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准备工作

终于有人愿意出头了啊，姜文涛勾起嘴角，微皱的眉头松开。不怕你们来，就怕你们不来啊！那些私底下的小动作他们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想管。而是无法制止，也没办法禁止，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静制动。但他们也不可能一直放任下去，更不能大张旗鼓地为自己辩解。所谓的小动作，本来就是明知道有人在黑你，但你就是找不到确切的证据。如果因此而大有动作，反而坐实了那些捕风捉影的流言，让那些谨慎而理智的合作者也加入到怀疑你的行列中。所以，这些前来质问他们的人，就是最佳的宣传者，而他们就可以借着这样的机会，正式为自己辩解了。毕竟，人家都问到公司上层来了，肯定不会是小问题吧？那作为负责任又有一定影响力的公司，他们总不能怠慢顾客吧，更不能让顾客对自己不信任吧？“怎么会，李主任客气了。关乎到贵公司的利益的事，谨慎点是应该的，我能理解。那么，我能先问一下，您听到的有哪些流言吗？”姜文涛问道。“说出来不怕您笑话，就是因为不清楚，我才会向您求证的。当然，这只是我私人的行为和想法，并未经过公司上层。毕竟只是流言，总不能为这就伤了两家的关系不是！您能理解真的是太好了。”李主任擦擦额上冒出的细汗，对着办公室里的两人点点头。从姜文涛的口气上来看，他们此番行为并没有特别得罪飞扬国际，这真是太好了。要知道，飞扬国际本身并不能让他们多高看，毕竟它不过是刚成立不到四年的小公司，这几年虽然做大了，但上下也不过百人，并没有比他们公司大多少。但是，这种比较只是从规模上来说的。飞扬国际会让业内人侧目的，是他经营的项目和他背后的倚靠。众所周知，飞扬国际的总裁是吴家长子，飞扬国际更是直接挂在了吴家的名头下，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着也不能太得罪了。这只是他们一开始的看法。他们都以为，这是吴家大少爷闲来无事，自娱自乐所为，对其发展并没有多大关注和支持。他们百阅是这样，相信其他公司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当有一天，他们公司遇到困难，苦于无路可走而四处奔走打听门路时，就突然听到了飞扬国际的名号。他们这才真正认识这个外人皆以为是玩票兴致的公司，然后才意识到，飞扬国际经营的，居然是人脉！这大胆而新奇的经营方式简直是前所未闻，但是回头一想，又觉得合情合理。以吴家的人脉关系，加上吴家长子的身份和可能存在的吴家背后的支持，人脉这东西就真的变得可以经营了。而在当时的情况下，飞扬国际的存在，对于苦于求助无门的他们而言，就是最后的一道光，希望的光。他们没有，而飞扬国际有，那么，生意的存在自然就合理了。结果，公司居然就真的度过了危机。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思忖了下，李主任斟酌言辞继续说道，“姜经理，我也不跟您绕圈子了，您时间宝贵，我就捡重点说。”姜文涛无语，忍不住吐槽，那之前都干嘛去了，现在才想起来说重点哦。不过，这个李主任他向来印象不错，为人够周全，态度上也是可圈可点，最主要的是，合他的眼。“嗯，您说！”姜文涛应声道。“最近有人传飞扬国际手段不太好，顾客、合作商两边压榨，赚的是黑心钱。当然，我们这些老主顾兼合作商还是相信飞扬国际的，但是，很多没跟你们合作，或者合作少的就不是了。再加上最近新建立的一个公司跟你们是一个性质的。明人不说暗话，我就直说了，那公司应该就是针对你们的，创立人也是吴家的对头，沈家的某位少爷。”顿了顿，李主任接着说，“我想知道，贵公司对这件事有何应对之法。这样下去，不仅飞扬国际的利益和名声都受损，我们这些人也……”这小子真有趣！姜文涛笑了。说着说着居然就“你们”、“你们”的来了，想起来后又“贵公司”、“贵公司”的了，该说他成熟呢，还是稚气未脱呢！本来也没有比“李主任”大多少的青年居然还好意思说别人不够成熟，若是郁飞在场，肯定是要摇头的。这“李主任”全名李飞扬，倒是跟他们公司的名字撞了。姜文涛第一次听说时就多关注了一秒，相信其他人也是。在电话里听到声音时，直觉就是个呆板正经的中年人形象，见到人了才发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那小子长得…….呃……按照吴玉龙所说，就是禁欲而又充满**。很抽象？不会哦，见到你就知道了，确实是禁欲，而又充满**的。当时的姜文涛还没有对郁飞怎么样，而且正处于纠结于自己居然会喜欢男人，居然是个同性恋的打击中。即便这样，第一眼见到这小子，好吧，也许他真的就是个隐同性恋者，他承认，李飞扬很有吸引力。吴玉龙见状，当下就怂恿姜文涛去追李飞扬，事实上，这提案，完全没有可行性！不说姜文涛仅仅是抱着欣赏的态度看待李飞扬，且正陷于无穷无尽的心理斗争中，就说李飞扬本人，那可是……有主的！这事儿他们是事后才知道的，而且，李飞扬的主儿还是他们都认识的，关系也还不错。吴玉龙庆幸，还好当时只是说说而已，姜文涛并没有什么表示，否则就尴尬了啊！所以说人不可貌相。接触后才发现，李飞扬的性格就跟他的声音给人的感觉一样，的确是个呆板正经的男人，只是时不时就会冒出点小可爱，真是让人……受不了啊。但这个人目标明确，敢作敢当，毫不避讳地承认与那位的关系，也就是说，他是“出柜”的。而在此之前，他们对他性向的猜测，也仅仅是猜测而已。姜文涛觉得跟李飞扬说话很累啊，明明大家都算还熟的，但一牵涉到公事，这人就能立马端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正经地让他们都不好意思调侃，要不是从他的字里行间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担忧与关心，还真不能理会他特有的温柔。他家那位也拿这样的他没辙，还没出息地表示，就是喜欢他这种反差感。肉麻哦！某少已经忘了，之前的他是怎样一副德行了。李飞扬之所以会对他抱着这种态度，除了他本身的性格，也是因为他之前的那副正经冷漠的模样所致啊。至今，李飞扬对姜文涛，这位曾经显赫一方的姜家的受宠小少爷，日后经历过堕落、重新爬起来的飞扬国际总经理，是带有几分敬畏的。话题扯远了，姜文涛打起精神，继续跟李飞扬比涵养，“这件事我们已经知道了，一定会认真的。关于这个问题，我们会在两天后举办一个业内人士的说明会，到时还请您务必参加。诚如您所说，这件事关系到我们公司的利益与名声，对于和我们合作的你们，关系也很大。希望我们能合力走出这次的流言攻击时间！”“好的，那我就等你们的好消息了。相信像我这样的人不在少数，只是都忍着不说罢了。”松口气，李飞扬正准备抬手擦擦汗，身边就有人先一步帮他擦了，感激地对着恋人笑了笑，对对方的偷吻行为见怪不怪。还真是他操之过急了么，明明于正都说了姜文涛自有安排了，他还是等不及先打电话了。比起他们，他果真是逊色多了。听到姜文涛说两天有说明会，他就知道飞扬国际有准备了，毕竟，这可不是两天就能筹备好的事情。“好了，这下放心啦吧。瞧你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暗恋那小子呢，这么着急他啊！”于正很不以为然地抱怨。“于正！你知道我担心的是公司，我们和他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且，他们都是你的朋友！”明知道对方只是抱怨抱怨而已，李飞扬还是止不住地解释道，就是不想他误会，一点也不行！“好了，知道了，别担心好不好？我真的不会生气的，你要我说多少遍，嗯？”于正在心里狠扇了自己两巴掌。叫你嘴臭，叫你嘴臭，这下好了吧，哪壶不开提哪壶。要是飞扬因此又胡思乱想，他就有的受了。这小子向来就是个闷葫芦，为此他俩没少折腾。现在后怕了，什么事都要说个清楚，生怕再有隔阂，跟强迫症似的，让他无可奈何又心疼不已。哎！“好了啊，飞扬，你别想太多，瞎折腾不是！姜文涛那小子精着呢，更别提还有吴玉龙那崽子了，哪可能吃亏到哪里去！保不准他们就等着你这通电话，那什么，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啊！”办公室里的第三者开口道。“说的也是！”李飞扬点点头，这事儿就暂时放开吧！挂了电话，姜文涛等了一会儿后，通知了吴玉龙，其他的，按他们准备的去做就可以了。又让王秘书将李飞扬打电话过来的事稍微宣传了那么一下，顺利接到另外几家公司的电话后，这次的说明会就正式开始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