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妇人,上吊的上吊,喝农药和喝农药。反而是些老头到没事似的,自然规律的生老病死,而老伯他家在六十年代刚初,发生了一场莫名其妙的火灾,最后双亲被烧焦在木屋里,而更让人费解的是,在搬运出的尸体,不知为何,没了头,整个身体血肉模糊,冒着青烟,一股肉香味还弥漫四周,老伯也在那场火灾中烫坏了面容。很奇怪,每个人似乎注定了人生中只有这么一劫,逃脱了,死神的阴影就不再笼罩在那个人的头上,从此,老伯就在也没有遇到麻烦的境况,安安稳稳的活到现在,只是也因为这场大火,没了双亲,没了容貌,可谓生不如死。到现在,还是无法解释死去的父母,他们头的去踪。悲剧不断上演,也惊动了上方政府,可是不断派往的人最后都中了咒,失踪,死亡,残害,有的专家回到家,几天过后便是一家三口惨死家中,这种消息不绝于耳,接踵而来……以后也就习惯了死亡,离去来到另处,只会把身上的霉运带给其他无辜的人们,村里剩下的人们都默默的选择待在这恐怖的角落里,啃食着心里那份畏惧。老伯所讲的一切言语,神态,已经被曾华包里的摄像机给暗暗的记录下来,此刻,所有的人都沉寂在这鬼魅的故事中,只有曾华还保持片刻清醒,透过月光,突然发现门外闪过一个影子,大概轮廓是全身黑衣,白苍苍的头发。忽地闪过,曾华吓坏了,牵扯着肥熊的衣袖,肥熊徒然从故事中脱离出来,看那曾华好像在颤抖,开始嘲笑起来,曾华神情恐惧的轻声地向肥熊不断的说着:“有……有鬼,刚刚那边有鬼。”肥熊哪里会相信,嘴巴笑得合不上,扒开曾华的手,故作轻蔑的啪啪衣袖:“少扯淡……这地方是有点邪气,从娘胎里面出来,就知道这世道没鬼……啧啧,胆小,理解哟,八成被吓破了胆吧。”曾华见肥熊不相信,拿出自己的手机,拍出的东西相当清晰。刚刚看到那白发老婆婆时,惊惶中的曾华在手抽搐时无意的拍到一点影子,曾华按了下键,切换到刚记录下的视频,然后凑到肥熊面前:“你看看,里面是不是有鬼。”肥熊这一看,果然看到闪过的白发影子,差点直接从凳子上摔下来,肥熊这辈子,什么恶霸流氓地痞都不怕,唯独这鬼魂……只听别人说过,但从来没信过,而如今却亲眼见识了,心里犯着咕噜:想不到他娘娘的还真有这玩意,什么邪门的地方,穷山恶水的。曾华刚刚扯动昊宗的肩膀,要想给他看看这视频,昊宗转过头,霎那间,一个老太婆出现在门口,就是那白发老婆婆,傻笑着,然后大喊道:“小丫,别躲阿,我看到你在桌子底下,快过来古婆婆这,古婆婆有好吃的。”说完老婆婆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生鸡头,鸡头上还流着血。这时刻,肥熊和曾华都知道那老婆婆不是鬼,可她口里挤出的话,反而更让人胆寒。菱花见此景,慌的“哎呀”一声抱住一侧的昊宗,昊宗稍稍的半推开菱花,肥熊也一旁醋意大发,假装咳嗽几声,菱花这才把手拿开,嘟囔着嘴。昊宗目光对着老伯,示问怎么回事。老伯抹去眼中的泪花,然后向大家解释着:“没事,没事的,这是隔壁的古婆婆,儿子和儿媳前几年都死去了,前几天她孙女小丫不知道什么原因,死在灶洞里头,古婆婆生火烧菜,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最后发现小丫……艾,之后整个人就疯了。呵呵,疯子,疯子……”山伯苦笑不断的重复着疯子。这时大家心里稍安了会,接着看到古婆婆硬的推开菱花的凳子,钻进桌子下:“咦,咦,看,鸡腿,快过来啊,小丫。”然后猛地直接用头顶起桌子,向门外跑去,嘴里还道念着:“你别跑啊,小丫,小丫,不怕,不怕,只是烧坏了头发,没了头发还可以长,长得好漂亮好漂亮。”古婆婆的身影和声音渐渐的消逝在远方的农田里。晚上,山伯稍微收拾了下,空出了两间房子,菱花一人在左边的小房间里睡。曾华和肥熊移开桌櫈,铺上褥子,凑上一房间。昊宗和山伯睡在右侧房间。初次在这么穷乡僻野处留宿,大家都不习惯,闭上眼,满屋子的蚊子嗡嗡作响,偶尔还被叮个大包,屋外是呼啸的山风,听起来让人心凉凉的。思绪不断泛滥。昊宗和山伯一头,他细细的端详着山伯的面容,心里也不停的翻涌着,天哪,那是怎么的一张脸,都是被火烧得,凸起半个眼球的眼睛,一只耳朵只剩下一半,鼻子有点凹陷,上嘴唇以分了两半,整个脸部皮肤都被烧成暗黑色,昊宗的目光锁住在山伯的面容,突然,山伯睁开双眼,露出凸起的眼球,大喝声:“头,头,在这,在这!”昊宗心里防线还算是强悍,但这回被这突忽其然的一瞬间,也给吓得半天回不过神。山伯喝完了,转身而睡。昊宗摸黑点起床边的蜡烛,屋内一下变得昏黄暗亮。在正屋的肥熊已经用雷鸣般的鼾声形象生动的诉说自己已经熟睡了,而在旁的曾华,一则被这震耳欲聋的声音弄得心潮澎湃,二则今晚所发生的事还在脑海中盘旋不止。这地方又没电,可要节省点电,不然用手机听听歌,摈弃凡尘,独自逍遥在歌曲中也不会这么害怕睡不着觉了。曾华实在忍受不住这么压抑的气氛了,想去外面抽抽烟,宣开薄被,轻声碎步的打开正门,吱呀一响,曾华小心翼翼蹿着步走出门外,点燃香烟,隐约听得到烟丝燃烧时发出的呲呲声音,享受着外面的清凉,如同沐浴般,身心顷刻变得清爽自然。此时的曾华似乎有点悠然于自己的一隅,抬头看看天空,月光明亮如彻,星光璀璨闪烁。一切都惬意着,曾华悠悠的抽了口烟,吐出烟雾,也释放舟车劳顿的困乏。不料,从正中山顶上缓缓升起了团篝火,随着山风飘向远方。想起牺牲在异国他乡的哥哥,曾华眼睛一湿,默默地说道:“哥,你在天有灵看到了吗?我现在不再是那个只会喝酒赌钱的脓包了,我现在也是战士!一个人想改变自己,真的很简单,只要有决心就行,哥!你在天之灵保佑我们早一点找到暮龙和X4,这个世界上就会少死很多人。”又想起今天发生的这些个稀奇古怪之事,曾华听说过鬼火,那只是死后骨灰里头的化学反应,所以心里有点底子,并不是害怕。可再细细看看,天那,农田里有一个白影不断跑动,这不就是今晚那个古婆婆吗,怎么这么晚还在农田里,这里的人怪怪的,这之前,就耳闻这地方的古怪,呵呵……说得都是这些怪人吧。曾华一边抽烟,一边带着几分兴致看着古婆婆,好像来到这破地方,自己胆量也变大了不少,以前的曾华早就龟缩在壳里头了。远方的古婆婆似乎在跟谁在嬉闹玩闹着,充满了童趣。可是并没看到第二个人,这古婆婆真是疯子,还想着他孙女呢。在月光下,忽然看到古婆婆进入对面的破旧的茅厕里,稍微听得到古婆婆还说着:“等等啊,古婆婆去去小解下然后陪小丫玩。”一根烟灭了,两根烟、三根烟灭了……古婆婆再也没从茅厕里头出来……莫非……曾华这时心里感觉害怕了,踉跄地在门口摔了个跟头,把肥熊的薄被用力的从他身上夺来,合着自己的被子掩实着自己,大气都不敢出声……山村的清晨是无限美丽的,特别是初春,树叶嫩绿,绒毛初成,湿气包囊着旭日,鸟鸣犬吠,农田清水倒映着这幅酡红的山水画卷。可菱花的一声尖叫,打破了这一切的宁静。肥熊第一个赶到现场,询问发生什么事,菱花躲在床的一侧,手指直直的对着床尾的一天盘圈起的蟒蛇。肥熊嘿嘿一笑,捋起衣袖,迅速的抓住蛇的七分处,三下五除二搞定,拍拍胸脯,大笑着:“老板娘,怎么样,手艺还不错吧。”菱花忙点头感激,可嘴里还是后怕的说着:“昨晚我的脚就碰到了,感觉凉凉的,又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想不到……我跟它睡了一晚啊!”肥熊好像很知性的把手上的蛇狠狠的向地上砸去,这个举动也解了菱花心里的怒气。然后摸摸鼻头,神气的把蛇交给一旁的山伯:“山伯,有酒不,这蛇拿去酿酒药用,可以解百病呢。”这蛇好像正在褪皮,一直都没动。山伯接过蟒蛇,走到门外把蛇放走,肥熊有点发怒了:“你怎么把它给放了,这么危险的东西!”山伯一声不吭,漠然的走去厨房准备饭菜。昊宗把还在睡觉的曾华叫醒,曾华抹去眼中的杂物,接着脑海中重复放映了昨夜发生的事迹,一把拉住昊宗向外走,肥熊和菱花见到,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只有老伯还在厨房做着菜。曾华把他们带到昨夜看到的旧茅厕,走进茅厕里,果然发现古婆婆的尸体,漂浮在屎尿上,蛆虫爬满满身。昊宗吃了一惊,“这老婆婆怎么会死在这里?”他示意肥熊去把古婆婆拉出来。肥熊有苦难言,苦着脸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尸体拉上,心里想着:“今天怎么了,抓了蛇又来拉尸体,什么破活都让我干,真是的!”昊宗用手指在古婆婆出气口试了试,再在浅脖处掐了掐,确认已经死亡。这时,全部村民都闻道而来,围起一小圈,大家都议论着:“这不古婆婆吗?怎么也死了。”“她真是可怜啊,你们说下个是我们谁啊?”“我看我们还是离开这地方吧。”“不行啊,我们会把霉气带给别人,出去还得死,这地方着了魔。”“没办法,等死了,你说他们是哪里人啊,该不会又是上面派来的吧,他们也挺可惜的,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