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藕断还丝连

血红色的不祥月亮见证了那场重力子们之间的战斗，最后没有人是赢家……大家全是输家。空那方统统被折翼了，从‘王’的身份跌到连普通人类都不如的飞轮风暴族，简直生不如死！而雾久在之后出现的宙的偷袭下，不只身受重伤，脚上的石之玉玺也成为宙的囊中之物。唯一幸免的是没有参与这趟浑水的伊根和希姆，还有完全不知情的梨花。那场战斗后，雾久简直是不眠不息地加强他服用的药物的效果，不然他担心只要一睡，他就不会再醒来了……血液中的血小板的持续减少，像一个恶梦般地纠缠着他。由于血小板处于低危的水平，导致这次的重伤流血使他差点死于失血过多……因为血小板的功用在于促进止血和加速凝血的速度……血小板渐渐不足的关系，雾久发现自己的心脏一切等渐渐地不如从前，必须避免一切过于激烈的运动……面对自己正招手的强大死神，在众生的安危和私心下，最后私心胜利了。除了想见空和阻止他走错的道路，雾久没有其他的所求。他发现自己发疯似地想见空，想念他的体温，想听他的声音……他翻过一页一页的书籍，自己的反常，是叫作。爱吧……原来我爱你，疯狂地爱你。好几次他拿起iPHONEx5，按到空的电话号码时，便失去继续的勇气。这次，他闭上双眼地按下空的电话号码，“嘟—嘟—嘟—”的声音传来时，雾久就有点后悔。“……雾久。”空的声音从手机的另一边传来。张开口，雾久不懂要说什么……“雾久，为什么不说话呢？……你在电话骚扰我吗？”“谁要骚扰你啊？！”电话另一头传来空咯咯的笑声。一阵寂静后，雾久涨红脸，闭上双眼开口道：“出来吧空，我们见见面。”空在电话那端沉默很久，久到雾久以为空已经把电话关上了，然后手机那头传来空的声音：“……好。”雾久忐忑不安地到达约定的天台时，空已经在那儿等候自己，他坐在轮椅上，背对着自己。望着空的身影，雾久觉得一阵荒凉，曾经威震四方的背影不在了，而自己是元凶……一切，感觉不一样了……雾久突然觉得今天把空约出来其实是一个错误的决定。现在他还是‘沉睡森林’的雾久，不过他是‘创世神’的武内空了。那场战斗的几个星期后，空和宙两兄弟以希姆为总长创办了‘创世神’：GENESYS的队伍。这支队伍一口气成为整个A•T•界的神话和老大。地位稳固得即使是‘沉睡森林’也让它三分，忌它七分。“你来了。”背对着雾久的空缓缓开口道，他慢慢地把轮椅转过来，和雾久面对面。两人对视良久，彼此无话可说。雾久以为自己会冲过去给空一个久违的拥抱，可是空坐着的轮椅无声地在提醒他自己曾经做过什么……不敢过去，因为不懂自己是否还有拥抱他的资格。之前雾久从来没有考虑过，有一天他们见面的场景会像现在般尴尬得说不出话来。两人隔在三米外的距离，这就是他们如今最靠近的距离。“你找我出来，有什么事吗？”此话说完空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很明显雾久就没有任何事情……他在问废话！而在认真地想理由的雾久没有注意到空的窘迫，想了半天他也找不到借口，他只能一声叹息，“什么都没有，我回去了。”空拉底自己头上的鸭舌帽，把脸隐入阴影中，“你还真是天真不变呢，我既然出来了，就没有打算让你轻易地离开。”雾久停住脚步，四周传来直升机的声音，四架，不，五架！“现在是‘创世神’的时代了……塔外面，对‘沉睡森林’成员来说很危险的。”雾久的眼神闪过一丝错鄂，他没料到空会翻脸到这种程度，看来失去翅膀和力量使他很愤恨呢……！“怎么一副惊讶的样子？谢谢你还是这么的信任我啊，石头脑袋。”空在黑暗中露出一个笑容。雾久没有空闲理会空，那几架直升机已经朝他开火了，他使用仿制的石之玉玺轻巧地躲开。雾久的大地之道对天空中的直升机们起不了什么作用，再加上他又不想杀人，因此除了躲闪，只有逃开了。而看穿他的企图的空却挡住他可以逃离的路线，让他脱不了身。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汗水不停从雾久身上挥洒到天台上，他快体力支透了，他明白空打算消耗他的体力……终于，他靠在墙壁上，双脚在颤抖，再也没有力气移动自己的身躯。空来到雾久面前，看见空眼里的精光，雾久明白他等的就是这个时机。直升机的声音却在这时渐渐远去，这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人。空突然猛然抓起雾久的头发，吻他。气喘喘的雾久当然挣扎了，他现在需要的是氧气！为了挣脱空的吻，他不客气地打了空一巴掌。后者一呆，然后一脸委屈的望着他，“只不过想吻你吧了，干嘛打我……？！”“你直接跟我讲就可以了，不用搞这么多花样！”望着空瞬间变成灿烂的笑脸，雾久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对不起，雾久，是我的想法太复杂了……”空轻轻抚摸雾久涨红的脸，他抱住雾久的腰说：“我还以为你知晓一切后便不会再理我了。”“原本是那样打算的，不过我想我中了你的毒，没法从你的影子中挣脱……”“人们为这毒取名叫做：爱情呢。”空捧住雾久的脸，柔情地吻他，对方回应地吸吮他的嘴唇。空和雾久两人肩靠肩地坐在天台上，看满天繁星闪烁。“空，不需要杀那么多人……你也一样能够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不是吗……？”雾久靠在空身上问道。空沉默不语，他突然抓住雾久的手臂，把他拉到自己的大腿上。他和他鼻碰鼻，“雾久你说不要，我便不会再那么做……我之后都没有再杀人了……而那些已经发生的，我无法再挽救什么……”空的气呼在雾久的颈上，酥酥麻麻的，雾久觉得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心中滋生，“别再杀人了……”“嗯，我答应你。”空的手从雾久的腰部摸到他的大腿上，他明白雾久和他一样的有了感觉。空往雾久的颈上落下一个吻，而他的手来来回回地在雾久的大腿上抚摸。两人的目光相碰，在高电压下激出火花，彼此都看见对方眼中明显的火光。空粗鲁地吸吮雾久白皙的颈，雾久呻吟一声，任空恣意所为。两人抱住对方，口舌绞缠，手也没有闲空下来地在对方的衣物上忙着。空迫不及待地把半裸的雾久压倒在地面上，一边吻他的锁骨、颈项一边解开他的裤子；而雾久如法炮制地回应空。直升机的声音让两人的动作同时僵硬了，雾久急忙拾起衣物再把裤子穿好，他向空望去，后者对他耸耸肩表示他不知情。虽然只是一架直升机，不过随着它的声音越来越靠近……两人连忙穿好衣物暂时躲在楼梯口暗处。他们一个‘创世神’的首脑一个‘沉睡森林’的重要人物，被人看见他们在一块儿亲密的话，肯定会成为A•T•界今晚的头条新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