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召见

天刚亮，就见一传旨小太监，叫起我说，“桂公公，太后召见于你，命你立即到慈宁宫见驾。”不好，美人这么快就怀疑到我了。不过转念一想，想不道我才怪，义父身边哪有如我这般身材，却又能适时加入打斗战局的人，以太后的精明，岂能不知是我。我按了按靴中的匕首，边走边想该怎么应付太后呢，不知昨天在那假宫女身上搜到的药能不能有用啊。在太后屏退宫人后，我稳了稳心神说：“奴才小桂子叩见太后！”太后眨了眨美眸，盯着我却不做声。我心中暗忖，怎么不说话啊，想我了？却又觉得不可能是。过了一会，太后用足以令正常男人消魂的声音软软地说：“小桂子你知罪吗？”“奴才不知，太后何出此言？”我故作不解地回答。“你伙同海大富深夜闯入哀家宫中，擅自抓走我身边宫女，该当何罪啊？”太后扶着椅子，探了探身子，故作恶声地说。“不是啊太后，海公公与我昨夜在追一名入宫的刺客时，误入慈宁宫，后来刺客不敌在逃出宫时被闻声而来的大内侍卫张康年等人击杀，想来张康年等人已将刺客入宫之事亶明皇上了。”我小心翼翼地说。听到假宫女死了，太后如释重负却又有一丝焦虑，“大胆！竟敢当着哀家的面说谎！那哪里是刺客，明明是你掳了我的贴身宫女！”太后声色俱厉地说，“小桂子，你上哀家身前来。”突然我意识到我犯了致命错误，不应该让她知道人已死，我少了一个与她周旋的重要筹码。来不及后悔，我跪伏着向她膝行，她是什么意思？是要杀我吗？在我未想明白她的用意时，她的行动已告诉我她要做什么了。只见太后扬身跃起，带着一身香风单掌含着无上的内劲向我遥空击来。来不及细想，我就势一滚闪到房中一大柱后面，连叫“太后饶命！”她已下杀我灭口之心，不做声色地追击我，我苦不堪言，想打打不过，想逃逃不了。顾不了那么多了，赌一下昨天从那假宫女身上取下的绿色药丸有没有用了。我大叫“太后住手，奴才有东西呈献。”太后美眸不眨地盯着我说，“拿来！”却身行不变地向我追来，我急闪着，掏出玉瓶高高举起。太后一见玉瓶，果然凤目圆张，身行一顿，不再向我出手。望着她眼中的急切，我知道我赌对了，我大口喘着气说：“太后武功天下第一，奴才着实甘拜下风！特献奇药，求太后饶命！若是太后不答应，我怕奴才的手会拉的拿不住这瓶子，这么香的药，奴才的嘴会忍不住吃掉的。”说完，我做势就要开瓶吃药。“你个小东西拿着那劳什子药就能威胁我吗？对我有用吗？”太后故做镇静和不在乎的样子，挥身欲攻，但我感觉到了她是虚张生势，已了无杀意。但我仍不能掉以轻心，“昨日刺客监死前曾提到毒发什么的，还说要定期服用解药的。”我盯着太后美人说。太后见状，竟一声轻笑，顿时室内满是春风，她窈然转身走回座上，轻启珠唇开声道：“你这小东西果是奸滑，竟能在如此危急时想出办法自救！你还知道些什么？”话锋一转，“我怎么舍得杀你呢，快把药拿来啊，哀家不但不会杀你，还会赏你哟！”把你自己赏给我才行，我念头急转，口中却说，“奴才不要赏赐，只求太后不杀奴才就行了，奴才现在十分害怕，昨天的事都已记不得了。”“你都忘记了昨天的事，哀家又怎么会杀你呢。只要你把药给哀家，就绝不会伤害于你，难道你不相信哀家吗？”说完如丝的媚眼忧怨地望着我。“信你这个狐狸精才怪”！我正不知如何是好，门外一个太监的叫声给我带来的转机，“皇上驾到！”“真是救命的贵人啊，有救了，太后总不能当着皇上的面无原无故地杀我吧。”我面带喜色的抚了抚胸，心都快让太后吓的跳出来了。太后闻声，轻笑着说，“小鬼头，还不快接驾，记的不要在皇上面前乱说哟。”我连称：“太后放心，奴才口风极严，绝不会在任何人面前乱说！”“那就好！”太后故作如释重负地说。“孩儿听说昨夜有刺客入宫行刺，不知是否惊吓太后，特来给太后请安！”康熙躬身说。“还好有小桂子及时保护于我，才得以免受伤害，我看要重重地赏赐于他，皇上以为如何啊？”太后似是讨好地望了望我，口中却对康熙说。我微微地扬了扬手中的药瓶，太后面上闪过一丝的笑意。“奴才不敢！保护太后和皇上是奴才该做的，请太后不要放在心上。”我慷慨激昂地说。“是啊太后，小桂子对我们母子都有大恩，请太后示下如何赏他。”康熙点着头说。“小桂子武功高强，为人机灵，我很喜欢，就着小桂子为慈宁宫总管，以后好贴身保护哀家的安全，皇上你说呢。”太后不怀好意地笑着说。我只觉的背上的汗毛都已竖起，“皇上不能答应啊，你可不能把我往火坑里推啊，可怜我这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绝世纯情花花大少，却要留在太后身边，那还不让她玩死？我躲都躲不过来啊。”我急切地眨着眼睛看着康熙。康熙想了想说“小桂子与孩儿相差不过一两岁，为人谦虚谨慎，又多次立下大功。孩儿亲政后，朝事众多，再也不能向从前一样侍候太后了，对此深以为憾！就让小桂子代朕侍候太后吧。这样心里也能稍安，小桂子还不谢过太后！”康熙显然明白了我的意思，但还是要将我留在这。“完了我，怕什么来什么，前次擒鳌拜时还想留在太后身边以亲芳泽，现在却拼命想离太后越远越好，虽然我会时常想起她的。”我一看事不可为，哀叫一声说，“谢太后，谢皇上！”我接着讨好地对太后说，“太后，奴才偶得一滋补良药，早想献给太后。”早晚得给了，就看这美人有没有良心了。“难得小桂子一片忠心，哀家越来越喜欢你了。”太后眯着凤眼说。我跪伏着，献上玉瓶，那瓶里我只留了一颗药，不能全给她啊。太后小心地接过玉瓶，对我轻笑着。我只感觉头发胀，心里发虚。这时，康熙辞别太后走了，我想跟着走，却始终没有勇气迈步。恋恋不舍地望了望康熙渐渐远去的背影，我转过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太后您老人家能饶了我吗？”我动情地说。“小东西有趣地很，不用害怕，哀家能吃了你吗？以后好好侍候哀家，不该想的都忘了，有你好处的。”太后睨视着我说。我无奈地说：“是太后，奴才不怕的。”我自己都能听见自己语音中的颤抖。太后闻声得意地轻笑一声，打开玉瓶望了望里面的药丸。对我说：“哀家累了，你一会陪哀家吃早饭。”“@#￥%……%……*”望着她动人的风情，我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