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无法传达的思念

“凤，你看我做你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快来吃一点吧。”凰将精心准备的食盒放在凤房间的桌子上，带着微笑和期待看着一直坐在窗前发呆的凤。“凰，你不用明天都准备食物，我不想吃。”“你好歹吃一点嘛，这几天你才吃了多少东西，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那些就够了，死不了。”“凤！你别让我难过。”“可是，我真的不饿。”“就算是给我面子，你吃一点吧。”凰不忍的看着凤日益消瘦的脸庞。“……好。”凤终究是对凰有愧，于是不愿拂了凰的面子。“太好了，给。”凰开心的将筷子递给凤，看着凤拿起筷子捡起她做的食物时，凰感到极其的开心。看着凤咽下了糖醋排骨，凰眼神期待的看着凤，担心又紧张的问凤：“好吃嘛？味道怎么样？”“好……好吃。”凤朝着凰微微一笑，凰像是得到了世界上最崇高的赞扬。“来来，那你多吃点。”凰不停的为凤布菜，而凤……“不用了，我吃不了这么多。”凤皱着眉头，像是忍着极大的不适。“凤，你怎么了？”凰终于发现凤的不对劲，“是不是不好吃？”凰紧张的连忙亲自品尝那些菜肴，尝出味道确实没有出错的时候，凰有些不明了的看着凤。“真的很好吃，我没有骗你。”“可是你看起来不是好吃的样子。”“这是我自己的原因，不关饭菜的事。”“你不舒服吗？”“还好。”“那……”“凰，你也一起吃吧。”“可是……”“来吧。”“好。”待到凰刚一坐下跟风一起用餐的时候，凤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他拼命一抑制住自己不适的感觉，可是奈何那种不适越演越烈。“呕……”凤捂着嘴，再也无法抑制呕吐的冲动。“凤！”凰飞快的扶着凤，轻抚凤的后背，想让凤舒服一点。“凤？你没事吧，你这是怎么了？”“我没事，我……呕……”凤好不容易咽下的食物这下全部吐了出来。“还难受吗？来喝点水。”凤摇头，没有力气说话，又是呕的一声，凤觉得自己的胃部都在抽搐。看着凤难受的模样，凰自责极了，眼眶刷的一下子红了起来。“我没事。”凤出声安慰他，可是却不知道这样的安慰让凰心里更加的难受。“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凰一把将自己精心准备的食物全部扫到地上。“这是我自己的缘故，不关你的事。”“都是我不好。”“凰！”凤忍着不适，将凰拉到自己的身边，像个大哥哥一样对着凰微笑。“……”凰看着凤苍白的脸，用力咬着自己的嘴唇。“别咬自己。”凤怜惜的摸了摸凰的头发。凰点头，松开牙齿停止了自虐的行为。但是凤知道凰还在无尽的自责之中。“凰。”凤温柔的叫着凰的名字，那样疼惜的眼神让凰深陷其中，凰死死的看着凤，眼光像是黏在凤的身上一样无法转移。“嗯。”凰温顺的回应着凤。“别再自责，是我自己最近都没吃什么东西，所以吃到油腻的难免会有反胃的现象。吓着你了，对不起。”“不，是我的错，我明知道你不能吃东西还做哪些……”“我知道你是想做我想吃的，让我胃口好一些，凰的心意我都懂。谢谢你。”“凤，既然你明白就别再让我担心好吗？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你说。”“别再这么颓废下去了好不好？”“……”“凤！你从人界回来已经快两个月了！可是这两个月你……你就这样虐待自己，就算你自己不在乎，可是你考虑过叔叔阿姨和长老们的感受吗？他们都在心疼你，我也是……”“凰，我从没想过虐待自己，你看我不是饿的时候也会吃东西吗？”“可是你几乎3天才进食一次！”“那是因为其他时间不想吃东西而已。”“凤，好好对自己好不好？求你了……”“我对自己很好啊，真的很好。”凤又看着窗外失神。凰其实一把将窗户关上，有些生气的看着凤。“你这是干什么？”凤的眼前看不到窗外的景色时，不解的将眼神放在凰的身上。“你终于看我了。”凰撇嘴，泪眼朦胧的看着凤。“我什么时候没看你，什么叫终于。”“你一直看窗外，哪里肯施舍我半点目光。”“凰？”凤不明白凰是怎么了。“难道不是吗？你从回来到现在，不是在睡觉，就是盯着窗外，窗外有什么可看的！”凰朝着凤大声的吼道。“……”凤看着凰说不出话来。“你不说是吧，我来说，你看着窗外，是因为这个方向是天界的方向对不对？”“凰！”凤突然皱眉，想要阻止凰的话。“不是吗？凤，你还没忘记他！你根本就忘不了他！”“凰，闭嘴！”“你们不可能了！你们永远也不可能了！你死心吧！”“凰！”凤想也没想的抬手就给了凰一巴掌。啪的一声，凤自己愣住了，无措的看着自己打了凰的手，凰也愣住了，捂着自己的脸颊不可思议的看着凤。“对不起，我……”凤想挽回。凰带着泪，笑的有些凄凉。“凰，对不起，我……”“凤，你忘不了他，是吗？”凰语气平静，平静的似乎没了应有的人气。“凰……”“回答我！”凰在咆哮，完全没了平时的温婉，好像是凤的言行逼得凰陷入的暴躁。“是。”“你明知道你们不可能的，为什么还要想着他！我才是你要娶的人！我才应该是陪你走完这一生的人！”“有些事是没有办法自行控制的，就像我爱上了龙，就像我没有办法忘记他。”“可是……你们不会有结局的，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在这段无望的感情上！”“舍不得吧。忘记他是我一辈子要做的功课。”“那我呢？”“凰，我说过我没办法娶你。”“可是你的命定之人是我！”“我不爱你，娶你是在伤害你。”“我宁愿你伤害我！”“凰，别再任性，喜欢你的人多了去了，何必浪费时间再我身上？”“喜欢你的也大有人在，你何必还一直牵挂着那个不会和你在一起的人！”“因为我傻吧。”“我也是傻瓜！”凰大吼。“哪有人说自己是傻瓜的！”凤笑了起来，凰觉得凤的笑容格外的让人心疼。“我不就是。”“凰。”“你傻的忘不了那个人那就不能阻止我傻的来喜欢你。”“何必呢？”“我知道你忘不了那个人，我给你时间，我不强求你一定要爱上我，只希望你的心里能有我的一席之地我就满足了。”“凰！”“凤，我等你。”“……”“我会一直等你。”“对不起。”“凰，你连一点点位置都不愿意留给我吗？”“我的心很小，只住得下一个人。”“那个人早就应该搬走了！”“是啊，可是他在那里生根了，赶都赶不走……”“……”“凰，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又要想他。”“我也想忘记他，可是他老是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明明我才是一直在你身边的人。”“爱情不是靠时间来定论的，如果我爱你，即使陪伴我的那个人是他，我也不会不爱你。可是我爱她，所以哪怕是一面我的心里也只有他的存在。”“凤，我讨厌你。”“那真好，你可以就这样讨厌下去，找个好人家，嫁给……”“我只想嫁给你！”凤叹气，“在我眼里，你是最重要的亲人。”“在我眼里，你确实无人能取代的爱人。”“对不起。”“不要老说对不起！”“对不起。”“真的不能娶我？”“不能。”“一点点可能都没有？”“没有。”“一点点都没有？”“没有。”“我不会死心的！”“……”“而且，大长老说我们的婚礼过几天就要举行了。”“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参加。”“大长老让你娶我。”“我不是每句话都听的。”“……只是娶我也不行？我只要一个名分而已。”“抱歉。”“我是哪根筋不对才会喜欢你！”“所以快点忘记我吧。”“晚了！”凰生气的离开了凤的房间。凤看着凰的背影摇了摇头，他走到窗边，打开被凰关闭的窗户，窗外的景色就这样进入了凤的眼帘。可惜即使再美的景色此时也吸引不了凤的眼光，他的眼里只容得下远在天边的白云。凤想要透过那些景色看到他心中期待的容颜。可是即使在怎么极力远眺也不能跨越界的缝隙望到龙的所在。“你在做什么？”凤拿出暗红的誓言珠，眼神温柔出水的看着珠子。“凰今天很不高兴，因为我无论如何也忘不了你，你呢？是不是也在想我？”誓言珠没有动静，可是凤的心里却无比的满足。“龙，我好想你……”“龙，大长老让我娶凰，不，准确的说是族人都一致同意让我和凰在一起，我不愿意，大长老说可以给我时间，可是我试过了，无论如何我也不能放下你。龙，你真讨厌，为什么在我心里住的这么深，害我都没有办法把你赶走。”“龙，你是不是也要娶亲了？是上次的那个女子吗？你会娶他吗？你会忘了我吗？”“龙……”凤握着誓言珠，时而微笑时而悲伤，一个人在自己的世界里隔绝了一切外界因素。大长老不是没有找过凤谈话，可是凤的倔强好像充分体现了出来，无论大长老说什么，凤都坚持己见。“你们不可能在一起了，你在这样想着有什么用！”大长老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凤。“我即使不想忘记他！”“你们不可能了！”“我知道。”“那你……”“我就这样想着他就够了。”凤说完，笑很很满足。“你……”大长老气的没有话说。“大长老？”“嗯？”大长老生气的回应凤。“你有过相爱的恋人吗？”“有。”大长老手不自觉的膜向了另一个手腕上带着的手链。“你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是不想爱了吗？”“不是。是因为……”大长老突然顿住，话语像是卡在嗓子眼里的鱼刺，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因为什么？”“宿命。”大长老突然笑了笑，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远方。“宿命？像我和龙一样吗？”凤好奇。“算是吧。”“那你忘记他了吗？”“没有。”“几千年了也没有忘记吗？”“没有。”“大长老你会娶亲吗？”“不会。”“为什么？”“我的心不允许。”“我也一样。”凤看着天界的方向，出神的在想些什么。“什么？”大长老突然反应过来，连忙赶走马不停蹄跑向他的脑海里的那些美好记忆，将注意力转向凤。“我说我也一样，我不能忘记龙，也不能娶亲。所以，大长老，不要在逼我娶凰了，这对凰也不公平，她应该找个爱他的男人成亲。”“可是……”大长老还想再说什么，凤却突然转开了话题。“大长老，你的手链是你的爱人送的吗？”“啊？”大长老的手又不自觉的摸向手链，“是，你怎么知道。”大长老眼泪透出的温柔是凤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因为我一提起你的爱人，你总是不自觉的摸手链，所以必然是那个你最重要的人给你的。”“嗯。”“大长老，这么多年了，你会把这个手链丢掉吗？”“当然不会！”“所以别再逼我了。”“凤，你这个坏孩子，一直在套长老的话啊。”大长老松开了紧皱的眉头，好笑的看着凤。“我只是想让长老明白，虽然我和龙不能在一起，可是我对他的爱永远不会改变，就像大长老对你的爱人一样。”“……”大长老无奈的摇头，他怎么会不明白凤这个家伙故意在最后加上那句话就是要说，既然大长老可以自己守护这份被宿命拆散的爱情，为什么他却不可以。“好吧，如你所愿，我不再逼你……但是……”“大长老，别再但是了。”“……好。”大长老叹气，这回自己来劝说凤，没想到却把自己给绕了进去。终于，在凤的不懈努力之下，凤凰族的族人们再也没有逼迫凤一定要娶凰，都选择了默认凤默默的守着心里的那个人，除了凰还在努力的希望凤能改变心意之外，再也没有人想要强迫凤做他不想做的事情。凤不仅一次的劝说凰放弃他，而凰却对着凤说既然凤能对恋人始终如一就不能逼迫她放弃自己的恋人。凤无奈的反驳，这是两种性质的事情，而凰却回答，这都是爱的事情。凤无奈，凰默默的想要打动凤。凤凰族的族人们包括大长老都选择了对凰追凤这件事情的无视，因为他们从心底里希望凤和凰都能幸福。或许真的是神谕的作用，当龙和凤怀着无尽的悲伤分离的时候，人界却迎来了一个没有灾难的新纪元。龙凤一经分开，人界的灾难就再也没有发生过。人类以为是神明显灵，纷纷参拜神物——天国的守护神——龙和凤。这也算是误打误撞吧，虽然不是龙和凤保佑了他们的幸福安康，但也算是为了他们的安定生活做了巨大的贡献。相较于人界的幸福，从人界回到天界的龙则过的异常痛苦。当天，龙费力打开天界界门的封锁的时候，龙族长老们和一群卫兵们都在界门之外等候着他。龙其实对这种场景十分淡定，他不怕长老们对他刑罚，也不怕族人的指责，可是当他一回到天界就被逼婚这种情况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来人，把龙抓起来。”大长老下令。“……”龙沉默着接受，因为他知道自己的错误所在，所以准备接受刑罚。可是大长老的下一句话，却让他想反抗却以晚了一步。“送他去成亲礼堂。”大长老如是说道。“不！”被卫兵们抓住的龙奋力反抗。“由不得你。”大长老没有跟龙任何情面。“大长老，我不能娶亲！”“我给了你时间。现在你只能娶亲。”“大长老，求你，求你不要逼我！”“龙，你也不要逼我。”“我死也不会成亲的。”“今天，你就算是死了也要把这个亲给我成了。”“大长老！”“走吧。”大长老没有再和龙争辩，转眼一群人已经来到了礼堂。原本一直披着盖头坐在礼堂里的浅儿，一听见一群人走动的声音连忙站起身来。龙前段时间从婚礼上逃走了之后，浅儿就一直披着盖头在礼堂里等着他回来，这个人类姑娘的执着和毅力，让龙族的人们都为她心疼起来。眼看着龙回来了，浅儿是激动的，而被浅儿打动的龙族人们显然比浅儿更加激动。“浅儿，浅儿是龙回来了！”这几天一直陪着浅儿身边的龙族姑娘兴奋的说道。“嗯。”浅儿也激动的回应着，可是因为太激动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浅儿，你们一定会幸福的！龙可是我们龙族最强的青年了！”“谢谢你，阿兰。”“别谢我，浅儿是个好姑娘一定会幸福的！”“嗯。”浅儿激动的抓着阿兰的手，好像在从阿兰手上获取再一次面对她未来夫君的勇气。“让他们拜堂！”龙父看到龙的回归，只是对手下说出了这五个字。“先得让龙换上喜服啊！”龙母对于龙的回归无疑是高兴的，所以比起龙父想要快点了事，龙母显得格外有耐心。“换什么喜服直接拜堂！免得他又跑了！”龙父对于龙上次的逃婚还存在阴影。“成亲是大事怎么可以敷衍了事。”龙母十分不赞同龙父的做法。“就这样吧。”大长老衣袖一挥，龙的身上便已经穿上了红色的新郎装。“我都忘了还有法术了！”龙母看着穿上喜服的龙也不再挑剔什么。“开始！”龙父下令举行仪式，好像晚了一步龙就会消失一样。阿兰握了握浅儿的手，小声的对浅儿说了声“加油。”然后退到一边祝福的看着这对即将成为夫妻的新人。浅儿感受到阿兰的祝福，心里对自己的未来又有了几分信心。这次司仪的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都说的很顺利，以为龙现在完全是被大长老所控制的，他自己根本不能反抗，连想要说出停止都不可能，因为大长老很有先见之明的将他的嘴封住了。“送入洞房！”在司仪的高声呼喊下，整个礼堂里满是龙族人们祝福的掌声。莫大的空间里充满了祝福和欢乐，只有龙一人的内心满是绝望和痛苦。大长老控制着龙跟着浅儿进入了洞房。因为龙的特殊原因，大家一致决定将什么新郎陪酒，闹洞房等一系列活动全部省去，就让他们直接洞房花烛。大长老让龙进入新房后就放开了对他的控制，龙感觉的自由回来的那一瞬间就像冲出新房，奈何大长老早将新房的周围都设下结界，除非大长老放行，否则龙休想离开新房。龙焦躁的不停的冲击的结界，却没想到这看似临时搭建的结界竟然丝毫未动。龙痛苦的锤强。浅儿乖巧的坐在**，心却不住的下沉。“你为什么不愿意娶我？”浅儿终于忍不住的问了。“我有喜欢的人了！”龙看出去不能，就坐在离床远远的地方出神。“你上次逃婚是为了他？”“是。”“那为什么还回来？”“因为……”龙的眼神突然暗淡了下来。“因为什么？”“因为宿命，因为上天不允许我和他在一起。”“啊？”浅儿不明白。“呵呵，就是不能在一起罢了，所以我回来了。”“那为什么不能娶我？”“因为我爱他，我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可是你们不能在一起不是吗？”“这并不能阻止我对他的爱。”这句话和凤的言论是何其的相似，不愧是相爱的两人。“不能忘记她吗？”浅儿还在为自己的幸福而争取着。“不能。”“那能喜欢我吗？”“不能。”“可是你已经娶我了，我们拜了天地。”“我是被逼得。”“不管你是不是被逼的，你已经娶了我。”“对不起，你应该找个爱你的人，我不合适。”“你已经娶了我，我就是你的人。”“我不会娶你。”“你已经娶了！”“我不认同！”“这是事实了，不是吗？”“对不起。”“你……”两个人沉默了，龙在想在远在地界的凤，而浅儿则在为自己的人生而悲哀，哀悼她还没有发芽就已经枯萎的爱情。“盖着盖头不难受吗？你取下来歇歇吧。”“我的盖头只有我的新郎也就是你才能掀开。”“我不是你的新郎。”“你是。”“那你就继续盖着吧。”“好。”“你……算了当我什么也没说。”龙继续窝在凳子上出神，而浅儿则坐在**发呆。不是过了多久，浅儿开口。“你真的不能爱我吗？”“不能。”“我只要名分。”“不能。”“好，那我什么都不要，不要你爱我，不要你承认我是你的妻，我只求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帮你求大长老，让他不再强迫你。”“你说什么事？”“给我一个孩子。”“对不起，我做不到。”“为什么？”“这是背叛我最爱的人，我做不到。”“把我当成他，给我一个孩子不行吗？”“不行。”“我只是想要一个家！”浅儿大声的说道。“……抱歉。”浅儿哭了，小声的啜泣着，龙听见了想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良心的愧疚却使他不得不出声。“你为什么哭？”龙小声的问道，并不指望浅儿能给他回答。“我是孤儿，所以我比任何人都渴望能有一个家。当我知道我要嫁人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我想我终于可以拥有一个家了。我并不奢求我未来的夫君只有我一个人，我只是希望他能关心这个家，和我一起为这个家而奋斗，我们能有几个孩子。有一群小鬼围着我叫我妈妈。我的愿望和简单不是吗？可是为什么就是实现不了。”“对不起。”“我们好好生活不行吗？你可以不爱我的。”“对不起。”“……”浅儿心如死灰，就这样坐在床边一动不动。龙是对浅儿怀有愧疚，可是这不是他能背叛凤的理由。龙从怀里拿出誓言珠，温柔的摸索着。“凤，我想你。”龙在心里说道。就这样龙的洞房花烛夜什么都没有发生，第二天，大长老和龙父龙母一同来看望龙和浅儿的时候，就发现，他们一个坐在这头，一个坐在那头，身上的衣服根本没有换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