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关好冰箱,顺手把柜子上的那把新买的刀也拿了过来。她把电视台的音量调大了一些,在沙发上坐好,拿起刀轻轻的在最细腻的地方划下去,一刀一刀的割下去。饱和的汁液顺着刀尖滴到地板上,她放下刀,抽出一张纸巾把地板擦干净,然后咬了一口削好的苹果。水果是冷遇托人买来的,还有那些用得上用不上的小东西,满满的摆了一桌子,她把吃的放进冰箱,其余的全部全封不动的塞进了床底,不再看。对于这个男人,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如何对待他们之间的问题,情感。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她轻歩的移过去,手心冒汗的转动门把手,里面当然什么都没有。她关掉水龙头,苦笑的回到沙发上,摇摇头,依靠在沙发背上,盯着浴室诡异亮起的灯。她觉得自己如同神经病一般,越来越会胡思乱想,脑中充斥着乱七八糟的事情,扰乱了她平静的生活。她骂自己没有出息,骂自己懦弱,白痴。有时候人是靠想念活着的,所以总是漫无目的的做事,然后疯狂的想念。每天都在等,静静的没有知觉的等。其实,并不知道自己等的是什么,是人?是物?还是感觉?似乎都不是,只是无休止的等,一直等……穿不脏的T恤和牛仔裤,写悲伤的文字,游离在虚幻与现实间无法自拔,一缕游荡的孤魂,又何以眷恋这世间的美好。招摇过市,情绪莫测,放任于天地间,不转身,就不会心痛。本以为离天堂很近,知道了,才发现自己不是天使。在未来的无数岁月里,每每想到这场无疾而终的恋情,她的心中都会隐隐作痛。不止是她,苏小爱也如此,这是她一生最为美好的一段时间,却又被自己亲手斩断。她也曾在午夜如同白小白一样的茫然无措,分不清楚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是好是坏。或许如果不是她自己提出来,疼痛也会少很多吧。时光如细沙般从指尖流过,想抓住,却只紧紧的拽住了一把空气。她们都无法改变这结局,所以,只能在漫长的等待中无尽的回味过程,残酷而惨烈。想忘忘不了,才最痛。身边亲密的几个人都劝说过白小白要开始新的生活,不要总是活在伤痛中,那不像她。是的,不像那个什么都不在乎的冷血女人。她唾弃,什么是新的生活?就是隐藏过去,假装一切都是有希望的。昏沉的爬回**,贴着墙颓废的堆了下去,**在透明里翻滚不停,她尽量让意识飘回来。紧紧的的裹着被子,微凉的腻着皮肤,身体在不大的空间里伸展。棚上的节能灯忽忽的闪着,没几下几就陷入了黑暗之中。她决定从此以后都不要再买这个牌子的灯了。大字型的躺在**,身体里充斥着所有的伤痛,她害怕孤独的承受,害怕午夜梦回时那份凄凉与无助。她整夜整夜的看着天花板。不思考,不回忆,不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