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淳又想起康敏竟然喜欢上了萧峰,突然有些气恼。他把手软弱地摆了一摆,制止了正要跨步而出的巴天石等人。段誉却是不解地看着段正淳,段正淳脸色阴沉,段誉便不敢再多说了。我说完了正气凛然的场面话,正要动手跟萧峰大打一场,慕容博却抢在了我和萧峰的中间。他看着我,很满意我刚才的表现。转眼之间,我就从挫折中走了出来,只有这样的韧劲,才能完成复兴大燕的重任啊。我毕竟武功不如萧峰,心态的波动又比较大,慕容博可不会让我冒险跟萧峰打。慕容博看着萧峰,双手合十,道:“乔大侠武功高强,在下佩服,想领教几招。”萧峰有些糊涂,这个灰衣僧人怎么口称在下,他应当称自己是老衲或者贫僧才对呀。不过,这时候他也不能多想,道:“不敢,请。”慕容博双掌一翻,朝萧峰印去。萧峰正要举掌相接,只见一个黑影像大鸟一样凌空扑下,和慕容博的双掌对上,两人都站立不稳,各自向后退了几步。那个黑影站定,众人这才看清楚,他穿着黑色僧衣,黑巾遮脸,眼中放射出森冷的电光。慕容博喝道:“原来是你!”黑衣僧人答道:“不错,正是在下。”两个僧人,一灰衣,一黑衣,皆口称在下。旁边的少林寺僧人都露出不解的神色,他们不知道这两个僧人是来自本寺,还是来自什么地方。听他们的自称,有些不伦不类。不待两人继续有什么话或动作,就听见惨叫声传来,众人心中一凛,向旁边看去。就看见丁春秋正在地上打滚,他的手在身上乱抓,衣服已经撕破了不少,**的皮肤上有不少血痕。丁春秋原来一幅鹤发红颜,仙风道骨的模样,现在却头发散乱地在地上乱滚,前后对比之下,真让人感叹世事的无常。我看着丁春秋的惨样,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如果有一天,我跟虚竹对上了,被他给我种上生死符,让自己的命运操控在别人手里,那简直生不如死。我跟虚竹虽然没有什么利害关系,可是我必须下手对付段誉和萧峰,而虚竹又是他们的结拜弟兄,万一这两人请虚竹来对付我,那可就糟了。我的脑筋急速运转着。要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有两个办法。其一,我自己也学会种生死符,这样我就不怕了。其二,我想办法和虚竹搞好关系,这人毕竟还是淳厚的,那样的话,他定是两不相帮。而在我竭力思考的时候,包不同已经走到了全冠清跟前。包不同道:“全先生,能否借一步说话。”全冠清正聚精会神地往远处观看着,他有些心不在焉。刚才我输给了萧峰,他便有些瞧不起我。再加上我刚才慷慨激昂的一番话,有些抢风头,全冠清于是对我有些看法。他面无表情回答包不同道:“有屁快放。”包不同把鼻子一捏,还抬起手扇了一扇,道:“好臭好臭,是谁在放屁?”全冠清突然想到,姑苏慕容素来厉害,虽然慕容复不如萧峰,但是也是一等一的好手。而且,他要把握丐帮大权,就是等于和萧峰作对。而慕容复显然已经和萧峰结下了深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想到这里,全冠清于是陪着笑脸道:“哦,是在下心不在焉,一时失口,请包先生海涵。”包不同摇摇头道:“非也非也,你并未失口,而是失‘屁’,一时失‘屁’,放错屁了。”全冠清有些愕然,这人怎么不懂礼貌,自己已经给他台阶下了,他还揪住不放。全冠清心里暗怒,脸上却依然微笑着道:“包先生真是风趣。全某素来笨口拙舌,不会说话,请包先生见谅。”包不同依然摇摇头道:“非也非也,你不是不会说话,而是不会放屁。真是奇哉怪也,听说过有人不会说话,还没有听说过有人不会放屁。放屁还用学吗?”全冠清心想这人怎么这么难缠啊,自己不管说什么,包不同都能挑出刺来。他干脆就不在纠缠了,直接问道:“包先生找全某有何贵干呢?”他心想,这回总没有问题了吧。哪想到包不同又是摇摇头道:“非也非也,不是我找你有事,而是我家慕容公子找你有事。你们丐帮是不是有个叫易大彪的老化子。”全冠清这下可吓坏了,他急忙拉着包不同的胳膊,低声说道:“包先生,请借一步说话。”包不同向旁边走了一步,就不再走了。全冠清拉他,他便不满地说道:“你不是说借一步说话吗?我已经借了一步了,你怎么还拉我?”全冠清心里有鬼,哪敢再和包不同争什么。他仔细地陪着笑容,低声下气地说道:“请包先生借七步说话,嘿,借七步说话。”包不同于是又往旁边走了七步,这才说道:“易大彪托我们公子给你们丐帮宋陈吴三位长老捎几句话和一封信。”他却是把西夏榜文的事情忽略过去了,而是改说成了是一封信。包不同继续说道:“易大彪让我们告诉宋陈吴三位长老,你们丐帮有一个长老,还有你们的帮主,因为易大彪他们不支持他们,他们就派人追杀。易大彪要这三位长老小心提防。”全冠清扶植游坦之当丐帮帮主,易大彪他们不同意,于是全冠清等人派人追杀。现在让包不同给说了出来,全冠清一阵恐慌,赶快向四周看了看,看见丐帮的人都注视着远处,这才松了口气。他清楚,这话是要说给宋陈吴三位长老的,而这话里说追杀易大彪的是一个长老,除了他全冠清外还能有谁。不过,我们没有把这话说给三长老,而是说给了他,全冠清是一个奸猾的人,他自然知道这是有原因的。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自然就会低声下气。全冠清温柔地笑着问包不同道:“不知道你家公子有什么事需要全某效劳?”包不同摇摇头道:“非也非也,不是我家公子要你效劳什么,而是我家公子要为你效劳。”什么?全冠清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紧张给听错了。自己有把柄落在我手里,我却竟然要给他做事。全冠清站在那里,一时双眼有些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