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洋底 第五六三集 汤姆大叔

天亮了，枪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桑子杰呆着姑娘离开了加油站继续上路了，两个小时后，他们到达了维多利亚港。桑子杰说：“姑娘，现在我们分手吧，你也许在这里可以等到你的丈夫，我把这辆车留给你们，就算是这一路你对我陪伴的报答吧！”“先生，你是说这辆车给我？你说真的？”对于一个贫穷的农村人，这样一辆面包车算是奢侈品了。“嗯，给你了！”桑子杰将车钥匙交到姑娘的手中。“先生，我们还能跟见面吗？”“有缘自会相见，再见！”他张开双臂跟她拥抱，走开很远了，他才想起来，他们双方从头到尾都没有相互问过对方的姓名。知道姓名又有什么用呐？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多少人都是匆匆过客……按照小乔治告诉他的地点，在蒙特利大街，他找到了一家小型的地下旅馆。小旅馆的门口一个西班牙语的招牌，他仔细看了，就是这家“黑妹”旅馆。他戴着墨镜站在黑妹旅馆的门前，四下看看，从背包里面掏出烟来点上一支。他推开门走进去，门口的风铃“叮咚”作响，很是悦耳。“先生你好！欢迎光临，请问先生是住店还是找人？”前台一个黑女人问道。桑子杰看看她，心里就觉得好笑。店名叫“黑妹”这里就放了一个黑女人迎宾，可是这女人一点也不好看。“嗯，我找汤姆先生，我是桑子杰，他知道我来！”他说道。“哦？你等下！汤姆！”女人大声喊道。“叫什么叫！一大早就叫！”一个华裔老者从后面转了出来，老人花白了头发，但是看上去身体很棒。“这位先生找您，他说他叫桑子杰！”黑女人说道。“桑子杰？你好，跟我来！”汤姆转身走到后面去了，桑子杰对那个黑女人点下头，跟着也转到后面去。后面是个向下的楼梯，汤姆也不回头，就一直走下去，桑子杰跟着他来到地下室。下面潮湿闷热，走廊口上一架老式的电风扇哗啦哗啦地转着。“来，进来！”汤姆推开一扇房门。桑子杰跟着他进去，这是一间二三十平米的小餐厅，有个黑人服务员过来说：“老板，要吃点什么？”“汉堡加热狗，两份，牛奶鸡蛋两份，桑先生还需要点什么？”汤姆问道。桑子杰点头道：“不需要了，汤姆大叔，说说我哦什么时候可以走？”“孩子，你来晚了，这一班船你没赶上，要等下一班了。”汤姆拿出一支雪茄烟，自己点了吸着。“下一班什么时候？”桑子杰问道。“下周日的晚上，你要在这里先住上几天，对了，你身上有多少钱，我这里你要交五千美元，上船再交五千，你有没有现金，有就现在给我。”汤姆盯着桑子杰说道。桑子杰连忙点头，从背包里面掏出来一沓美元，点了五千递给汤姆，这是小乔治临走前给他的现金，说是到地方要交现钱的，果然用上了。汤姆一张一张验着钞票的真伪，伙计将两份早餐端上来。桑子杰也饿了拿起汉堡大口地吃了起来。“行了，从现在起，你在我这里吃住不要钱，吃的这里有什么就吃什么，三天后我带你上船，你把另外五千现金准备好！”汤姆也吃了起来。桑子杰点点头，汤姆递给他一把钥匙，上面有个数字“15”，他明白，这是自己的房间了。汤姆不再说话，桑子杰也懂得规矩，这种做蛇头生意的不喜欢被人提问。两个人闷头吃完了，桑子杰点了支烟，汤姆还是拿起他的雪茄吸着，他站起来说：“这几天尽量不要外出，维多利亚很乱的，需要女人我这里有，你的隔壁就是一个跟你一样准备去美国的，她是个鸡女，想去那边赚钱，你可以跟她玩玩！”汤姆起身走开了，桑子杰坐了一会儿。那个黑人伙计过来，收拾了台面问道：“先生还需要什么吗？”“谢谢，不需要了！”桑子杰也站起来，拎着背包走出小餐厅，沿着潮湿发霉的地下室走廊往里面走，一个房间的木门开了，一对儿搂抱在一起的土著男女走出来，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从桑子杰的身边走过，他们身上浓烈的香水味道让他皱了一下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