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另一个“我”

“行了，说正事！”楚斯日喝了一口果汁下令。“是。”剩下的五个人都正经起来。“我的意思是咱们一起加入深度，你们应该知道的深度是我发小儿开的，你们大嫂也在里面，不能不承认我确实是有私心，但是也是为了你们好。”“我同意。”维天第一个开口。楚斯日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一丝探寻的味道。“老大……”维天苦笑，“我承认我也是有私心的，但是我什么都不会做的。”“你……”楚斯日皱眉。“老大，相信我吧！”“好吧，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楚斯日无奈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王嫣眯着眼睛问道。“没有。”楚斯日和维天一口同声。“有JQ！”李武咬着吸管下结论。“……”张文点头。“……”陈川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楚斯日和维天两人。“我说，你们不要无聊了好嘛？”维天无奈。“说正事行不行！能不能不歪楼！”楚斯日大声的说道。“恼羞成怒！”王嫣对着楚斯日说道。“老大，这是不对的！你怎么对得起嫂子！”陈川一脸痛心的看着楚斯日，“维天！你怎么能当小三呢！”“嫂子你妹！”“小三你妹！”楚斯日和维天同时朝着陈川骂道。陈川擦了擦本来就没有被喷到口水的脸，挑眉看着二人，那意思在明白不过，“心虚！”“老大，你太过分了！三心二意神马的鄙视你！”李武厌恶的看着楚斯日，然后一脸深情的看着张文，“文儿，还是我好！我只爱你一个。”看着一脸“求表扬，求亲吻”的李武，张文伸手推开李武靠近的脸。他推了推眼镜，“奸情是没有，但是又内情！”看着众人都一副“原来是这样啊”的表情，张文表示你们的智商好让人捉急。“老大，求真相！”王嫣嚷道。“老大，求爆尿！”陈川跟随。“老大……”李武还没快口就被楚斯日吼了回去。“闭嘴！”楚斯日皱眉。“……老大，偏心……只吼我！”李武委屈的扑倒张文的怀里，实则吃豆腐。“滚！”张文的语气很平淡，李武的动作却很迅速。他一副正经的模样好像刚才那个卖萌求安慰的根本不是他李武。果然气管炎神马的也很有爱！“你们够了！不要再歪楼了！”楚斯日觉得有些头疼。“老大傲娇了。”王嫣豪迈的抓着炸鸡腿说道。“傲娇你妹。”楚斯日反驳。王嫣则向其他人挑眉，意思是“你看吧？”“老大好凶。”李武又想乘机博得张文的同情。“滚。”张文丝毫不给李武机会。“……”陈川在一旁拿起新端上来的汉堡奋战，心里说：“赶快都吃掉不然老大又要强走了！”“……”维天看着楚斯日慢慢变黑的脸色，很识趣的选择了沉默。“停。”楚斯日就像是另外一个人一样，说话的语气并没有很强烈，反而平淡的很。但是就是这样原本喧闹的人们突然安静了下来。这就是一种不怒而威的气质，拿李武的话就是“老大王霸之气侧漏了！”“不闹了？”楚斯日语气平淡的问道。众人摸着冷汗拼命的摇头。“去不去深度？”众人很有默契的点头。“都去？”再次点头。“很好。”楚斯日淡淡的总结。“呼……”众人觉得周身的压力突然消散，不由松了一口气。楚斯日看着事情已经定了下来，便起身准备离开。“老，老大……”王嫣有些畏惧的开口。“说。”楚斯日冷漠开口。“那个什么时候……”“明天一早全部是深度报道。”楚斯日提醒道，但是更像是一种威胁。“是！”众人很认真的回答。“嗯。”楚斯日满意的离去。看着楚斯日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的时候，众人绷着的神经才算松开，纷纷瘫倒在座位上。“话说，老大好久都没让人这么害怕了！”王嫣捂着胸口心有戚戚焉。“对啊，我都快忘记了，老大还有这么一面呢！”陈川擦了擦脸上冒出的冷汗。“老大就是老大，这动作！这气质！霸气！”李武擦了擦冒出冷汗的手心，佩服道。“幸亏老大知道我们是开玩笑。”维天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众人不由想到刚认识楚斯日时，那个冷血残忍甚至说变态都不为过的男人，纷纷赞同维天的话。“我看，我们是安逸的太久了！”张文总结道。“确实。”大家都认同，也都沉默了。“哎呀，安逸就安逸吧，老大要带我们从良了，自然要安逸了，咱们要往好处想！”王嫣不忍大家陷入沮丧中，连忙活跃气氛。“从良？”陈川听到这词突然笑了起来。维天和张文都瞥了一眼王嫣，很是鄙视她的用词。“妈妈，你就这样让大伙从良了，不亏了吗？”李武眨着眼睛看着王嫣。众人都被李武这个大块头却做着娇媚的样子累的外焦里嫩。“儿子啊，不会的，咱万受无疆楼前些年因为你们这些招牌已经赚够了！”王嫣不知从哪扯出一张纸巾当做手绢，在空中甩了甩遮住自己的脸皮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看着李武。“擦！不是攻德无量楼吗！”李武气愤了。“这是重点吗！”剩下的人一脸无奈的看着李武。“小川子！小天子！虽然咱楼不在了，但是妈妈一定会在新馆里为你们找到好婆家的！”“滚！”陈川和维天朝着王嫣温柔的笑道。“儿子们，不要害羞嘛~”“妈妈，你还是先把自己嫁出去吧~”陈川笑里藏刀。“小川子别急，妈妈会找个鬼畜攻好好疼你的！！”“鬼畜攻是神马玩意？可以吃嘛?”陈川天真的问道。维天很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他才不要说他听懂了呢。“哎呦~~小天子，你似乎懂得挺多的啊~看来恩客们教你了很多嘛~~”王嫣老鸨音再次响起。“呃……”维天冷汗。“噗哈哈哈……”李武很兄弟义气的笑了。“小武子，不要以为你家小文子为你赎了身你就可以如此张狂，诅咒你上不了张文的床哦~~”王嫣用十分可爱的声音说道。“妈妈，你好狠的心。”李武黑着脸。“呵呵，就这样吧，挺好的。”张文突然一笑，瞬间把李武迷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中发白碰……杠！胡了！呃……进错频道了。“不闹了，明天记得去深度集合，我先走了。”维天说着起身离开。“李武！”张文叫了一声。“是！”李武狗腿的跟在张文的身后也离开了餐厅。“儿子们都退下了，妈妈也要走了。”王嫣还没从老鸨的角色中出来，拿着纸巾一挥一挥的也走了。过了好一会儿，陈川从空盘子中抬头，很满足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猛地发现竟然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不由悲从中来，哀嚎道：“你们这群混蛋！为什么又是我！为什么！你们都欺负我！混蛋！”“先生，请买单。”服务人员看着有些魔怔陈川还是礼貌的说道。“……呜……好。”陈川心痛的拿出自己的卡递给服务人员。餐厅外。“你们都出来了，这回又是陈川？”维天明知故问道。“他应该会哭死吧？哈哈……”王嫣很无耻的笑了。“谁让他这么蠢每次都反应不过来呢？”李武得意道。张文默默的瞅了李武一眼。“切，你也好意思！要不是张文每次都叫你，肯定轮不到小川子！”王嫣毫不留情的打碎某人的洋洋得意。“怎么不好意思，谁让陈川没有老婆呢！”李武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反而更得意的说道。“张文，这样你都能忍？”王嫣开始挑事。“今晚睡沙发。”张文很给王嫣面子的对李武说道。“媳妇……不！文儿，我错了，我错了真的！”李武连忙道歉，后悔自己不该一时嘴快毁了自己晚上的“幸福”。“哈哈哈……”这回轮到王嫣得意了。“好了，我真走了，明见。”维天朝众人招手。“再见。”剩下三人回应道。这时，陈川付完帐颓废的走出了餐厅，看到还在餐厅逗留的三只，不由火从心来：“你们知道我这回花了多少钱吗！这都第几次了，你们……”“啊，我突然想起来，我要去看星星的快来不及了！”王嫣说着立马撒丫子跑了。“天都没黑看你妹的星星啊！”陈川腹诽，找个借口都懒得找了，你们到底是有多敷衍我！“啊！我也突然想起来，我们要……要……”李武词穷了。“回家。”张文似乎根本不屑找什么借口。“对对，回家！我们回家了。”李武拉着张文果断的闪了。“你们……混蛋！”陈川欲哭无泪。陈川作为一个吃货，很受其他人的“欺压”。但是，吃货也有自己的幸福，欲知后事如何请看陈川的番外，什么你没有找到？噢噢，不好意思，那是因为作者还没有写呢！（拍飞~）另一边，楚斯日回到家中。“斯，斯日……”穆祈月知道眼前的人是楚斯日，可是那种冰冷的气息是怎么回事？“嗯。”楚斯日看着穆祈月淡淡的回应。“你怎……怎么了？”穆祈月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是楚斯日发现了。“你怕我？”楚斯日的声音没有波澜，却让穆祈月听出了语中的无奈，穆祈月心中一痛，用力的摇头。“不怕！”穆祈月坚定的说道。楚斯日将穆祈月拦在怀里，轻轻的说道：“谢谢，对不起。”谢谢你不怕我这般模样，对不起竟然让你看到我如此样子。“斯日。”穆祈月抱着楚斯日，心中说不出的愧疚。穆祈月知道如果不是自己，楚斯日断然不会去做一个杀手，也就不会散发出这么冰冷没有人气的气息。他知道都是因为他。“月儿，让我抱抱你。一会儿，一会儿就好。”楚斯日声音冰冷刺骨，穆祈月却知道楚斯日在哀求自己。“斯日，你回来了，回家了。”“嗯。”“斯日，我在你身边。”“……嗯。”楚斯日就这样一直抱着穆祈月，知道感觉自己的血开始流动，开始慢慢变热的时候，他才放开穆祈月。“抱歉，月儿。”楚斯日变得有了一些人气，嘴角勾起无奈的笑容。穆祈月摇头表示没事。“我……”楚斯日好像要跟穆祈月说些什么，但是又有些说不出口。“为什么会这么？”穆祈月担心的问道。楚斯日苦笑，穆祈月钻进楚斯日的怀里。感受到穆祈月的温度，楚斯日终于开口：“月儿，你说要跟我分开以后，我就投奔了强哥。”“强哥？那个黑社会头头？”“强哥没有那么简单，其实他……怎么说呢？他原来是个很有名的杀手。”“然后？”“他觉得我很适合，就想培养我，你知道我当时，被你伤透了心，所以就答应了他。”“对不起。”穆祈月心痛着。“傻瓜，都过去了。其实我应该谢谢强哥才对，不然怎么有力量来保护你。”“……”穆祈月把头往楚斯日身上靠了靠。“强哥很用心的培养我，我被拉着做各种的训练，我进步很快，强哥说他没看错人。再以后……”楚斯日似乎有些说不下去，准确的说他不想让穆祈月知道他那些血腥的过去。“再以后？”“哎……再以后，强哥说，只是训练是满足不了我的，所以……”“所以？”“所以，我就开始接了第一个任务，作为杀手的任务，呵呵……其实也不算是杀手任务了，只是单纯的杀人而已。那段日子里我的手上每天都有生命流逝……”楚斯日笑的有些悲哀。“斯日……”穆祈月心疼的抓紧楚斯日。“月儿，那几天我几乎睡不着觉，一闭眼睛就是那些人死得时候看着我的眼神，我每天都安慰自己说，没事，没事，他们都是坏人，我只是替天行道。”“嗯……”穆祈月点头，用手暖着楚斯日开始发凉的手。“可是……可是，强哥说，我这样永远都不能成为杀手。所以，我的“训练”被提高了，准确的说，我杀的人不再都是坏人了，月儿，你知道吗？他们有的还只是个孩子。还是个孩子啊！”楚斯日的样子有些奔溃。“斯日，这不是你的错，斯日！”穆祈月捧着楚斯日的脸让他看着自己。楚斯日拉下穆祈月的双手，僵硬的笑了笑，“月儿，不要安慰我了。”“斯日……”“月儿，那时候我一直被愧疚折磨着，突然有一天，我发现杀人的时候，我就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我”自己施行那些暴1行，我发现那个“我”很冰冷，像一个杀人机器。你知道吗？月儿，我在那一刻竟然是惊喜的，终于不用再受那些愧疚的折磨。于是，每次执行任务的时候，我就变成了另一个“我”，那个冰冷的我。我常常安慰自己，那不是我做的是那个冰冷的家伙做的。可是两个“我”其实都是我自己不是吗？我只是在逃避，我只是在逃避……”“斯日，没事的，没事的！”“原来只是在出任务的时候，那个冰冷的我才会出现，可是一段时间过后我发现自己如果情绪太为激动的时候他也会出现。月儿，其实我在害怕，我害怕有一天我会完全变成他，我怕有一天……”“斯日，不会的，我不会让你变成他的！”“月儿……”“斯日，我在这。”“月儿，其实我知道自己早已经没有资格站在你的身边，可是我却舍不得，舍不得你的温暖。这次虽说是为了你我才要解散狼窝，可是我又何尝不是为了自己。月儿，我是不是很自私，我竟然用这样的理由来逃避那些我犯下的罪行。”“斯日，这不怪你。就像你说过的，自从强哥让你自己做任务的时候，你就再也没有取过一个无辜的人的性命，所以你不必太自责。”“月儿……月儿……”“斯日，错了就是错了，我们没有办法改变过去但是可以为过去赎罪。我们去帮助别人来抵消罪恶好不好？”“月儿，是抵消我的罪恶！和你没有关系！”“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归根结底我才是那个因，而你的行为只是我这个因诱发的果，所以我们都有罪。”“可是……”“斯日，答应我，一起去赎罪吧。”“……好。”“另一个你……”“我不会再让他出现。”“不，存在即是合理，不管怎么样‘他’曾经也帮过你。所以顺其自然吧。也许，你心情好了，他也自然而然的不见了。”“都听你的。”“斯日，这算是精神分裂吗？”“不知道，精神分裂会变成两个完全不同的人，这个倒是和我的情况差不多，可是精神分裂出的两个人格的记忆是不共享的，而我却能‘看到’他的记忆。所以……”“奇怪的事。”“也许吧。”楚斯日笑的无奈。“那个你看上去很可怕。”“对不起，吓着你了。”“我不怕，因为，都是你。倒是我该跟你说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月儿……不管你的事，还有，谢谢。”“这没什么。”穆祈月牢牢抱着楚斯日。楚斯日也紧紧回报着穆祈月。两人中间再也容不下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