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酒吧坐落在高雄市距离高雄警察局不到200米的地方,早年由台湾一商人投资建立,但是九十年代早期台湾黑帮横行,使得作为黑帮重要聚集点的场所酒吧深受其害。经常有不明的黑道小混混在酒吧里闹事,尽管这个酒吧距离警察局很近,但是对于这种黑道骚扰娱乐场所的事情在台湾实在是太普遍了,警察们都是见怪不怪了,每次只是象征性地出警例行询问一下,根本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解决措施,而实际上也没有办法去遏制黑帮的这种行径。久而久之,零点酒吧经营状况每况愈下,直到无法为继的地步。这一商人已经被这个酒吧折磨的疲惫不堪,所以就生出了出兑之心。碰巧当时现任的警察局局长许万民到酒吧喝酒了解到了这一情况,二人一拍即和,这一商人就把零点酒吧低价兑给了许万民。对于在台湾这个地方,即使你是警察局的局长如果开设娱乐场所而没有黑帮罩着的话,也一样是举步维艰。所以许万民委托当时在高雄势力颇为强大的华青帮出人罩着零点酒吧,这样零点酒吧就在黑白两道两股势力的庇护下一点一点发展起来。昏暗的灯光,暴强的摇滚,舞场中间舞动的人群,酒台的调酒声,所以一切构成了高雄夜生活的主旋律,而这一切在零点酒吧似乎更为放肆。由于在零点酒吧闹事的人少之又少,所以这里的人气更为旺盛,自然而然释放的**就更为热烈。吧女小桐是零点的一位职业调酒员,说是职业不如说是在没有其他选择下比较“意外”地选择了在酒吧调酒这个职业。小桐,二十出头的年纪,瓜子脸,凹凸有致的身材,再配合她如水般的长发让每个经过她身边的人都能深切地感受到她浑身上下散发的青春活力。小桐的理想是想在台湾某个大型剧院当一名专职的舞蹈演员,所以自幼就修习舞蹈专业,加上她灵活的身段,使她很快同龄人中崛起。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小桐身边的朋友都发现了这样的一个事实,那就是小桐的面容长得越来越冷,这种给人的冷峻感是与生俱来的,没有任何一点附加的修饰,所以给人的印象也是极为深刻的。慢慢地小桐也渐渐发现了自己的这一缺陷,也试图去利用自己的笑容去掩盖,但却得到了相反的效果。即使小桐拥有再完美的身段,具备一流舞蹈家的素质,但是作为舞蹈外在表现力脸部的表情可以说在小桐身上是完全缺失了,以至于小桐也渐渐告别了自己颇为热爱的舞蹈事业。其实单纯从小桐的容貌上,小桐是个美人的坯子,只是面容过于冷酷了一些。由于小桐的先天条件的制约,使得很多服务性的行业都不能接纳她。屡屡碰壁后,小桐意兴阑珊,在一次和朋友的聚会中来到零点,碰巧零点酒吧正在招调酒师。一时兴起的小桐就应聘到了这个岗位,并且一干就是两年多。两年多的时间里,小桐成为了零点的一面招牌。不仅是因为其精湛的调酒技术,更是因为小桐对于很多年轻人的另类吸引力。美美的,酷酷的,让小桐在零点找回了一点点自信和那么一点点的虚荣。很多人来到零点不仅是为了小桐精湛精彩的调酒工艺,更是想喝着小桐调的酒看着年轻富有活力而且魅力四射的酷女小桐。小桐在零点工作的时候很少笑,不仅是因为自己笑不好看,更是因为不想给别人太多的想像空间。小桐不怒自威的模样确实让很多的年轻人望而却步,当然这其中也包括黑道上混的人。今天晚上象以往一样,小桐来到零点上班,例行公事地和酒吧的侍者打着招呼,换了衣服,一身慵懒地站在了吧台里面。这一阵子光顾酒吧的客人很少,并不是因为经营的因素,是因为零点的老板许万民前一阵子突然宣布停业一段时间,营业时间只对一些老顾客开放,其他人等不许进入。许万民的这一决定顿时让小桐的工资锐减,因为小桐的大部分薪资是与自己销售的水酒挂钩的,所以这一阵子小桐都很郁闷,工作也一直打不起精神来。趴在吧台上的小桐用自己认为比较恶毒的眼神看了一下酒吧东北角那有两个黑衣人把守的地方,那里现在成为除了许万民以外的禁地。小桐心中猜想酒吧停业很大因素是因为那个角落里的那帮人,那帮人在小桐看来就不象是好人,许万民好像是要庇护他们似的,又或者是这帮人是要躲在这里,已经很多天他们都没有出去过,除了有几个人前天出去过外其他人都是住在零点,吃在零点。其中有几个人小桐还有点印象,好像是以前给零点看场子的华青帮的人,而其他人小桐就不知道了。就在这帮人来零点之前,小桐也曾经耳闻南天公司以及华青帮,火拼之类的字眼,但是出于自己职业的单纯,小桐并没有去深打听。这些黑帮的打打杀杀是与自己无关的,零点只要按时给自己发薪金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小桐不想知道,也不愿知道。安受本分,不该自己知道的事情不要知道,不该自己问的事情不要问,才能在零点酒吧这么复杂的场所生存下去,小桐明白这个道理。让小桐印象更为深刻的是其中有一个用黑色头罩蒙面,浑身散发着神秘的气息的人。这个人小桐只见过一次,但是就那一眼却给她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怎么停电了?”……。一阵阵吵闹声打断了正在酒吧柜台上走神的小桐,小桐直了直身子,才发现由于突然停电致使眼前漆黑一片。“不好意思!各位,可能是酒吧电路出了问题,我们正在检修,今天所有人都免单,请大家明天再光顾吧!”酒吧里自有领班去处理这个事情,站在柜台里面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她知道虽然今天晚上可以早点下班,但是却意味着今天的收入又要减少了。站在柜台里面的小桐在黑暗中听见顾客开始陆续地朝大门外走去,不一会,整个酒吧除了侍者的说话声,再无其他。就在所有人渐渐地适应了酒吧内光线的时候,酒吧内的灯光突然亮起。虽然是突然亮起,但是由于酒吧内的灯光本来就是昏暗的,是以所有人都没有丝毫的诧异。但是就在酒吧内灯光亮起那一瞬间,酒吧内突然寂静无声,静得连挂在墙壁上的时针分针的滴答声都能听见…………正猫腰在酒吧柜台下面找寻衣物的小桐突然间发现酒吧里变得静悄悄的了,连平时最爱说话的几个服务生都没有了动静。小桐猛地抬起头望着酒吧中央,立时也被酒吧中央的场景给震撼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映入小桐眼帘的是在场中在沙发上翘腿而坐仿佛天使一般的绝美红衣女子,此时红衣女子正在悠闲地摆弄着自己的秀发,仿佛她是光临零点酒吧的一位客人一样。红衣女子身后站立的是穿着一身雪白紧身皮衣的女子,这名女子不比红衣女子姿色差几分,只是脸上看不到一丝的笑容,好像是冬天的腊梅一样宁静悠远。在她们周围站立的是九个黑衣人,每个人都肃容站立,犹如九道定天梁柱一般。这十一个人好像是凭空出现在零点酒吧一样,来的时候没有任何征兆,在零点酒吧的所有人都没有看到这十一个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九个人黑衣人把一红一白两位绝美的女子围在中间,仿佛深夜中绽放的黑色玫瑰一样,散发着诡异的芳香。“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酒吧里那个领班缓过神来,大声地喝道。中间红衣女子摆弄头发的手指微一停滞,眉毛一挑,就看九人中飞快闪出一人直奔那个领班而去,小桐感觉眼前黑影一闪,黑影随之带起的劲风迎面扑来,虽然小桐知道那道黑影的目标并不是他,她依然情不自禁地往后一躲。等小桐缓过神来的时候,那个领班已经躺在了地上,生死未卜。其余侍者都噤若寒蝉,一动不敢动,生怕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此时任谁都看出来了,中间那个红衣女子就这些人的头,所有人都唯她号令行事。小桐在那个时候,才明白什么叫生杀大权集于一身,伤人于挥手之间,心中竟然隐隐地羡慕场中的那名红衣女子。随后,中间那名红衣女子微微欠身,站了起来。向后梳理了一下自己的秀发。小桐突然间发现自己和场中那红衣女子都很爱惜自己的头发,想到自己总算找到了和红衣女子的一个共同点,小桐心中突然有种洋洋自得的感觉,全然没有象其他人那样感觉到死亡的威胁。小桐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在怦怦的乱跳,因为她看到那红衣女子正在朝自己走来。“小姑娘,你应该是这里调酒的吧,可以为我调一杯酒么?”如此近在咫尺看那红衣女子,小桐竟然对她又有了另一种感觉,感觉就象邻家的大姐姐一样,尤其是红衣女子脸上洋溢的天使般的微笑,竟然可以让小桐完全忘记刚才她杀人于执掌之间的残酷。“哦!好的!”说完,小桐熟练地操起各种酒以及各种形状的盛酒的器皿,随着调酒声的响起,在酒吧那个属于小桐的舞台天地上,小桐显示出了她过人的天分。小桐的调酒之所以能够吸引很多人的眼球,完全是因为小桐有意无意中把舞蹈的动作融汇其中,使得整个的调酒过程仿佛在欣赏一场优美的舞蹈一样。“您的酒调好了!”小桐把一杯调好的美酒盛在一个玻璃杯中放在红衣女子的前面。“谢谢!”红衣女子举起酒杯一饮而进,那种畅快淋漓的感觉似乎深深地打动了红衣女子,红衣女子不禁舒服地呻吟了一声,那慵懒的声音让在场的所有男士不禁心头一动,但是谁都没有流露出这种感觉,仿佛红衣女子是一颗不可亵渎的莲花一样,是那么的神圣不可侵犯。“你的酒很有味道!告诉我,最近是不是有一帮人常住在零点酒吧?”红衣女子若无其事问了这么一个问题,仿佛是在和熟悉的朋友说话一样。红衣女子低着头摆弄着手中的酒杯,似乎是在等着小桐的回答。“谢谢!这个………”显然红衣女子如此唐突的问了一个问题让小桐感到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怎么?你不知道么?”红衣女子慢慢地抬起头,看着站在吧台里面有点走神的小桐。“哦!不…没有!只是……”小桐不自然地望了望酒吧的东北角……。“小桐!你不知道零点的规矩么?”在旁边的一名服务生提醒道。一听到这句话,小桐脸色数变。坐在吧台边上的红衣女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说了一个字“杀!”红衣女子令下,身后十道身影仿佛喷射而出火星一样,奔向零点酒吧里的各个角楼,没有一点的悬念,十秒钟内,零点酒吧内的所有服务生全部被击毙,当然除了站在吧台里面的小桐。望着满地的尸首,小桐登时呆立在吧台里面。“喂!小姑娘!”红衣女子顽皮地伸出手在小桐的眼前晃了晃,想把小桐从恐惧中给拉回来。红衣女子似乎很喜欢这个看上去酷酷的小女孩,所以在她面前流露出了她以前不曾出现的天真样子。此时小桐眼中红衣女子那如天使般的笑容在她看来是那么的可怕,虽然自己和这些服务生没有什么感情,平时这些人也没少欺负取笑她,但是一下子看到他们就这么没有丝毫生机地躺在自己的面前,自己还是难接受眼前的这一切。零点内一地的尸体,零点东北角的那些人,还有站在眼前的神秘十一人,望着他们,小桐真的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