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两人一起是飞鸟

在位于地低一万五十公尺的特罗昂之塔大厅，阳光是绝对无缘到访此地，这里所有的光线来源都是人造灯。雾久的房间在大厅楼下，房里，两个人影在**交贴着，白发的少年抱住黑发少年的腰，把头枕在对方壮阔的胸膛上。雾久睁开惺忪的睡眼，映入他眼帘的是空一脸幸福的睡容，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正依偎在空温暖的怀抱里。他呆住片刻，才渐渐从梦境中清醒过来。如果我们能够不在乎周遭的眼光而在一起该有多好哪……我知道你也喜欢我，不过我实在不想你被人言长短……SPITFIRE说人言可畏，更何况你在塔外面的A•T•世界有那么高的人气……还记得SPITFIRE一脸严肃地对自己说：“人言可畏啊，一直呆在塔里的你也许不会懂，可是空不同，他在整个A•T•界已经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身为他的好朋友，我实在不忍心见到他的努力和心血被染上污色！”雾久一边轻抚空帅气的脸颖一边回想道。空微微抖动眉头，在雾久来不及收回手便张开双眼。雾久尴尬地僵在那儿，空抱抱他，在他脸上送上一个早安之吻，“早安，雾久。”“早安……”血液统统集合在他的双颖上。“啊，七点半了！我要出门啦……”手触及房门的把手时，空停住，他回头抱住雾久，在他嘴上啄一下，“雾久，说起来我好像不曾和你在外头一起吃过呢……中午我们到外面吃好吗？”望着空柔情似水的眼眸，雾久想拒绝的话语到口中却变成：“好。”“那我中午回来塔找你。”空在离开前笑容灿烂地向他挥手道。在塔里的大厅，希姆把念完的书本放回书架上，一不留神把书本上下放颠倒。“希姆，你把书本放颠倒了。”正阅读中的雾久抬头提醒道。“啊——没注意到。”嘟嘟嘴，希姆急忙把书本重新摆正。她还以为又要听哥哥两个小时的训话，却没想到平时特别唠叨的雾久见她把书本放置好后便重新把注意力放回他正阅读的书本上。逃过一劫的希姆对于哥哥的转性，终于还是按乃不住好奇地开口：“哥哥，你今天的心情超级好呢……有什么开心的事要和希姆分享吗~~~？”雾久淡淡地否认：“嗯？有吗？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啊。”“哥哥你骗人，从早上起你脸上就一直挂着笑容……”闻言雾久的大脑停歇一会，原来自己这么开心啊……不过是一起吃午餐吧了……见到雾久无意间绽现的灿烂笑脸，希姆傻傻地望着自己的双胞胎哥哥。良久，她才不可置信地开口：“哥哥你谈恋爱了……！”“你胡说什么呀！”雾久羞怒地叫道。“是谁啊？希姆想知道……”希姆坏笑地追根究底，她突然靠近雾久，在他耳边低语：“是空吧……”雾久挣大双眼，一脸震惊地望着希姆，张口结舌。“别那样看着我……这是好事啊哥哥，希姆会全力支持你的~~~”希姆甜甜地微笑道，她的话语换来雾久的笑容。因为我也很喜欢宙，而你身为我的双胞胎哥哥，你会喜欢上空我从来就不会觉得奇怪……反之我很开心我们的眼光一样呢……！不过男人和男人……我只能希望你的情路不会太坎坷……祝福你啦，我最亲爱的哥哥！阳光普照的大街上，空走在前方而雾久跟随在后头。打扮时尚的雾久看起来就像顶尖的模特儿，空虽然吊郎当不过出众的外貌；一个高贵柔美，一个英气潇洒，两人一路上引来无数人惊艳的目光。空好几次想牵住雾久的手，不过在旁人灼热的注视下，雾久当然不会让他得逞，“你正经点，四周的人们在看着我们呢。”他们的午餐在寿司店享用，这间名叫‘吉祥’的寿司店最有名的就是好吃又新鲜的生鱼片，当然，价格也马马虎虎。“你吃多点吧，我记得你最爱吃生鱼片了。”空从生海鲜杂烩盘中往雾久的碗碟中夹生鳗鱼片。雾久礼尚往来地夹生虾肉给空，“我记得你最喜欢虾肉啦。”然后两人都大笑起来，这样温馨的礼尚往来方式，对他们而言怎样都觉得很别扭。由于空是右撇子而雾久是左撇子，所以在享用寿司的同时，空另一只无所事事的手便在长凳上寻找雾久光滑的右手掌，然后握住。雾久脸上染上少许的红晕，他默许空的举动。柔和的光线再加上轻快的音乐……一时之间气氛被染成粉红色。在人群疏稀的行人道，空握着雾久的手，两人肩并肩地漫步。耳边传来的是浪涛冲到洁白的沙滩上的海浪声，一波又一波，不停地重复循环。他们经过一排海边的商店时，雾久觉得这里好像似曾相识，瞄到‘刺青’这个招牌时，他才猛然想起这里就是两个月前他和空一起前来刺青的刺青店……两个月前，他还不懂梨花这个可人的少女的存在。“鸟儿要有一双翅膀才能飞上青空，所以我们以双胞胎的姿态被研发出来……”空躺在雾久的**，一边画画一边开口：“我是一只翼，你是另一只翼，我们合起来就能飞上空中了。”雾久枕在空的背部，安静地一边做飞轮改造的构思一边聆听空的话语。“完成了！”空激动的声音让雾久暂时把手提电脑放下，凑到空身边。那是一张蛮酷的画，中间一个大大的繁体‘飞’字，被一些线条交错着，左右两旁各有一只翅膀。“你想了一整天就是为了画这个……？”虽然画得很好，不过雾久还是忍不住地想吐糟。“是啊。”这家伙……那么空闲的话就帮忙构思怎样改造出更好的空中轮鞋啊……！当然雾久只是在心中想想而已，并没有说出口，他从来就不泼空冷水……空却看穿雾久的心思似地说道：“雾久你觉得我在浪费时间吧，我马上撕了它……”一个想法在雾久的脑海形成，他轻轻按住空的手，“不如我们把这个图案做成刺青……你一半，我一半。”雾久满眼笑意地笑道，“就像你说的，我们一人一只翅膀……两人在一起时就能够自由地飞翔……”“好主意，我喜欢！”空开心地亲雾久一下。情侣们的刺青都是一人一半的，两人在一起时刺青就会完完整整。“怎么啦，雾久？你还想刺青吗？”“没事。”虽然这么说，不过下一秒雾久掀开空的T-SHIRT，露出对方背部右边的刺青。他轻轻抚摸空的刺青，然后出其不意地在刺青上落下一个吻。空觉得一股电流从雾久温热的唇传至全身，他眼神一暗，把雾久压倒在沙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