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起电话,眼睛也懒得睁开。“什么事?”浓浓的不悦带着疲惫在传入电话的另一头。“你手机咋打不通啊?”严峻的声音有些火急火燎。“手机摔坏了,什么事?快说,我很累。”欧翊寒双腿交叠的搁在沙发上。神态略显的慵懒。“我问你,你跟凌菲咋了,你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啊?”他的感觉一向很准,这次也不会例外,他们之间肯定是出什么事了欧翊寒紧闭的眸子倏地睁开。“我们离婚了,你提她干什么,就这样吧,别跟我提她,提她,我心里就烦,这样了。”欧翊寒扬高了声调,就想把电话挂断。“离婚,不是,离婚,你们什么时候离婚的?为什么要离婚?她得了白…”“严峻,你有完没完啊,你跟我提她,你能死啊,闭嘴,我们离婚是因为她上了别人的床,有了别人的孩子。你满意了?”欧翊寒打断他的话,不悦的把电话挂断。“张妈,有人找我,就说我不在,或者说我在睡觉,我累了。”他扯下领带,随意的扔在沙发上,衬衣也解开两颗扣子。迈开缓慢步子朝二楼走去。打开卧室的门,他还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剧烈的起伏。进入卧室,冷清,是他的第一感觉。卧室里的摆设没有丝毫的变化,跟他这么多年住的没有任何的区别,可是,他总觉得像是少了什么东西。把西装脱下,扔在**。他坐在床沿,头,埋进手掌心里,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许久,他站起身,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站起身,推开更衣室的门,打开橱柜,她的衣物真的不见了,原本他还期待着什么,她是真的走了,他也是真的跟她离婚了,而自己却不愿意相信他们已经离婚了。他送给她的衣服,都放在原处。只带走了,她从F大回来,行李箱里的东西。他心痛又心烦的倚在壁橱上。“妈的,欧翊寒,你可真是没出息。”低咒一声,他狠劲的踹上橱门,旋身而走。严峻一遍遍的给欧翊寒打电话,除了不接,就是不在。他故意的,严峻深吸了口气,把档案袋里东西放在周天里。半年,半年,该死的半年。“凌菲跟展朔?怎么可能?”他根本就无法想象,他们两个怎么可能在一起。这个该死的严静,搞什么鬼?两个人离婚了,她就满意了?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凌菲得了急性白血病,欧翊寒还不知道,如果知道,他是铁定不会离婚的。他愤怒的旋身,走出办公室。“严总,这是开会的用的资料。”秘书刚走到门口,喊住他。“先放到桌上,会议推迟一个小时。”严峻匆匆的离去,他今天非要把这个该死的严静,掐死不可,还有那个视钱如命的妈。坐在副驾驶座上,他狠狠的捶了下方向盘。她怎可这样做。车飞驰在马路上,爱情竟然能让人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来。这样的爱即使得到了,又有什么意义呢?欧翊寒的心里始终有她的存在。她这是何苦呢?车停在门口外,他钥匙都顾不得拿下来,直奔大厅。严静乐呵呵的吃着苹果看着电视,严峻僵硬着脸,看着她。“严静,你跟我到书房。”严峻看着她,恨不得掐死他,多年来的历练,让他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现在只允许自己思想上发狂,而不是行为上也发狂。严静看了看母亲。“峻啊,什么事情,还不能让我这个当妈的知道啊。”严母看着严峻铁青的脸,再看看严静,出来打圆场。严峻坐在沙发上,拧眉看着母亲。“妈,你不要把静儿教坏了。”他喝了口水,看着母亲,他老妈,怎么这个样子呢?严母看着儿子,“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静儿,我问你,你是不是知道凌菲得病的事情啊。”严峻的眼神冷冽的吓人。“你,你怎么知道?”严静猛然的抬头,难道她哥知道了什么吗?“你知道吗?凌菲如果在不治疗的情况下,只能活半年。”严峻看着她,严静的脸上变了,半年,半年。严母显然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她的诊断书上,四个月的前的日期,也许,她只剩下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严静,你知道吗?你的那包催情剂,让欧翊寒跟她离婚了。”严峻恶狠狠的看着严静,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妹妹呢?“他们,他们离婚了?”严静颤抖的开口。半年,她活不到半年了,她还要跟她争什么呢?“如你所愿了,他们离婚了。”严峻所有的情绪都压抑在心底。“哥,我不是…”“你不是什么?你不是,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医院的监控摄像头是干什么的?啊?!欧翊寒知道了你是这样的女人,永远都不会要你。”严静的脸色惨白。“哥,哥,你不能告诉寒哥哥的,你不能。”严静哭着看着严峻,她不能让寒哥哥知道,如果知道了,她不就功亏一篑了吗?“我不告诉他,你就宁愿凌菲死了,欧翊寒也不知道?”严峻拧眉,她怎么就是想不开呢?“哥,你不能跟他说,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宝宝,我怀了他的孩子。”严静哭着喊着求他。严峻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他咆哮声,似乎要将她的耳朵震聋。(三更了明天四更,送花,留言,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