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 无奈的月读感觉到身边鼬的动作,鬼蛟的心再次悬了起来,整个身体瞬间紧绷了起来,握住大刀蛟肌的手上,肌肉爆炸性的隆起,随时随地可以发出雷霆般的致命一击。鬼蛟可以觉察到鼬的动作,鼬同样可以觉察的到鬼蛟的动作。从动作上猜测到自己拍档的想法后,黑暗中鼬转过脸来,对着鬼蛟不轻不重的道了句:“他是我弟弟!”从鼬平淡的语气中感觉到浓浓警告意味的鬼蛟,放松了握住大刀的手,以实际行动来告诉自己的拍档,自己并不会干涉他的家事。经历过六年前,那一幕的鬼蛟,对鼬为何会加入‘晓’以及和‘晓’之间所达成的协议早已有了自己的猜测。毫无疑问的是,佐助这个鼬的弟弟,在其中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没有点灯,佐助在黑暗中同样静静的坐着。点灯,会令他触景伤情,会再次撕开他心中那从未愈合过的伤口。但是,他却经常来这里,因为静静的坐在这里,会令他感到父母一直与他同在。即使知道这种感觉是假的、虚幻的,但是仍旧可以给他的内心带来片刻的宁静和安慰,给他心灵带来难得的慰藉。这是多么的矛盾,可是这就是事实。佐助的内心从来都是矛盾的,他本身就是一个在矛盾中成长的人。在这里佐助可以毫无顾忌的表露出自己的内心,可以不用以故作的坚强来掩饰自己内心的脆弱,可以尽情的以自己的眼泪来宣泄自己心灵中不如意。佐助的心中在犹豫、在呐喊、在申述……黑暗遮挡不住鼬的眼睛,佐助脸上的痛苦、挣扎、矛盾、茫然、彷徨,佐助扭曲的表情和酸涩的泪水,同样如毒蛇一般噬咬他的内心。他更痛苦难过,因为他知道、承载的比佐助多的更多。内心的痛苦,并不能泯灭鼬的理智,从而降低他的智力和判断力。否则,他也早就无法活到今天。作为兄长,他已经尽到了自己的全力去保护佐助,让佐助不了解真相,让他远离一切的是非。可是,今天的经历告诉了鼬,他的努力是无用的。自己无论是在力量,还是智慧上都和那两个没有丝毫的可比性。自己费尽心思的努力,对他们来说不过是最可笑、最可悲的无用功。似乎只要他们略微动动手指,就可以将一切的东西转移回他们原先已经设定好的轨道。而自己的布置和努力,也会在不经意间成为他们助力。鼬的内心在犹豫,在挣扎,在彷徨,甚至还有一丝的恐惧。他已经想明白了,今天那个宇智波安的出现,从宇智波安的脑子里获得的讯息,以及现在佐助的出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那位老师的杰作。在沉默了六年之久后,自己老师首次对自己表达出了他的态度,佐助不可能置身事外。这和另一个家伙的想法出奇的不谋而合。抑或这本身就是他们两个在无形之中达成的默契?难道自己弟弟也将和自己一样,被卷入到那该死的,应该被诅咒的命运之中吗?就在鼬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的时候,或许是冥冥间天意,或许是不容许改变的命运,或许是兄弟之间出自同一血脉之间的奇特感应,或者就是一个平平淡淡的巧合,总之,佐助在不经意之间转脸了,并在不经意间对上了那对黑暗中眸子。佐助的这个转脸突兀之极,以至于鼬根本没有机会去避开。于是乎,在事隔六年之后,这对兄弟之间眸子,再次对在了一起。在这一霎那间,两队眸子之间,爆发出了最为灿烂璀璨的光芒。刹那间,时间定格;刹那间,整个屋子似乎完全亮了起来如同白昼。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佐助就立刻认出了,对面黑暗中那对眼睛的主人到底是谁。那对眼睛的主人,在这六年的日日夜夜中,无时无刻的不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刹那间,佐助胸中的愤怒,如同爆发的火山一般奔腾而出,如决堤的洪水一般瞬间蔓延充斥了自己心中。无法抑制的愤怒,几乎令他要疯掉。没有丝毫的犹豫,在这一刻,佐助本能的施展出了到现在为止,他最为拿手的绝技——千鸟。从学会‘千鸟’到经过千百次练习的现在,他从未如实快速,如此流畅的施展出这个忍术,似乎他的整个人都在这种憎恨,这种愤怒中得到了最完美的升华。这边超水平发挥的佐助动作迅疾,另一边从思绪中惊醒过来的鼬的动作也同样的不满。凭着本能的驱使,他在第一时间就打开了自己的万花筒。下一刻,佐助的手上刚刚亮起第一缕电弧的时候,鼬便施展出了‘月读’,自己将佐助拉入了自己的意识空间。微微的一个恍惚,佐助立刻敏锐的感觉到所有的力量都已经离自己远去,甚至连自身最基本的行动力都已经被人完全的剥夺了。看着这似曾相识的黑白空间,佐助记忆的闸门,在这一刻完全的打开了……燃烧房屋,死去的父母,执刀行凶的兄长……“不……!”身处意识空间中的佐助,突然张大了嘴巴,尖叫了出声。看着神情疯癫的佐助,听着那痛彻心扉的叫声,鼬的嘴角上翘出一个并不明显的弧度。原来你也成长了不少嘛。之前是我过于小瞧你了,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真真正正的感受下一下,月读的真正威力吧。反正,你也已经注定要被卷入这该被诅咒的命运之中。“哼!”随着鼬的一声冷哼,整个意识空间的规则得到了进一步的加强。佐助的叫声立刻戛然而止,之前他张开的嘴,也被无形间的神秘力量给硬生生的闭合了。接着,一个木桩出现在了背后,自然而然的将他束缚在了上面。“欢迎你,再次进入我的意识空间,我可爱的弟弟——佐助!”鼬的脸上出奇的带上了一丝微笑,来到佐助的面前,面对面和佐助对视着,两人的鼻尖几乎就要碰在了一起。佐助充满怒火的眸子,恶狠狠的盯住了鼬。“呵呵,看样子,你似乎已经忘掉了上次在这里的愉快经历了呢!看来,我得帮助你将他重新温习一遍才好!”鼬轻笑一声,一柄太刀就凭空出现在他的手里。手执太刀的鼬,随手向着佐助面前的虚空之处一指,一对同样被缚于木桩之上的男女出现在了佐助的面前。他们的神色中带着一丝惶恐,不断的在木桩之上徒劳的挣扎着。“怎么样?让软弱的你又看到了我们的父母,感动吧?”鼬笑着对佐助继续说道,只是此时的他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幽雅浅笑,脸上的笑容中充满了疯狂的暴虐与疯癫。似乎是意识到了,鼬接下来的行为将会是什么,佐助眼中原先的愤怒早已消失无踪,转而成为一种恳切而深沉的哀求。看着佐助哀求的神色,鼬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深深的不屑,“我可爱的弟弟,你明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看的幻想,你居然还作出一副这般模样。我是该说你为善好呢?还是该说你软弱好呢?”鼬握住太刀的手,缓缓的抬起,并不快动作在这个独特的空间里带起阵阵残影。长刀落下,鲜血彪溅,两颗落地的头颅在地上不断的嚎叫着,他们被捆在木桩上的身体也在不断的抽搐着、挣扎着。“啊!”佐助再次嚎叫出声,原来在挥刀的那一瞬间鼬便解除了对他嘴巴的舒服。“你心痛了吗,我可爱的弟弟?呵呵,这还仅仅是刚刚开始而已!”鼬神经质的笑了起来,接着他癫狂一拍自己的脑门,一脸的懊恼之色,“哎呀,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一件事情,实在是不应该啊。现在,现在好了,我已经将你的同感神经连接到了他们的身上了。好了,接下来让我们尽情的享受吧!”言毕,数个鼬出现无头的两人身边,没人手中各执一只同样样式的太刀,开始疯狂的向着两个人的身上刺去……“啊~~~!”佐助的惨叫声,在月读的空间里接连不断的响起……月读中的七十二个小时,在现实里也只不过是短短的一瞬间而已。在里面三天三夜的折磨早已令佐助到达了极限,随着离开那个令他受尽了无尽折磨的空间,佐助歇斯底里的惨呼一声,便直接昏迷了过去。就在佐助惨呼出声的那一个瞬间,同样离开了月读空间的鼬,对着身边的鬼蛟,冷冷的道,“我们快走!”刚刚回到自己小院葵,还没坐稳,就听到远远传过来的佐助的惨叫声,立刻大惊失色,快速的向着那里奔去。而在鬼蛟和鼬,刚刚进入地道的那瞬间,蓝和止水就同时破门而入……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