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聚集——逆流成河我好像子规,一直反复地唱,即使啼血也不会停止……——琼我到底是选择了爱,还是选择了痛苦?——手冢国光我只能看着他们彼此伤害,却无能为力。——迹部景吾第二日,迹部一早就来了。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手冢昨天就会打电话给迹部,让他今天一早就来接我。而且,手冢应该把昨天的事情都告诉了迹部,迹部也必定对他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迹部进来就没有说任何话,我也没有说话。因为,我们都清楚,他所说的不是我想要的;而我所说的,也不是他所求的。坐在车上,胸口也难受起来。我知道这是晕车,并不是犯病。医院到迹部家的路并不远,但是心情还是影响到了。我摇开了车窗,让彻骨的寒风在我脸上留下一道道肆虐的痕迹。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冷的感觉……“琼,把窗关上。”坐在我身边的迹部说道。我转过头去,这时才注意到了迹部的着装。一件紫色的长毛大衣,无疑是上乘的毛皮所制,还搭配了一条灰白相间的条文围巾。“迹部,你很冷吗?”我又把头转了回去,看着窗外飞过的景物,却漫不经心地和迹部说话。“不是。本大爷怕你冷。你怎么只穿了这点衣服?”和迹部相比,我的着装就逊色多了,一件白色的外套和一件粉色的毛衣。甚至连条围巾都没有准备。“没事,只是晕车想吹吹风。”迹部听了我的话,也没有再说什么。现在需要冷静的是我的思想……冷风继续侵袭着我,还夹带着一些雪子。划过脸颊除了冷便是痛,这似乎和心碎的感觉很像。不是一下子的冷,而是让你慢慢地变冷,直到冻裂……疼痛时而来袭,却并不剧烈,不断的疼痛让你害怕,恐惧,直到出现一条细缝,沿着细缝慢慢地裂开……我根本无法释怀昨天雪姬所说的话。我知道雪姬现在也必定很痛苦。手冢不会骂她,更不会打他,但是手冢会一直不理她……这难道就是那个神所希望的结果吗?难道真的要让所有人都痛苦吗?真的,想让……悲伤聚集——逆流成河这一切不禁让我想起以前看过的《悲伤——逆流成河》。总觉得现实是黑暗的,梦里才是美好的。原来,丑小鸭永远都无法变成白天鹅,公主也不一定能知道自己的白马王子。梦,远比现实更痛苦……很快就到了迹部家里,他还是将我安排到了原来的那个房间里。从一开始,迹部就一直让我住在那里,几次的离开再回来,都没有改变过。这,似乎和迹部一样。“琼,你来了。”静儿一见到我就奔了过来。从她的表情上我看不出任何的敌意。但是我知道,她更希望我不存在。“是啊。我又要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也笑笑说。“琼,你这是那的话,你能来我和景哥哥都很高兴。”静儿拉我到沙发上坐下。我微笑,没有回答。接着和静儿谈了一些事情。一些不该说的内容静儿也有意识地回避了,应该是迹部一开始打过招呼了。“静儿,快圣诞节了,你和家人一起过吗?”无意中,我们说道了这个。“恩,我回法国和爸妈一起过。后天就走。”“那迹部呢?”“我不知道,但是一般情况下伯父和伯母圣诞节会回来的。有时也是景哥哥去德国过。”“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今年我在的话,迹部是不会去德国过的。如果是迹部的父母回来过,那……“琼,你在担心什么?”静儿好奇地问我。“没什么了。我随便问问。”午餐之后,我路过转弯处时,无疑中听到佣人之间的对话。“你今天见到了吧。我就说她又回来了。”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恩,没想到她又回来了。她好几次了,离开了又回来,然后又离开,不知道她和少爷搞什么?”另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我看,她不过就是少爷玩玩。”刚才的妇女又说。“嘘!你不要乱说!你忘记了,上次有人说她是少爷保养的被少爷知道后就开除了。你也不要这个工作了!不过,话说回来,少爷对她到是真的很好。从来没有见过少爷这样对一个人。”“就是说嘛……”声音突然终止。她们已经走到了转弯处,而且看到了我的存在。模糊的实现让我看不清楚她们的表情,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她们很不自然。中国人总是说隔墙有耳,不要再背后说人的坏话。“琼小姐……”两个人畏缩地叫了一声。“不用这样叫我。叫我琼就好了。打扰你们了。”我对她们微笑之后,绕过她们离开了。我能堵住几个人的口?迹部又能阻止多少?回到房间里,躺在**。心里始终无法平静。虽然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总还是让我无法释怀。女人毕竟是女人,无法做到绝对的大度……不知道现在手冢他在做什么?在练球还是在复习,更或是在发呆?以前的日子我总是可以事先知道他们的情况,因为老许将他们的一切都告诉了我们。但是现在,我和他们一样,是这个世界里的一个棋子,我无法了解自己的命运,更无法了解其他人的命运,何谈改变?抬头看着天花板,却发觉四周的实现开始消失,渐渐地向中间延伸。我已经看不到眼角的东西。可能,在明天我将永远的堕入黑暗……我闭眼。既然我还是无力挽回,就不要让自己承受中间的痛苦。也许现在的我,黑暗更适合……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我知道是迹部,但是我现在不想见他。“迹部,我现在想一个人安静一下。”我说着,用外面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门外不再传来敲门的声音,但是也没有听到离开的步伐声。“迹部,你还在吗?”我有些担心,却还是没有听到声音。我起来,睁开眼睛。还好,我还可以依稀地看到亮光。我走到门前,犹豫了一下,还是啦开了门。那一刻,我看到了一抹褐色。当我马上反应过来想要关上门时已经来不及了。手冢将门完全推开,并且走了进来。我一转身,背对着他。“你来做什么?快回去吧。雪姬会担心的。”我知道我不应该因为雪姬的话而迁怒到他,但是……“我已经让雪姬离开了。”冷冰冰的字从他的口中吐出,仿佛刹那间可以将我冻结。“你说什么?……”“我已经叫雪姬离开了。”手冢面不改色地又说了一遍。“啪!……”……我的手依旧停举在半空里,已经再也放不下了……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是我第二次打他。第一次,是他不顾自己的危险跳下悬崖来救我。当时是气他不顾自己的生命,但是那时感动已经大于了气愤。而这次……我没有任何的感动,我只有感觉到心寒。手冢将撇过去的头转了回来,已经看着我。他因为近视的关系调节着瞳孔的焦距。我居然用力地将他的眼镜都打掉了……“你走。你现在已经去把雪姬找回来。之后,我们再谈吧。”我又转了身,不在看他。很快便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他甚至里掉落在地的眼镜都没有拿走。接着又听到迹部对手冢说话的声音,但是很快就消失了。我关上了门,背靠着门坐在地上。我知道迹部很快就会找过来问情况,但是现在我不想见他。没多久,迹部就敲响了我的房门。“琼,你怎么了?你和手冢到底怎么了?”“景吾,求你了。让我一个人安静,好吗?”我说这。迹部听到我的话,不再说什么,而是离开了。泪水再次在脸颊上蔓延。不知道手冢是否知道,刚才那一巴掌,既打在他脸上,也打在我心上。无尽的泪,伤,痛与之身体的疲乏,让我已经失去了最后的支持力,如同世界真的到了末日的那一天。淡淡的微笑还在嘴角算是勉强的一点征兆眼眶的温度在沸腾那一秒留给年华一段刻骨线条想象的天空太飘渺用尽了全力也抓不到期待着拥抱有人走得太早看着幸福正在面前绕道假如时间的速度没有超过心跳就好假如没让爱情来的太迟又走的太早假如选择的缝隙没小到来不及思考假如我们没有急着寻找下个拥抱假如你说假如也好怎还需要怀抱假如你说假如一早风一样散掉想象的天空太飘渺用尽了全力也抓不到期待着拥抱有人走得太早看着幸福正在面前绕道假如时间的速度没有超过心跳就好假如没让爱情来的太迟又走的太早假如选择的缝隙没小到来不及思考假如我们没有急着寻找下个拥抱假如时光倒流到最初遇见那条街道假如那时爱情来的不迟也不早就好假如记忆重新翻回到那个陌生的笑假如我们没有那么用力的想要逃假如我说假如还有什么需要祈祷假如你说假如没有线一样断掉我开始低声地唱着《假如》,反复地唱着,没有停止。一遍又一遍地唱着,如同一刀又一刀地切在心头……我好像子规,一直反复地唱,即使啼血也不会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