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了,我完了,"开学典礼结束后,张立男哭丧着脸,开学第一天便被记了一个处分,他是有何其的衰,他不就是在他讲话的时候,何必这么小心眼,假公济私,在心里不断腹诽着记他过的领导。"哎,立男,节哀,"阮亦羽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张立男。"你们怎么能不提醒我,"张立男责怪着这一群人,"你们太不够意思!""我们有提醒,你当时完全忽视我们,"阮亦羽十分委屈。李榆良则早就猜测到他会这么说,决定不说话,保持沉默。"处男,好好努力,消掉处分,"夏洛霖拍了拍张立男的肩膀,带着同情的小眼神。"霖,还是你好,"张立男感动得一塌糊涂,"不过,话说,霖,你当时在想什么,为什么不提醒我?""你在责怪我吗?"夏洛霖不愠不火的问道。"怎么会呢?"张立男一副狗腿的摸样李榆良心里苦涩,他何时能这样对他。"俞文,你在想什么呢?"阮亦羽注意到林俞文一句话也说过,安静的待在一旁,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一般。他没有正眼看向他,用余光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他也很好奇。众人的视线随着阮亦羽的问题全部转向了林俞文,除了某个别扭的家伙。"这里就是樱花小道吗?"他望向两旁还是枯枝的樱花树,眼神复杂,让人难以捉摸。"嗯,听说当樱花盛开的时候,这条小道非常受学校情侣的热烈追捧。你们注意到树上的红条吗?"阮亦羽有些神秘的问向众人。"这么多红条,怎么可能让人不注意?"张立男用你是白痴的眼神看向阮亦羽。"当樱花盛开的时候,你与你心爱人的名字写在红条上,挂在树梢上,挂的越高,被负责守护樱花树的樱花之神看到的机率越大,当樱花之神看到后,并感受到你的真心,你与你的爱人便可以白头偕老,"夏洛霖望向树上的红条,平静的开口。"洛霖,你怎么会知道?"李榆良好奇,众人也很好奇。"网上看到的,"他胡乱找个理由搪塞。众人明显用不相信的表情看着他。林郁文别有深意的看了看他,又转身望向樱花树。"你们知道为何会在樱花树上挂红条吗?"林俞文缓缓的问向他们。众人摇摇头,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关于樱花树上的红条还有这样的一个故事,他们对于樱花的了解仅限于知道它是樱花,粉红色。夏洛霖也好奇,他好奇他讲的内容,是否如他想的那样。"在一个古老的村落,村落里住着一对很恩爱的夫妻,他们并不富裕,但他们却过着幸福的生活着,生活平平淡淡,每天日出而耕,日落而息。在他们的庭院门前种着一颗樱花树,每年樱花飘舞的季节,他们喜欢坐在樱花树下乘凉,歇息,讲述一些他们互相遇到的有趣事情。在樱花凋谢枯枝时,丈夫被当地征招去战场,他们便开始相隔两地,从每年三、四次的见面,到后来慢慢的一年也见不到一次面。妻子从丈夫被迫上战场的那一刻开始,便每天站在樱花树下遥守等望,曾经的平平淡淡,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的生活不复存在,曾经无数次在樱花树下谈笑风生也不复存在。妻子心中无时无刻不牵挂着丈夫,而远在战场的丈夫也无时无刻的牵挂着在家等候他回家的妻子。他们都担心对方有没有好好照顾身体,丈夫担心有一天再也见不到妻子,妻子便担心再也见不到丈夫。就这样,一年又一年的过去了,妻子再也没有再见过丈夫,也不知道丈夫的情况,以前还会有人告诉村里人战况,到现在连报战况的人再也没有出现过。当村里所有期盼丈夫回家的妻子,都绝望了,只有她,她依旧坚信,总有一天她的丈夫会回来。每年樱花盛开时,妻子便在樱花树下,在其他人眼中,她一个人自言自语,在她的眼中,他的丈夫就在他的身旁。每天妻子会在樱花树上拴上红条,代表着她的思念,樱花树上挂满了红条,当樱花凋谢,又成为了一番别样的风景。然而妻子对丈夫的思念太过浓烈,最后在樱花绽放得起那一刻,割吻死在了樱花树下,将樱花花瓣染成粉红色,原本白色的樱花变成了粉红色。樱花之神怜悯妻子的一番痴情,便将妻子的爱灌注在樱花树,便有了生命、幸福一生一世永不放弃,一生一世只爱你,命运的法则就是循环,等你回来。人们误以为妻子的思念感动了樱花之神,她与她的丈夫相逢了。便学着妻子的做法,将红条挂在樱花树上,祈求樱花之神能够看到。"众人沉默,他们无法想象妻子最后的绝望。"俞文,你怎么会知道这个故事?"阮亦羽问道。"我编的,"林郁文耸了耸肩。众人黑线......"你......是谁?"他直视林俞文,如果是开始疑惑,现在便是肯定,他应该认识他,因为他也讲过同样的故事。而他的问题使得林郁文百思不解。"霖,怎么了?"张立男担心的看着夏洛霖"是啊,洛霖,你怎么了?"阮亦羽同样担心,李榆良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穆尹寒,你不会告诉我你不认识他?"他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他只想知道他到底认不认识。林郁文摇摇头,他是真不认识穆尹寒,他认为对方问这个问题让他莫名奇妙,炎也没有告诉过他,难道夏洛霖已经移情别恋?意识到这一点,心里的怒火顿时蹭蹭噌往上冒。张立男突然明白过来,霖应该说的是他小时候遇到的那个男孩吧?他垂下头,谁也看不出的表情,失落的表情,心在抽痛,这七年之中的自我麻痹,自我催眠,也改变不了他对他的感情。三人并未注意到他的变化,只有在一旁旁观的李榆良注意道了他不对劲,可他又该用什么身份去安慰他。"哈哈,好,请你转告他,我会当他一死,去淡忘他,"他大笑,绝望的转身离去,他像一个小丑,站在舞台上,用滑稽的表演来得到观众的回应。"洛霖,他怎么了,"阮亦羽百思不解,望着夏洛霖悲伤而绝望的背影,那种感觉似成相似,忍不住追上他,"我去看看洛霖。"剩下他们三人,氛围紧张,张立男捏紧拳头,表情阴霾,狠狠的向林郁文挥去,林郁文还未反应,便被摔倒在地。"已经死了的人回来干什么?"林郁文摸了摸唇角,刺痛的感觉开始遍布全身,他才反应过来他原来挨打了。他何时这么狼狈过,怒气从天,迅速起身,准备反击却被一旁的李榆良阻止。"你们想被处分吗?"声音不大,却能让人不寒而栗,看似是对着林郁文说,实际却是告知张立男,让他不要忘记他已经被有一个处分了。林郁文只好罢罢手,挣脱李榆良的束缚,看似一个书呆子,没想到力气这么大,居然能束缚他,他好歹也是跆拳道黑带三段,如今面对这个书呆子却没有还手的余地,撇撇嘴。"谁死了,你这是在诅咒谁?他移情别恋,还在这里装可怜?真是让人恶心。"林郁文一脸嫌弃的表情说道。他初见时时给人一种彬彬有礼的模样,早已消失在九霄云外,他本来就不是这种性格,要不是炎嘱托他不要把他的火暴脾气显现出来,容易得罪人,之前也不用装的这么累。"你TM的,你才让人恶心,"张立男怒火从天,他虽不知道当年是怎么回事,但他相信霖不可能会移情别恋,就如这么多年了他对他也从未喜欢过。"那他口中的穆尹寒是谁?"林郁文咄咄相逼,直视张立男。张立男被问的哑口无言,他也想知道他口中的他是谁,矗立在那里,就算如此,谁也不能这么说霖。发疯似的向林郁文挥去,谁知道被他的一个躲让挥了空,本想再次挥拳,被李榆良扣住,阻止了继续攻击的拳头。林郁文不是傻子,他刚才是心不在焉才会被张立男有机可乘,他的跆拳道黑带三段不是摆设,真正较量起来,输的不一定是他,碍于旁边还有一个深藏不漏的李榆良,才会没有还击。炎也警告过他,不准打架闹事,惹事生非,虽这次不是他的错,炎还是会责怪他,只觉得今天太窝火了,"够了,难道我刚才还没有说明白吗?你还想被记处分?想被勒令退学是不是?"李榆良表情严肃。"是啊,想清楚咯,想打架,我随时奉陪,还是你真怕那狗屁的处分,也对,你才被记了一个处分,"林俞文作势的活动活动筋骨,口气嚣张的说道,怎么听怎么一副欠扁的模样。张立男被激怒了,想挣脱被束缚的身子,谁知怎么也挣脱不了,他也跟林郁文一样,觉得特别窝火,看似纤弱的身体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力量,他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放开我,今天不让他知道厉害,我誓不罢休,"张立男咬牙切齿,居然用激将法,他承认,这对他非常有用。"你少说两句,"李榆良瞪了一眼林郁文,他此时也想海扁他一顿,他知道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林郁文讪讪的闭上嘴,也懒得在这里跟他们浪费时间,临走前还特鄙视的看了一眼被束缚的张立男。李榆良等林郁文的背影也看不到的时候,才放开被他困在怀中的张立男,感觉不错,心中评价。"啊,四只眼,你干嘛拦住我。""你真想被退学?"李榆良挑眉。张立男撇撇嘴,早晚一天会让林郁文好看。"你真的不记得了吗?"李榆良直视他的眼睛,他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不记得了。他不解,难道他真的有忘记什么吗?他心虚得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不自在看向别处。,为何与他单独相处会觉得压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知道了,好像是我认错人了,"李榆良脸上带着淡淡得微笑,掩饰他心灰意冷的心。"我知道了,好像是我认错人了。"这一句话深深的叩击在他的心里,他为何会认为他正在错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