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天下万剑洲,在浩然天下九大洲当中,除去妖族与人族对立的蓬莱洲这种极其例外的存在,万剑洲乃是整个浩然天下实力最强劲的大洲,面积也位于浩然天下第一。洲如其名,在万剑洲,最不缺的就是剑修。而万剑宗有个剑修宗门,名字,没有什么前缀,就叫做“剑宗”。言简意赅,门内剑道修行天才无数。在剑宗,一切皆以剑说话。而就在前些日子,万剑宗的掌门师娘林袖袖与女儿林清涟带了一位面容清秀莞尔、但却又几分高冷的女子回来。女子极高的剑道天赋以及那完美的外貌在剑宗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反倒是女子那身为宗主之女的身份倒是没被几个人谈起。在剑宗,或许最没用的,就是所谓的身份一说了。“师妹师妹!师兄我最近稍有所悟,创造了夏霁八剑!师妹是否有兴趣与我一同学习一番?”“师妹,听说,剑炉又一新剑出魂,若是师妹喜欢,师兄我这就去给师妹取来。”“师妹,最近我所得一剑谱,不知师妹……”还等他说完,前方女子手握青碧长剑,一剑将他们横扫而飞。跟在女子身后的妹妹林清涟都用小手捂住了眼睛,只听见“咚咚咚”的砸墙声,透过指缝,清涟看到他们统统砸在墙壁之上,扣都扣不下来的那种。“滚!”看都没有多看他们一眼,女子往断剑峰而去。“姐姐,等等我,姐姐……”背着近十把长剑,小女孩连忙追上。看着那道逐渐远去的纤柔背影,感受着刚刚那一剑霸道杀气,所有人纷纷点了点头。这样高冷的女子!这样不留余情的剑气,爷爱了!断剑峰头,在万千剑意的压制之下,名为林清婉的女子闭上眼眸,青碧长剑围绕着女子如同蝴蝶一般翩翩起舞,一次又一次与那万千剑意发生碰撞。在女孩的身后,清涟知道,姐姐又是在洗剑了,而且姐姐每次洗剑的时候都是超认真的。再看着姐姐的柳眉微皱,女孩知道,姐姐洗剑的时候又遇到了什么感悟。果然,姐姐好厉害……为了不给姐姐丢脸,小女孩也是盘坐于地,开始悟剑。同样,连续许多日以来,已经成为断剑峰一道绝美风景线的女子被许多人注视着。看着那个身穿青裙的清美小师妹如此专心修炼,一些还在咸鱼打诨的男子和女子们自愧不如。果然师母说得对,世间哪有什么天才,人家清婉师妹年纪轻轻能有如此高的成就,只不过是人家用自己看春宫图的时间去练剑了而已!向师妹看齐!万剑宗修士们纷纷起身练剑,一时间,万剑宗剑气大盛!而此时,在断剑峰顶,对此一无所知的女子依旧是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其实从头到尾,林清婉根本就没有在练剑,而是日常回忆着自己与小临在一起时的一幕幕。他给自己讲故事时的模样。他给自己烤肉时的模样。他教师妹们练剑(划掉),他教师弟们练剑时的模样。扑进他怀中时,那结实的胸膛。想着想着,女子的眉头不由一皱。一想起小临被万妖洲的那狐妖带走,女子轻咬着下唇,眼眸之中尽是担心。“小临!我一定会找机会逃出去救你的!等着我!”从怀中拿出江临曾经用过的手帕放在鼻尖。这是女子带在身上所剩不多带有小临气味的物件了。……与此同时,万妖洲白帝国。距离江临醒来,又是过了几日。这些天中,江临一直在皇宫之中修行。不得不说,这个地方的灵气浓郁程度要比双珠峰浓郁好几倍。但是……自己还是想要回去。师父和念念不在的第不知道多少天,想她们……而和江临达成了协议之后,白千落就跑路了,听她说又要去找她的那位心上人了……江临感觉白千落背后有很多的故事……【在进入金丹境之前不离开白帝国,尽力辅佐小依】这便是协议的内容。江临不知道对方图什么,或者是说现在白帝国局势有些动**,所以多自己这么一个“亲信”多一份帮助?但是自己不过是龙门境而已,又能帮到什么地方?其实江临也想过会不会白千落说的是真的,白玖依是真的馋自己的身子,所以才将自己带来。也就是说……自己是白玖依的情劫?!而自己消失的那段记忆,应该就是与白玖依有关。仔细一想,江临细思极恐。对于白狐处理“情”字的手段,在东林城事件之后,江临可以说是已经有了不小的阴影了……如果自己真的是白玖依的情劫的话,那东林城白玖依杀自己就是“杀夫证道”?不对,自己还没娶她……但是不管如何,若自己真是她情劫,她已经杀了自己一次了,发现没用了,然后换个法子……换个法子……想着想着……江临被自己吓得虎躯一震……“不行!士可杀不可辱!”江临一下子从**坐起来。“要是她敢对自己乱来,那自己就跟她拼了!”不过……再次躺回**,江临不由想起在空灵宗的那个秘境之中,她因救自己而受伤。再想起在山洞时,她那双让自己都觉得想要疼惜的眼眸。虽然和她相处的时间很短,那时的她也变换了容颜,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江临感觉那时的她才是最真实的模样。“如果自己就真的这么走了,真的好吗?”唉,算了,不想这些了。桥到船头自然直。反正自己已经用上品的传信飞剑给师父和念念寄了一封家书,表示自己没事,只不过在外面遇到了机缘,金丹境后就会回去。至于师姐,江临觉得自己写信也会被拦下,而且对于万剑宗,自己也是了解的。用不了多久,自己会亲自用手中长剑将师姐带回来。现在,先把这位白帝国国主的事情处理好再说。“哒哒哒……”就在江临思考着事情的时候,房门敲响。“请进。”房门缓缓打开。门口,只见白灵轻咬着下唇,泪眼朦胧地站在门口,迟迟不敢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