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看戏

晚宴场面是极为热烈的，是为当朝公主和钦差大臣慈宁宫总管、骁骑营都统洗尘，更重要的是蒙古的实力派贝子代隆、郡主代云的到来，赤峰的权贵官员没有理由不来，这都是做梦都难得见到的大人物啊。额尔德木图是做了精心准备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下进行。额尔德木图亲自向我汇报了晚宴的流程，先是观看京戏和听书，然后由蒙古武士进行摔跤表演，最后是吃酒席。席前先请贝子代隆致词，然后是我以钦差大臣的身份代表皇上和公主讲话。傍晚，额尔德木图着人来请我去参加晚宴，我洗了把脸，跟着额府的小厮，带了扮成侍卫模样的日娜姐妹和兰儿、月儿来到了前院。但见赤峰的权贵们都已围坐好了正等着我们呢。代隆、代云已经到场正被赤峰的各级官员和贵妇小姐们围着说话，我注意到建宁还没有来。随着我的到来，现场马上掀起一阵热潮，在与代隆打过招呼后，就被赤峰的这些高官贵族们围在了当中。我无奈地一一寒喧周旋，内中有一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听额尔德木图的介绍这人叫阿木古郎，是赤峰城驻军的一名佐领，瘦高的个子，四十岁左右，双目精光四射，两个太阳穴高高凸起，一看就是个内家高手。他虽然是蒙古人的名字，从面貌上看怎么也是个西域人，和现代的阿拉伯人较象。这时侍卫通报说建宁公主来了，我忙和代隆等人上去迎接，只见建宁看都不看我，面无表情地居中坐下了。代隆冲着额尔德木图点了点头，晚宴正式开始了。先是一出京戏，戏班子是全国最有名的梅花园剧团。二个月前康亲王杰书为了示好于我，专门把戏班子请到府上演了一天，而我对戏一向没什么感觉也没去看。众人边听戏，额尔德木图边向我解说这戏班子的事。梅花园是京城最有名的戏班子，班子里的当家梅艳貌美如花，见过她的人永远也无法将她忘记，从十几年前梅艳就是名声大噪，到今天都一直未衰。据说为见梅艳一面，其仰慕者每天都能排满几条街，只是因梅艳与京中某位权贵过往甚密，没人敢用强而已。梅花园旗下的有十几名花旦，个个是姿色绝佳、唱功独到的美娇娃，多少显官巨富想从梅花园弄个回去金屋藏娇，却都因梅艳的背后支持者势力太大而作罢。越是吃不到越是好的，这可能也达官贵人三教九流对梅花园推崇和追逐的主要原因吧。前些日子梅花园剧团刚巧在张家口演出，额尔德木图听说后马上着人快马重金相请。本来梅花园已受邀给平南王尚可喜拜寿，但听说我这个击杀满第一勇士鳌拜的桂公公到蒙古迎接太皇太后的鸾驾，便决定抽出几天时间，先到赤峰表演一晚的京戏，然后再兼程赶往广东给平南王庆祝六十大寿。我忙向额尔德木图表示感谢，“额大人费心了，想不到在蒙古还能看到京城梅花园的戏，公主肯定会满意的，下官更是喜欢的紧！”“大人客气，这是木图该做的。”额尔德木图眼中露出一丝喜色。“听过戏后，卑职会安排梅艳来见大人”“哦？见见这名扬一时的梅花园当家也好，呵呵！”听到能见到梅艳我心下甚喜。“不知这女人会美到什么程度，怎么会这么受欢迎。若真是如传言中的美貌，嘿嘿是不是考虑将她收了？”我心想。我对依依呀呀的京戏大感不耐，但这场面不宁应付，也不能起身走啊。但看建宁还是面带笑意，显然她是喜欢热闹的，平时在宫里她也很少有机会出来听戏。特别是武生对打的场面建宁更是关注，紧要时还略微前倾着上身观看。我暗笑到底是小女孩，浑然忘了刚才与我的不快。我见别人都在看戏，没人注意我，我悄悄地拉过建宁的手在掌心轻抚。建宁身子一僵，随即挣了挣想把手拿回去，却被我紧紧地握住，她用眼角瞟了我一下，就不再理我。我讨了个没趣，玩了一会建宁那柔弱无骨的手后，就游目四顾。代隆和代云以及蒙古的各级官员显是从没听过这么好的戏，全都目不转睛地望向台上。只是代隆偶尔会用眼角瞄一下我和瑞栋等人。我身边的日娜姐妹也算是半个梨园弟子，对此甚有偏好，极其投入地看戏，兰儿、月儿也看的很是入神，。我心想有什么好看的，都说梅花园美女如云，可我怎么看台上这群描着浓妆的戏子怎么没感觉，不过身材却都是好，嗓音也妙。我一口茶接一口茶地喝，喝了一会，尿意上涌，我示意拉雅保护好公主，就让额尔德木图叫个小厮带我去如厕。转了几个回廊，才到了茅房，才解裤带拿出小鸡鸡，戏台上轰地响起了一片叫好声，惊的我差点把撒出去的尿给憋回来，我不禁暗骂：“有毛病啊！看就看好了，鬼叫个什么劲！”极不爽地尿过，边系裤子边往回走，才走到前院就见台上突然变，一个武生打扮的戏子鱼跃般射下戏台，袖中飞出着三点寒星直扑建宁。“有人行刺公主”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我提气冲向建宁，大叫“建宁小心！”也顾不上称公主了，下意识地叫她建宁。建宁身边的瑞栋反应极快，在那武生跃起时就而护在公主身侧，待那三点寒星射到公主面前时，挥袖将其击飞，并揉身向前与那武生对了一掌。两人身子同时巨震，但那武生在空中没有借力之处，被击的倒翻回台上。这时从房顶、院墙、回廊中冲起十数条人影，飞奔着向建宁冲来。戏场登时大乱，到处是武人的怒喝和贵妇的惊叫，喊杀声和兵刃的击打声四下响起。代隆的家将和侍卫团团将他和代云围在当中。“留下六个人保护郡主，其他人去捉拿刺客”，代隆对他的侍卫说。拉雅则已站护在建宁的身侧了，我在差三四步冲到建宁身边时，瑞栋和张康年率众侍卫迎上拦住撕杀，额尔德木图则高叫兵丁快快捉拿刺客。刺客清一色黑巾蒙面，手持长剑，武功非同寻常，御前侍卫和代隆的护卫竟有不少并不是刺客一招之敌，片刻间死伤惨重。而额尔德木图的兵丁更是不济事，在刺客过后，象稻草一样伏倒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