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缓缓的打开,昊宗一眼就看见了正想抱着林静往套间走的赵国栋。看林静虽然身子软软的不动弹,但衣裳还算是完整,这也让他一直有点紧张的心态一下子放松了下来,甚至还有心情掏出一颗烟叼在嘴上,慢条斯理的打响了朗声火机,又冲着赵国栋笑笑:“赵局,海蓝云天一别,别来无恙啊?”妈的,幸亏老子早上来一步,要是再在外面和那几个混蛋墨迹一会的话,林静就吃亏了。昊宗心里暗自庆幸,虽然是这样,但男人本性的大男子主义,还是让他在看见林静猫咪一样的被赵国栋抱在怀里的时候,感到了一阵阵的不爽。“你……你是谁……”也许是受到突然惊吓,赵国栋带着怒气问出这句话时,嗓音竟然有点发颤。刚刚还欲火满腔的赵国栋,就在琢磨着怎么才能享受林静这朵让他魂牵梦绕的花儿才能最大限度的得到满足时,某人却毫无礼貌的闯了进来。幸运的是,这个时候他还没有来得及把最肮脏的那一幕上演。要不然,若是被这个冒失鬼吓成**的话,他肯定不介意掏出后腰中的那把五四式废了这个不知好歹敢破坏堂堂警局局长好事的年轻人。那些混蛋都去干嘛了?竟然让人闯进来打破我好事!赵国栋的脸沉了下来,顺势把林静放在一张座椅上,深呼吸可几下沉声又问了一句:“你是什么人?敢乱闯!”“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某些人今天可能要为他做的事而后悔了。”昊宗懒洋洋的一笑,见他放下林静后,刚才还存在的一丝担心也没了。他有把握,在他面前赵国栋是再也没有机会动林静一指头了。说完之后,左脚后撩把门全部打开。当门被打开后,赵国栋一眼就看见了趴在外面一动不动的马六几个人。他心里咯噔一声,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候也好像是认出昊宗就是那晚在海蓝云天俱乐部和属下顶牛的那个人了。要说赵国栋在警界的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当一发觉情况有异时,第一反应就是要把后腰的五四式拔出来。一枪在手,天下何处敢不任我从容退走?赵国栋的反应很快,但是没快过昊宗。就在他刚把手往后伸的时候,昊宗往后撩起的左脚已经把马六掉在地上的那把军刺哗啦到他的身前来了。等赵国栋把枪掏出来还没有抬起手臂,昊宗脚下一踢,军刺就带着劲风‘嗖’的一声准确无误的扎在了他握枪的手臂上。“吼……”随着赵国栋发出一声嘶吼,身子一歪,被军刺强大的惯性带着往后踉踉跄跄的倚在了后面的墙上,而那把闪着乌光的军刺,赫然就穿透了他握枪的右臂钉在墙上。这时候,他手里的那把五四式手枪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吧嗒一声掉在地上,铁器和砸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丝声息。就在赵国栋大瞪着的双眼里透着极度恐惧,额头冒出的冷汗瞬间淌过脸颊时,也许是这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吼叫,让处在懵懂中的林静受到了刺激,她的身子一翻就从椅子上掉了下来。接住她身子的不是厚厚的地毯,而是昊宗的双臂。昊宗跪在地上,双臂前伸抱着林静的身子苦笑了一下想:平时看起来不重的一人啊,怎么现在觉得这样坠手呢?难道女人喝醉了都这样沉?此时的赵国栋从剧痛中逐渐清醒了过来,他也感觉到了眼前这个抱着林静慢慢站起来的男人身上散出的一种可以让人感到压抑的气息,虽然他的嘴角还是挂着笑。可他宁愿这个男人对他愤怒的大吼大骂,也许那样他敢大着胆子解释几句比方这只是一场误会什么的,大不了再让他采住头发来几个日本电光罢了。可现在昊宗看着他的表情并不是他所希望的那样暴怒,而是一丝代表你好伟大你好强壮哦的笑,就像是一只色狼在敬佩另一只色狼的所作所为那样,对着他吃吃的轻笑着,眼里却流动着任何人都能读懂的轻蔑。“赵局是吧?”就在赵国栋受不了昊宗这种好像壮汉见到小寡妇那样色迷迷的笑,准备以拼命的挣扎来抵抗内心深深的恐惧时,昊宗说话了:“我是谁你先不用管,我只问你一个问题。要是回答正确的话,今天所出的事就当是你出外执行任务遇见了意外情况。不过……要是你再敢玩花的话……”说到这儿,抱着林静的昊宗眼睛看了看地毯上的那只五四式:“……也许你有幸会成为一个受广大警民所敬仰的革命烈士,我不介意成人之美。”威胁,赤。裸裸的威胁!但听在赵国栋耳朵里,却如天籁一样动听,只要给我机会,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干掉我就行。“您、您有什么话尽管问……我一定不玩花样……”赵国栋咬牙忍着手臂上传来的剧痛,竭力使自己别晕过去。谁知道自己要是晕过去了,还有没有机会再睁开眼享受今晚的璀璨星空?现在他一点也不敢把希望寄托在也许听见声音马上就要赶上来的侯三他们身上。以他从警数十年来的所见所闻,他知道,所谓的青城四方区的老大侯三,在这个男人眼里最多就是个蹦达不了多高的小蚂蚱,他们唯一的作用也许就是延长自己身在恐惧中的时间。昊宗对赵国栋现在的配合态度感到很满意,轻轻点头。慢条斯理的抱着林静坐在赵国栋面前的椅子上,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赵国栋咬紧牙关忍着钻心的疼痛,妄想忽略手臂上传来的剧痛,但随着鲜血顺着开槽的军刺滴滴答答的往下淌,一阵阵的晕眩让他真实的感受到了生命在逐渐流逝。同时,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裤裆中释放恶臭的开关。昊宗依旧冷视着赵国栋,后者眼中透着恐惧,看来不是自己长的不帅,而是这家伙胆子太小。“是谁吩咐你们去海蓝云天的?”轻轻的抚摸着仰躺在腿上的林静的秀发,昊宗眼睛盯着林静那紧闭的双眼。林静双腮嫣红,小嘴里微微半启着喘着热气,高耸的胸膛忽起忽落的,惹得昊宗的手好想往上面摸去……轻嗅着她喘出的热气,除了浓重的酒味外,还有一丝丝细不可闻的洋金花味道。昊宗这下放心了,只要不是什么西班牙苍蝇粉之类的chunyao就好说。解这种洋金花很简单,只要用凉茶外喷内服就好了,对人身体也造不成什么大的伤害。赵国栋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虽然没有看他,但他要是撒谎的话,肯定瞒不过他去。再说了,自己虽然一直靠着姐夫,但性命攸关的时候,亲情还是不如生命重要。再说这时候他的手臂已经感觉不出了疼痛,逐渐开始麻木,力气也好像在慢慢的逝去。勉强眨了眼,赵国栋嘶哑着声音说:“是秦守亮……”“秦守亮?”昊宗喃喃的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青城四方区区长秦守亮!“我……我、我没有撒谎,这一切都是他让我做的……”赵国栋怕昊宗不信,赶忙解释:“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我这样做,我只是奉命行事……”“哦?”昊宗懒懒的一笑,抬起头:“对林静这样,也是他让你这样做的?”赵国栋不说话了。秦守亮只让他去海蓝云天找事,但却没有让他对林静有非分之想,刚想主动承认错误说他错了的时候,昊宗却抱着林静站了起来:“算了,我这就给你拨打122吧,不过我相信你是怎么解释这一切的。”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了,接下来就应该弄清楚四方区区长为什么要和威远过不去了。终于放过我了……虽然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可赵国栋一点都不怀疑眼前这个男人不敢送他回老家,他身上散发出的杀气足以成为他噩梦的佐料。他在精神放松之后,再也没有力气支撑着清醒,只想就这样睡下去。看着他的头软软的垂下,昊宗拿去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替他拨打了122。唉……做了坏事还要别人来救你。简单的和122说了地点后,昊宗让那款最新式的手机从他手中自由坠落在地毯上,然后再踏上了一脚。当他抱着林静往门口走去的时候,在他踏上一脚的地方,手机不见了,只是多了一捧碎末。就在昊宗抱着林静准备出门时,昊宗发现有人堵了他的道路。侯三久久的不见马六下来,心里就感觉有点纳闷,一边和马玲几个人闲聊,一边不停的用眼角扫着楼梯口,心里暗骂马六这个家伙怎么就不回来了。就在他准备另外派个人上去看看时,却见一个身穿黑色西服扎着漂亮蝴蝶结的会所侍应生,倒退着身子蹑手蹑脚的从二楼拐角处往下走来。“喂!”侯三纳闷的喊了一句,本想问他这是干嘛,却不料他这一嗓子把那个侍应生吓得一哆嗦,一脚踩空身子一歪,顺着楼梯就叽里咕噜是滚了下来。幸亏是楼梯上和大堂地板上都铺着不算薄的猩红色防羊毛手工地毯,这才没有让他受伤。“三爷……上面、三楼出事了……”还没有等爬起来,侍应生就对着侯三期期艾艾的大喊,也许是因为紧张过度,所以说话是语无伦次。“出什么事了?”侯三对手下这种狼狈神态感到很不满。在喜盈门这一亩三分地里,他侯三就是君主。只要有他在,有什么事情值得这样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