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的看着薄荷离去的身影,白小白的心中一顿,她不知道为何刚才到了嘴边的“薄荷”两个字为何没有叫出口,是曾经的牵绊,还是现今的相望无语。因为薄荷的出现,她也清醒过来,苏小爱就是苏小爱,不能替代,她就是她,不是别人,不是有相同经历,就可以替代的。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尤为的错。不只有苏小爱,任何人都是无法被别人所替代的,她们,终究只是她们。白小白为曲美然盖好被子,走出了病房,外面早已没有了薄荷的身影,她走到护士站,告诉护士自己要离开,拜托她们照顾好曲美然,顺便交了住院费。或许,那晚叫醒她,便不会发生这样的惨剧,但是,发生了便发生了,你无法改变,也改变不了了。离开医院,她觉得一身轻松,这是现在她唯一可以为曲美然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她们本就不相欠什么了。或者,这并不算是牵绊,只是了了心中积怨已久的情结。白小白也不见得轻松,觉得心中的位置变空了,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她晃荡在街上,没有回家,也没有去酒吧,更没有打电话给辛雨桐,只是不停的在街上走着,脑袋里居然没有想任何东西,凭着感觉一直的走。天开始擦黑了,她不知不觉的走了一个下午了,走到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四周看看,是一个老胡同,有着斑驳的墙壁。她伸手去摸,墙壁上都是灰尘,巷子里的院门都紧闭。她看了看,向前走去,一直走到尽头,她发现,前面居然没有路了,在这个四通八达的都市里,也会有一个死胡同。她自嘲的笑笑,自己的心中,何尝不是挡着一堵走不去的墙呢……喜帖来的很突然,白小白有些措手不及。自从那天从医院离开之后,她便没有在去看望过曲美然,而曲美然居然也没有在缠着她,变得毫无音讯,没想到几天之后居然会收到她的喜帖,这让她有些摸不到头脑。捏着那张鲜红的喜帖,她犹豫要不要去参加这场婚礼。手机铃声大作,她接通了电话。“小白,陪我去参加婚礼吧?”辛雨桐那熬了一夜之后略微沙哑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又是婚礼?”她喃喃了一句。“什么?”辛雨桐没有听清楚,反问了一句。她摇摇头,“没什么,是谁的婚礼?”她好奇她们去的是不是同一家。辛雨桐迟疑了一下才回答,“一个普通朋友。”“好,你来找我?还是我去?”“我打车去接你吧。”“好。”挂断了电话白小白换了身衣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辛雨桐的到来,外面的阳光顺着窗户照射进来,不浓烈,也不祥和。她的目光飘向远处,仿佛看到了未来一般,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只是一会儿的功夫,白小白却觉得异常的漫长,她感觉自己等待了很久很久,脑海中全是往事,她的心情复杂。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她挂掉了,走出了房子,门前停着一辆出租车,车里坐着的正是辛雨桐。她微笑的走过去,坐在她的身旁,习惯性的压低身子,头靠在辛雨桐的肩膀上开始闭目养神,两人一路都没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