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就一个男子全身双手被吊在一个阴冷潮湿的房间里,两个人手着手腕粗细的水管在冲洗他,两根水管产生的巨大冲力使得水柱没掠过身体一寸地方就如同被木棒打断一样疼痛,而且两股水柱异常的冰冷,身体散发的每一点热量都毫不留情的被它带走,几轮水柱过后男子的嘴唇都冻紫了。但是那两名手握水管的狱警似乎没有看到一样,就好象他们现在冲洗的不是一个大活人,而只是一具死尸一样。狭小的空间里两个水柱冲击着形成阵阵的水雾,仿佛烟波浩淼的原始森林一样,但是此时男子却不再喊叫,双眼紧紧的盯着奔腾起来又迅速消无的水雾,一幕幕犹如电影般的画面在自己的眼前闪过。……。一个豪华大厅的中间被放置一张巨大的圆形红松桌子,在它的四周坐了许多人,每个人都似乎都在大声讲述着什么,有的质疑,有的恳求,有的则是默然不语,但是他们似乎所有的对象都是冲着一个人………这个人会是自己么?男子在心中暗道。……。就在整个大厅沸沸扬扬的时候突然从圆桌中间摆放的花卉丛中散发出阵阵的烟雾,圆桌周围的人立刻四散逃去,但是立刻很多人就发现大厅的四周都已经被封闭了,甚至连大厅的窗户的玻璃都是特殊材质做的,用任何桌椅板凳根本就打不碎。很快的烟雾就蔓延到整个房间………而最后映入自己眼帘的则是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也就在这个时候两名狱警停止了对他的冲洗。巨大冲劲的陡然消失立刻让男子眼前的幻想消退而去,同时自己的精神也为之一松使得整个身体立刻垮了下来,接着他被两名狱警领带到另一个房间,扔在他身边一套衣服,喝道“给你五分钟把衣服换上,从今天起你在绿岛的代号就是0426。”绿岛?绿岛是哪里,这个次好象在什么地方从什么人的口里听说过,那名男子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回忆之中和那些片段的迷离之中,他口中仍在喃喃自语着什么,但是他已经按照狱警的话慢慢把地上的衣服穿了起来,只是双眼之中还有着那一丝的迷惑。不过此时对于这名男子而言现在的精神状态已经好多了,也许从现在开始应该用0426来称呼眼前这个男子比较合适。0426感觉自己此时的头脑已经渐渐清醒,对于自己以前的记忆似乎有印象,又似乎想起了一些什么东西,只是这些线索现在都无法窜成一个完整的情节而已。0426刚刚穿好衣服就被两名狱警带走了,现在0426虽然还有些虚弱但是已经不需要两外两名狱警的帮衬了,只是由于刚被冷水淋过还没有从那种刺骨的感觉中清醒过来。“进去!”0426和两名狱警来到一间巨大的牢房门前,0426被其中一名警察一推就退进了这个房间里面。由于整个房间没有开灯所以显得幽暗异常,只有墙壁高处一面面窗户不时闪过的探照灯才能让光线照射进房间里。0426手握镣铐站在门前借着不时掠过的灯光仔细的观察着整间房间,这个房间估计足有三四百平,呈长方形。在房间里大概摆设了三十多个装有上下铺的床位,按照这个来计算这个房间里至少得有六十人。但是很奇怪床铺上却空无一人,但是空气中流动的气息却让0426感觉这些人就在这个房间里,随着狱警把牢门锁上整个房间才发出些许的声音。一个个人缓慢的从房间深处走了出来,每个人的身影都隐藏在黑暗之中,虽然没有任何语言,但是0426却感觉到从她们身上散发出来的不友好信息。0426似乎对危险具有天生的敏锐,此时他条件反射的摆出一个防守的姿势,0426甚至都感觉到奇怪自己怎么会摆出这个姿势。“小子,你从哪里来?混哪里?”一声沉闷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过来,言语中的傲慢让0426感觉是那么的不舒服。“我不知道!”0426答道。“那你叫什么名字?”那声音语速的陡然激烈和快速让0426感觉到怒气正在那人心中蔓延。“这个…我也不知道。在这里我的代号是0426。”0426言语萧索的答道,毕竟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人在这个世界上还是占有极少数的。但是这句“我不知道”九号大监里却意味着是一种挑衅,能到绿岛来的人都是曾经或者现在在黑道上呼风唤雨的人物,至少是称霸一方的大哥。这样的人是不会没有名字的,除非他是傻子,是个神经病。但是如果他真是傻子是神经病自然也当不了大哥,那么最后自然也进不了绿岛,更进不了九号大监。所以九号大监的主人认为0426在骗他,所以他现在很生气,因为那是对他权威的无端挑战。“哈哈……0426!?0426?!看来你是认为我们这些人根本就不配知道你的名字喽?”这句话说完语气中狠辣的要致人狱死地的气味已经非常浓厚,换了其他人可能早就被吓趴下了。但是让0426很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丝毫的害怕,他只是觉得自己很无辜,明明自己是真的不记得自己是谁,来自哪里,所以他又重复了一句“我也很想知道我是谁,但是现在我真的不知道问题的答案在哪里。”“你知道为什么门外那些人要送你到九号牢房里来么?”黑暗中的声音丝毫很喜欢这种可以把人玩弄于掌心的感觉,因为自己随时都可以让这个人从这里消失,或者慢慢的折磨。“不知道!”0426十分坦然的回答道。“你知道古代县老爷过堂都有煞威棒么?如果你知道的话,那么我现在就告诉你九号牢房就是整个绿岛的煞威棒。如果你可以活着走过九号牢房,那么就证明你在绿岛还有存在的价值,否则这里就是你生命中的最后一站。”黑暗中的声音恶狠狠的说道。黑暗中那个声音刚落0426就灵敏的感觉到对面至少有三四十人在对自己虎视眈眈,而让他奇怪的是这些人手和脚竟然没有任何镣铐…就在0426微微诧异略微有些走神的当口,一只飞脚在黑暗中凌空在自己踹了过来,0426躲闪不及被一脚踹中,整个身子呼的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后面的牢房门上。“傻鸟一个!”一声唾骂在黑暗中传了过来,借着刚刚扫过的探照灯0426看见那是一个光头的男人,脸上道道的伤疤甚是凶狠。还没等0426安抚胸前这一脚带来的痛楚,无数道人影黑暗朝他奔了过去。0426立刻飞快的站了起来往旁边的一个床铺跑去,0426刚跑到窗边谁知道在那里的角落里竟然还隐藏着一个人,照着0426就是迎面一脚。0426往旁边一闪这一脚正中他的肩头,一个趔趄0426险些跌倒。不过他这个时候正好抓住了偷袭自己的那只脚的脚脖子,双手狠狠一握使劲一拽一下把那个人从床铺上拖到地上。此时0426也不知道脑海里是怎么想的狠狠一脚直接照那个人的前胸踏去,只听见地上一声惨叫。0426顿时感觉自己的脚在那人的胸前一陷,很明显那人的胸前肋骨被他一脚踏断。当0426反映过来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刚才那都是自己无意识的反击,根本就没有经过自己的大脑,仿佛一切都是自己手脚无意识的行动。和偷袭那个人的一个回合立刻让0426感觉到自己有些脱力,他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只适合在**躺着,而决不适合和这些人打群架,因为那简直就是找死。脑门上不时涌出的汗水告诉0426他现在正在透支着自己的体能,这样及时不被这些人打死,自己也要累死。就在0426诧异的时候,后面一排排拳脚呼啸而至,0426就感觉自己后备犹如被打的沙袋一样被无数拳脚打中。0426感觉胸腔一阵涌动,嘴边冒出一丝甜甜**,而自己的身子则是重重的撞在了那个床铺之上,而自己的身子飞了起来落在下铺,一下子就把下铺砸塌了。本来是用钢钉钉在床边的木制床铺被拦腰砸断,此时躺在床下的0426立刻吐出一口鲜血。很让0426奇怪的是当他自己吐出这口鲜血的时候,他竟然出奇的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好了一些,四肢似乎也有些力气了,不再像刚才那么软弱无力了。就在这个时候转眼间一脚从床铺中间踹了过来,0426一翻身躲了过去。0426想都没想从地上拣起一块床板的碎片,足有一尺多长双边都呈尖锥状,一下子就扎进那人的腿肚子里把他腿肚子来了个对穿,就听见“扑”的一声鲜血从那人的腿肚子处飞溅出来,射得0426前胸和脸上全是鲜血,紧接着就是一声十分凄厉的惨嗥。扑面而来的鲜血立刻让0426一脸的狰狞之色,茫然中就被乱打一顿的0426似乎也暂时忘记了自己是谁的这个疑问,毕竟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就是如何从这里活着出去。当一个人忘了自己是谁的时候,他干任何事情就不再有顾忌。0426在一群乱拳乱脚中挣扎着站起身从床铺中走出来,与其说是走出来倒不如说是被打出来。0426手中握着两只破碎的床板一条,没条的一端是锥状,十分的锋利。0426双手握木条的一端却也被木条上的硬刺扎的满手的鲜血,但是由于他的手和脚上都被戴了镣铐,所以在行动上根本就没有那些人灵活,活动的空间受到了限制,使得0426的双脚几乎就成了摆设一样,他脚上的镣铐活动的空间更小,几乎是没等他的脚踢到人家就被一脚踹倒在地。也不知道0426被九号大监里的打手打中多少拳脚,只是当0426再次在血泊中站起来的时候他的上衣已经被打烂了。就见0426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站起来,手中的木条早已经被打断,0426一把撕扯掉身上的破烂衣服,露出一身刻满伤疤的精壮上身。0426的身上早已经不知道是沾满了自己的鲜血,还是九号大监打手的鲜血,从头到脚早已经是血红一片。而此时九号大监里的打手也不好受,四十多人被0426打倒了十多个,这是近些年来根本就不会发生的事情。是绿岛这些年没有进人,还是自己的手脚生疏了,又或者眼前这个年轻人真的有些过人之处呢?0426手握镣铐微微全身颤抖着,连续的厮杀早已经让他体力到了无以为继的边缘,现在他只是凭着一股心中的愤恨毅力不倒,就见0426仰头长啸“啊????!为什么生存就这么难?啊???”一声声的惨叫透过九号大监的窗户传到了绿岛牢房的每个角落里,几乎所有房间里的人都能听到这声来自九号大监的嗥叫,所有人也都知道今夜绿岛又进来了一名客人,而这个人是绿岛上十年以来被处以最重刑法的人,是近五年来唯一一位来自黑道的人物。“为什么不留一条活路给我?啊??”0426手握镣铐一声挑衅似的询问立刻让他前面的九号大监的打手们条件反射的往后一退。“活路?哼!自从进了绿岛,进了九号大监我们就不知道什么是活路?”黑暗中的声音再次传进了0426的耳朵里,此刻0426清晰的感应到了那声音的来源,是在就里面一个角落床铺的上面。0426深呼了一口气,他想快速的恢复着自己的体力,但是无奈此时身子就如同不是他的一样。而他的眼前剩下的九号大监的打手又疯狂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