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注定的分离

不知不觉龙和凤已经在人界呆了半年有余，但是这半年却没有龙和凤期待的那么美好。一早起床，凤在为龙做着早餐的时候，地开始剧烈的摇动，在一旁专心看着凤做饭的龙连忙撑起结界将凤护在身下。凤紧紧抓着龙的衣襟将自己埋在龙的怀里。大地在颤抖，虽然只有短短的几个瞬间，但是其猛烈程度不容小视。终于一切化为平静，龙和凤的家因为龙的法术的原因没有任何的破损，按理说这应该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然而……“这是第几次了？”凤苦笑的问道。“……”龙沉默。“龙，你说这是第几次了？”凤追问。“……”龙还是沉默。“你说啊！这样的灾难到底是第几次了！”凤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凤。”龙轻轻的叫着凤的名字。“……对不起，我……我太激动了……”凤垮肩，哀伤的看着窗外。“别说对不起。”龙紧紧搂着凤。“这次，我们还要搬到哪里去？”“……”“搬到没有人烟的地方去吧。”“好。”“这次地震是因为我们，是吗？”“凤，这只是巧合。”“第一次洪水，淹没了我们住的地方，死了数十百人，你说是巧合，我信了。第二次，那是那个地方遇到了强烈的地震，你还说是巧合，我也信了。第三次……第三次爆发鼠疫，死伤无数，你还说是巧合，我还是信了，可是你自己也带着我离开了那个地方不是吗？你也知道其实一切都是我们的错，不是吗？你看看这半年来，无论我们到哪个地方，住不了几天就会发生天灾人祸，地震，洪水，等等一切，你到现在还在告诉我说这是巧合，龙，你自己信吗？”“……凤。”“龙，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们相爱到底是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为什么？”“……”“不，我们确实错了，也许刚开始我们相爱的时候确实没有错，可是我们固执己见害那么多无辜的人类丧命，我们错了，我们是十恶不赦的恶人！”“不……那是天灾引起的，跟你没有关系！”“天灾？是啊，那些死亡是天灾造成的，可是天灾是我们造成的不是吗？”“不……”“不是？哈哈哈……龙，龙凤合，三界灭，龙子化九天，涅槃筑天地，诸神归位，万物苏醒，轮回启……你不可能不知道的对不对？龙凤合，三界灭！龙凤合，三界灭啊！是我们，都是我们造成的！”“凤，你从哪听说的！”龙震惊的看着凤，明明自己什么都没说就是不想让凤困扰，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是知道了？“你知道的，你知道的，你果然都知道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你怎么，凤你怎么知……”“想问我为什么知道吗？哈哈哈，我穿过界门的时候，这段话就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当时我一心想着见你，并没有在意……可是……可是现在，我却不得不想起。”“凤，我们还有一辈子要过。”“在这样下去，不出几年整个三界都不复存在谈什么一辈子！”“……”“龙，我们分开吧。”“凤，你为什么每次都这样说！分开！分开！你以为让我和你分开是件容易的事情吗？我们经历了多少才能像现在这样争取短暂的时间在一起，你为什么每次都这样放弃！”“是我想放弃吗？是所以的一切都在逼我放弃啊！我们能永远的在一起吗？不能！你明明知道的不是吗？为了这短短的几十年，我们难道要将些时间建立在无数人无故送死的前提上吗！想到每天都有人为我们而死去，你让我如何和你开心的生活在一起！你要我如何这么做！”“凤，别想了别想了，好吗？让我们就为了自己自私下去吧……行吗？别离开我……”“我也想自私下去！可是我的心不允许……”“凤，别离开我！”龙紧紧的抱着凤，不让凤挣开自己。“……”凤沉默。“凤！”龙痛心的喊着龙喊着凤的名字，他不想看到凤失神迷茫的样子。“我们出去看看吧。”凤轻声的说，虚弱的好像一阵清风，让龙想要抓住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飞走。“凤，何必呢？我们就在房子里呆着好不好？好不好？”“我想出去看看……”“为什么要去看！为什么！”龙有些抓狂。凤不管龙的行为，他用力挣开龙的手，就这样一步步的走出了房间。龙看着凤的背影，眼里透着深深的悲哀。“你看。”凤看着前方轻声的说道。“……”龙没有回答，尽管他知道凤是在对他说话。“听见了吗？”“什么？”“听啊，到处都是哭泣的声音，到处都弥漫着死亡的悲鸣……”“……我听不到。”“你说谎了。”凤没有表情，语气也很轻，仿佛一大声会惊扰到死者的亡灵。“……”“你看，那个孩子失去了父亲，那个女子失去了爱他的丈夫……还有那……那个年迈的老人失去了他唯一的孙子。这一切的悲剧都是我们造成的！”“……”“你看啊，那些因为地震而突然死去的人们，他们的灵魂也在哭泣……”“凤，我们回家吧。”“龙，我们要正视这些悲剧。”“……我们能不能……”“能不能什么？能不能不提这些，能不能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你能吗？龙，你真的能吗？”“……能。”“龙，你又说谎了。”凤呵呵的笑了起来，“你的心也在哀伤，我听见了他的悲鸣。”“你听错了。”“是吗？”“凤，求你。”“龙，分开吧。”“不……”“死得人已经够多了，我们已经罪逆深重，不要再……不要再这样了！”“既然已经罪逆深重，那么我们就这样罪不可赦下去！”“我们早已做不到了不是吗？”“凤！”“龙，你知道的，这段时间我们吵了多少场架，我们闹了多少不愉快！我们之前的爱情再也没有当初我们在人界相遇的时候那些温馨，我们早已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真的，真的回去不了吗？”龙松开了抓着凤的手。“是啊，回不去了。”“凤，我爱你。”龙轻声的说道。“龙，我也爱你，可是爱情，我们再也承受不起了。”“……是吗？是吧……”龙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突然心中空了一块。“龙，就此告别吧。”凤微笑着看着龙。“不想笑就别笑。”“我想笑。你也笑个给我看看。”龙控制面部的肌肉，扯动着嘴角，对着凤笑了起来。“真难看。”凤湿了眼角。“嗯。”龙继续保持僵硬的微笑。“再见，我的爱人。不，永别了，我的爱人。”“永别了，我的爱人……”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有力气说出这样的话语，他就这样看着凤对他微笑，转身一步一步的朝着远方走去。看着凤的背影，龙心如刀绞。“凤！”龙冲上前去从背后紧紧的抱着凤。“我后悔了，我后悔了。”“龙，放开。”凤努力克制着自己想要回头的冲动，因为他知道自己如果一回头也许就再也走不掉了。“凤。”“龙，长痛不如短痛。”“凤。”龙温柔心痛的叫着凤的名字，慢慢的松开了环抱着凤的手。“永别。”凤轻启朱唇。“……等等……”龙抓着凤的手。“……”凤停住，没有言语。因为他所有力气都在控制自己的眼泪不要留下了。“凤，誓言珠。”龙说着拿出他们当初下了血誓的誓言珠。“……”凤不明白，为什么龙要拿出这颗珠子，看着珠子闪着耀眼的光芒凤，凤在心里想，“也许这次，真的是要誓言破碎了吧。”“凤。”龙叫着凤的名字，噗的吐出一口心血包裹着誓言珠。“你这是干什么！”凤看着龙又这样伤害自己，担心的朝龙吼道。“呵呵。”龙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我们的爱情无望了，可是我对你的感情却不会消失。誓言珠虽然因为不能实现马上就要消失了，可是我以心血为媒能让他永远的保存下来。凤，这个不能实现的誓言就当做是我们的纪念好不好？”“好。”说着，凤拿出自己的誓言珠也吐出一口心血在上面。“凤，你……”“我们两个人只有一颗誓言珠做纪念是不是太少了？”“凤。”“我这颗珠子你拿着，你的那颗我拿着。”“好。”凤握着龙的誓言珠，觉得手中热的发烫。“这回真的要走了。”凤握紧手中的珠子，将他放在自己的心旁。“嗯。”龙松开握着凤衣襟的手。“别再叫我回头。”凤看着地面说道。“……好。”“不说再见。”“嗯。”“……”沉默着，凤踏上了回底地界的路。龙站在原地没有移动，就这样看着凤的背影渐行渐远，消失在地平线。龙拿起手中的誓言珠，默默的出神……只是的誓言珠早已没有了耀眼的光芒，而是一片暗沉的棕红色……龙摸索着誓言珠，因为那上面是凤的血液……干枯的血液……界门的里的界压从界门中泄露到了地界。凤凰族的大长老突然抬头，眼神里流露出了悲哀，他看着手腕上的手链，语气有些伤感的说道：“他们也终究没有逃过命运。”“我回来了。”凤突然出现在大长老的身边。“回来就好。”“对不起。”“这不是你的错，我的孩子。”“嗯。”“去看看凰吧，她一直在等你。”“……好。”“你们是要成亲的，我希望你明白。”“……我不能。”“不是让你马上成亲，我给你时间，两个月，你在人界没有过完的时间。”“……”“去吧。”“是。”凤失神的走着回房间的路上，一步一步……尽可能的慢。因为他不知道如何面对那个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青梅。“你回来了。”凰看着凤高兴的说道。“嗯。”“你……你们……”凰想问却不知道如何开口。“结束了。”凰看着窗外静静的回答她。“想哭就哭吧，凤，我陪你。”“不，不想哭，一点也不想。”凤摇头。凰站在凤的身后没有在言语，她希望以这样的方式陪着凤，分担他的悲伤。“凰，我不能娶你。““……可以。”“对不起。”“没关系。”“凰，你骂我吧。”“为什么？”“我是个混蛋。”“不，你很好。”“凰，别对我这么好。”“你会爱上我吗？”“……”“不会吗？我就知道。”“对不起。”“别再道歉，我知道这不是你能控制的。”“凰……找个好人嫁了吧，你值得最好的。”“我只想要你。”“……我不配。”“这是我说了算的。”“别傻了。”“我等你。”“都让你别傻了！”“我等你。”“你……”“我一直等你。”凰说着朝着凤灿烂的笑着。凤沉默，看着窗外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