还是一个上了锁的铁盒子,盒子内外完全地被隔绝,因此苏淳尽管可以引动尼斯身体上的兴奋反应,可是却根本无法让这种反应延续入她的大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