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结束还是开始

“月儿？月儿……”楚斯日看到彭洁化成的穆祈月的样子竟然一时间失神，然而过了一会他肩上棺材的重量让他意识到，那个不是他的月儿，他的月儿在棺木里。楚斯日的思维变成那个人偷走了穆祈月所以才和穆祈月这么相似，“把月儿还给我。”楚斯日恢复了刚才的模样，朝着那人大喊。而装扮成穆祈月的彭洁则转身离开，因为她要把楚斯日引向拘魂阵所在之地，楚斯日当然紧跟着彭洁，因为他已经确信他的“月儿”被这个人偷走了。这二人一个跑一个追，突然楚斯日像是被定住似的困在一地，而彭洁看到这一幕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那种熟悉的痛苦激怒了楚斯日，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将那个讨厌的人杀死了可还是出现了这种令他讨厌的东西。“楚斯日，受死吧。”彭洁说着话，身体已经变回了原来的模样，她一步步的逼近被拘魂阵困住的楚斯日，手上举起的是一把破魔匕首。当破魔匕首快要刺穿楚斯日的胸膛的时候，楚斯日突然震碎了拘魂阵，并且一拳击中彭洁的胸口。彭洁不知道楚斯日竟然可以震碎拘魂阵，一时间没有防备，被楚斯日一拳几飞。落地的彭洁吐出一口鲜血，她淡定的用手擦了擦好像没什么事。其实就在破魔匕首快要接近楚斯日的时候，他本能的感到危险于是完全入魔的威力爆发进而震碎了拘魂阵，此时的楚斯日完全处在巅峰。楚斯日不能让彭洁活着，于是他把装有穆祈月的棺木放在一边后，上前和彭洁展开了肉搏，楚斯日痛恨拘魂阵给他带来的痛苦的回忆，更恨施展拘魂阵的人。尽管完全入魔的楚斯日已经有了一身铜皮铁骨，可是和彭洁的对打他并没有占尽上风。彭洁好歹也是从小修炼的孩子，虽然力气不及楚斯日，但可以以柔克刚牵制住楚斯日。两人你一拳我一脚，展开了长时间的搏斗。楚斯日入魔后也又了魔的习惯，喜欢直来直往的拳脚相向，而彭洁知道自己的弱势，所以展开了以闪避为主的攻击。楚斯日猛地一拳轰向彭洁的脸部，而彭洁则是蹲身躲避以破魔匕首刺向楚斯日的腹部，楚斯日用另一只手抓向彭洁刺向她的手向往外弯曲，彭洁顺势一个侧空翻，朝着楚斯日背部就是一脚。然而这样的力度对楚斯日来说没有什么影响，反而将彭洁震开。再彭洁还没落地之际，楚斯日趋身上前朝着彭洁的腹部就是一拳，彭洁弯身吐血却被楚斯日一把擒住脖颈，彭洁快要窒息的时候抬起破魔匕首猛地刺向楚斯日擒住她脖子的手。楚斯日吃痛松手，然而被破魔匕首刺伤的地方并只是流血这么简单，而是像被泼了硫酸一样开始腐蚀。楚斯日痛苦的晒着胳膊试图减少腐蚀的剧痛，但是这只是徒劳。彭洁乘机向楚斯日发起进攻，想要用匕首刺穿他的心脏。然而楚斯日痛苦归痛苦，还是躲开了，彭洁再次进攻却被楚斯日抓住了胳膊，楚斯日一用力，彭洁的胳膊被生生的扭断。“啊……“彭洁捂着胳膊痛苦的跪在地上，而破魔匕首也落在了地上。楚斯日被没有什么怜香惜玉之情，而是再次之际朝着彭洁猛的踢了一脚。彭洁被踹的躺在地上，而她身边的地上是几道被身体用力划过的痕迹，可见楚斯日那一脚是多么的用力。彭洁想要起身，奈何肋骨断裂的疼痛让她坐不起来。此时的楚斯日上前抬起他没有受伤的手，想要刺进彭洁的胸膛。眼看着彭洁的生命就要结束，而躺在地上的彭洁也不甘的闭上了眼睛。可就在这时，一块石头击中了楚斯日想要行凶的手，或许从那只手的样子看来形容为爪子更加贴切。楚斯日条件反射的朝石块的来源看去，那个他不想看到的人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渊！”彭洁挣开眼睛，看到的竟然是那个自己朝思暮想人。黎渊向彭洁点头示意，此时他必须应对那个成魔的男人。楚斯日想也没想的放下彭洁而朝黎渊攻击，或许是本该消失的人再次出现而引起楚斯日强烈的不满。楚斯日如野兽般扑向黎渊，而黎渊很轻松来到楚斯日的身后朝着他的后颈就是一击。这一击让楚斯日瞬间有些晕眩，不过很快的恢复过来。楚斯日转身攻击黎渊的腰部，而黎渊俯身一个扫堂腿将楚斯日撂倒在地。楚斯日想要站起来，却被灵网固定在地上。楚斯日被灵网接触的皮肤上冒起了一股股黑烟，跟有一股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按理来说，完全入魔的楚斯日完全可以挣脱着灵网，奈何被小石头重铸身体的黎渊无论是身体的力量还是灵力都有很大的提升，使得楚斯日只能被困灵网之下。楚斯日痛苦的嚎叫，只是没有人理会。黎渊困住楚斯日后扶起了受伤的倒地的彭洁。而彭洁则一把抱住黎渊。“渊，渊……”彭洁哭的想像个孩子。“我回来了。洁儿。”黎渊回抱这彭洁，轻轻的说道。“渊，你没有死，你没有死，太好了……”彭洁有些激动的语无伦次。而黎渊任由她在自己的身上胡乱的摸索，因为黎渊知道彭洁实在确定他是否真的还活着，是否真的回到她身边了。彭洁抱着黎渊不愿意放手，因为她不知道如果放手黎渊会不会就这样消失，她好怕这一切又是梦境，她好怕眼前黎渊又会死去。她好怕，真的好怕。黎渊一下一下的轻拍彭洁的背部，好像在给她安慰。彭洁在黎渊的怀里感受到黎渊身上传来的阵阵热量才真正的确定，她的黎渊回来了，真正的回来了。二人此时都无暇顾及在一旁痛苦哀嚎的楚斯日，而在玉佩里的穆祈月则心痛的只掉眼泪，这种哭泣可是说是心痛也可以说的安慰。穆祈月好庆幸黎渊没有死，他的愧疚之情总算减少了几分。而他心痛则是因为一旁受苦的楚斯日。穆祈月不敢在开口请求黎渊让楚斯日减少点痛苦，因为当初就是因为他的心软才导致了接下来那一系列悲剧的事。穆祈月不能开口，于是只能一直哭泣。黎渊为彭洁输送着灵力，想让她缓解伤痛的感觉。而彭洁则直直的看着黎渊想要把黎渊深深的印在自己的脑海里。黎渊还活着的消息对于彭洁来说实在是太惊喜以致于彭洁有些反应不过来。所以彭洁一直紧紧盯着黎渊生怕一睁眼睛黎渊就再一次离她而去。“渊，渊……”彭洁小声的叫着黎渊的名字，黎渊知道那时彭洁没有安全感的表现。“洁儿。”黎渊将手放在彭洁的脸颊上，让彭洁看着自己的眼睛，在确定彭洁的眼神和自己相对时，黎渊说道：“我回来了。”听到黎渊的这句话，彭洁的眼睛猛地有了神采。“渊……”彭洁再次扑倒黎渊的怀里。“我在。”“渊，欢迎回来。”彭洁流着泪却带着笑容说道。“嗯。”黎渊搂着彭洁回答。“谢谢你。”玉佩里传出穆祈月的声音，彭洁和黎渊也终于回到了现实。“谢什么？”黎渊问道。“谢谢你还活着，谢谢。”穆祈月声音带着哭腔和欣喜。“别自责，这不是你的错。”黎渊安慰穆祈月，他们都知道其实整件事情上谁也没错，只是爱蒙蔽了人们的眼睛。“渊，楚斯日怎么办？”彭洁擦着眼泪问黎渊，因为楚斯日杀死黎渊于是彭洁对他又有了同情之心，显然彭洁忘记了那些惨死在楚斯日手中的亡灵。“灭魔。”“可是……”“这是他解脱的唯一办法。”“我明白。”彭洁没有再多说，因为同情并不能改变事实。这回穆祈月也没有出声，因为他知道或许死亡对于楚斯日来说真的是一种解脱，不要在欺骗于自己，不要在沉溺于失去自己的痛苦。死，或许是个好的结局。“黎渊。”穆祈月出声。“我不能放了他。”“我知道，但我有个请求。”“你说。”“把我放出来，让我看着他，好不好？”“……”黎渊没有回答。“我保证不插手，真的，我保证。”“你……”“求你，我只想看着他。”黎渊动手解开了玉佩的封印，而穆祈月也从玉佩中浮了出来。“谢谢。”穆祈月说。“在一旁，别过去。”“嗯。”“洁儿，看着他。”“好。”彭洁和穆祈月站在一起，而黎渊则朝着发出痛苦声音的楚斯日走了过去。楚斯日发现黎渊的靠经，更加奋力的想要挣开灵网，可是一切都是徒劳。黎渊的一步步靠近，在楚斯日看来就像是死亡的倒计时。“不，不……我要和月儿在一起。”楚斯日知道危险降临却也只想着穆祈月，这样的爱情真的好深，好沉重。在一旁听到楚斯日声音的穆祈月不禁泪如雨下。“斯日，不要怕。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穆祈月想要给自己安慰，但却更像在安慰他自己。彭洁看着穆祈月却不知如何安慰她，她知道爱人的离去是怎么样的痛苦，也知道现在的穆祈月只想一个人静静。黎渊拾起彭洁掉落的破魔匕首，朝楚斯日的心脏刺去。一切都结束了吗？或许，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