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琳向着白小白凑了凑,“你有计划吗?”她摇头,“没有。”又顿了顿,“走到哪算哪吧。”“真好,我也没有。”她看向窗外,眼里充斥着白小白看不懂的情感,“这样才自由。”“西安火车站到了,西安火车站到了,请下车的乘客做好准备,拿好行李物品。”乘务员走进连接处,看着烟雾,掩住口鼻,继续到下一个车厢通知,“本次停车时间较……”因为乘务员的突然进来,打断了她们俩的谈话,白小白看着戚琳,没有接话。“我们在西安下车,玩几天,然后转车去敦煌。”她没有询问,而是掰着手指碎碎念。“好。”依旧是剪短的话语,白小白拉住她的手,走进车厢,背上自己的背包,又拿好她的。重新回到连接处的时候,正好到了下车的时间,她的手没有松开,拉着戚琳下车。新鲜的空气一下子充满口鼻,带着丝丝的爽意。这一系列动作太过于快,以至于直到火车开动,戚琳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车下,她从白小白手中接过背包。她跟在我的后面,手依旧被她紧握在手中。戚琳低着头,一直念叨她还放在火车桌子上的好吃的,直到白小白说烦,她才住口,撇着小嘴。而白小白自己却没有注意到,自己嘴角扬起的笑容。在宾馆的时候,她问白小白,她只是提个建议,为什么要这么匆忙的就答应了。白小白说,这样才自由。用她的话还给她,戚琳思索了一会儿,摇了摇头。白小白不知道她是否满意这个答案,而她也不会告诉她,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只是明白了,想做一件事,就要抓紧一切时间去做,因为你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你无法预知,唯有抓住现在。她曾经独自设想过很多个未来,却没有一个符合现在的样子,那些未来里,没有一个是属于她的,看上去,一个属于苏小爱,一个属于谭浅浅,还有一些属于薄荷……对于薄荷,她一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在里面,比爱少,比喜欢多。有时候,她甚至觉得全世界都是欠她的,而薄荷,也是欠她的。这辈子的露水一场,不过是还了前世的债,了却今生的情。或许,也是因为她亲生母亲的一方面,她心中尤为的不能接受薄荷,因为恨是会连带着的。她想,她是个病人。从火车站出来,走了一段路才打车去了最近的宾馆,因为戚琳说车站门口的车多半都会骗外地人,白小白耸耸肩,对于这样的问题她完全没有意识,只得背着包和她走了那一段路。宾馆不大,就是普通的青年旅馆,住着很多的背包客和旅游的学生。白小白掏出500块钱放在柜台上,算是3天的住宿和押金钱。漂亮的前台服务员把房卡递给她,她接过来,随即拉着戚琳的手走进了电梯。用房卡打开门,房间并不大,屋子中间放着一张双人床,白色的床单被外面的阳光照射,晃了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