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暗自埋怨他的时候,他的唇已经移到我的脸颊。顺势侧过脸去,张嘴就要,也不管咬到什么。只听他“嘶嘶”吃痛,没恼,倒是笑起来,仿佛很开心的模样。我恶狠狠地道,“笑什么笑?”“本大爷只是在想,除了本大爷,谁还有那个胆子敢收下你。”一副你要对我感恩戴德的口吻,听得我甚是恼怒。不待我发泄出来,就听他说道,“这玫瑰苑是祖父送与我的,我自小就再在这里。本来种的其他花草,本大爷觉得那些不够华丽,就命人全换上了玫瑰,再在顶上搭上架子,绕上紫藤萝。”抬头望去,之间碧蓝的天空被分割成一条一条的形状,装点紫色的藤萝,自然纯粹,华丽高贵。不自觉就被吸引过去。“夜晚,在这里能看见星辰闪烁,浩瀚明亮。本大爷今晚就勉为其难,告诉你那些奇奇怪怪的星座,不用太感谢本大爷。”我轻轻啐他一口,“星星看看就成,也不一定要全知道。再说,我可没说要你教我认。”虽然正如他所料的,我并不懂日月星辰,事实上也没谁规定我一定得懂啊!看他那得意样我就觉得很扎眼。迹部大爷很是奇怪没辩驳,只抱着我,轻笑。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我们今晚不回去啦?”被这家伙一绕一绕的,就钻进他挖好的坑里边了。悔不当初!懊悔之际,就听见一声悦耳的女声,“景吾少爷,晚饭准备好了。”迹部随意道,“知道了。”待那漂亮的女仆推下去,他便捏捏我的脸,“是啊。咱们今晚不回去,你要小心点,本大爷会吃了你的。不过本大爷这样的人,定会负起责任的。”我,“······”定了定神,从恶寒中出来,“我还没说什么呢?迹部大爷你这样专断,小心我回去就让你找不着。”关于这一点,迹部大爷甚是笃定,“那没办法,谁让你喜欢本大爷。”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吃了晚饭,迹部让人弄了一张藤椅,放在花园。他却没带着我过去,而是和他在整个园子里逛来逛去,不算很大的园子,但环境十分清幽恬淡。整个园子只用木质的白色栅栏与外界隔开,栅栏上缠绕着绿油油的藤草。大门前的马路上一旁就有着大概一亩地的湖泊,种着深深浅浅的荷花,适时正直花期,粉粉嫩嫩的模样,极招人怜爱。大门进去便是草地,高低起伏,层次分明。一条道直通小洋房,细看才知道,那小洋房极具欧洲风情,有着地中海式的慵懒气质。我原以为像迹部这样的人,非要伦敦似的的古建筑才能得到他的青睐,原来他也偏爱这边的风格。穿过小洋房就是花园了,花园外接着一座并不高的山,树木并不茂密,许多树像是才栽植上去的。这个园子,总共有一个管家外加几个仆人打理。方才那个叫迹部去吃饭的女仆,是看着迹部长大的人,因为身体原因,如今正在这里修养。那个人叫卯雪,是个一团和气的女人,年纪不算很大,四十岁出头的样子,看起来像三十岁。对我也很和气,只是很疏离。没太在意这些,如今我和迹部八字还没一撇呢,结不结婚另说,家庭什么的还要真说起来还太早了。逛完园子,他又带着我回到花园里,拉着我往藤椅上一做,佣人们极有眼色地退了下去。他和我说了些自己的趣事,在这座园子里发生的。说起来,这座园子算是迹部的私产,他家祖父大人送的。他家祖父大人是个传统的儒家文化的推崇者,很吃中国顽固老头子那一套,秉承“抱孙不抱子”的信条,对儿子不咋地,却把孙子宠上了天。“所以就把迹部前辈宠成了今天这样的性子?”他佯装恼怒,“本大爷今天这样子怎么了?”“不怎么,就是,就是有一点,”偷看他一眼,寻好退路,“一点太过于骚包了·····”说完就跑,却跑不过迹部的动作。他安安稳稳坐在藤椅上,只一伸手,本来已经跳开我的我,就被抓了回去。“哈哈哈·····迹部前辈,迹部大爷,我错了,真的知错了·····”迹部的手不知何时攀上了我腰间的软/肉,苏苏麻麻,让人浑身无力,只得告饶。一阵嬉闹,我以失败告终,累到在他怀里。靠着他的肩膀,他就真的给我一颗星辰一个星辰地告诉我,这是什么,那是什么,那兴致勃勃的模样,我都不知道他是真的喜欢告诉我,还是在卖弄。我承认,在这方面,实在是笨得没有边界······我听得迷迷糊糊,时不时附和地哼哼,压根儿一点都没听进去。要说哪种化学药剂配哪种有什么反应,什么药配什么最有杀伤力,我一定听一次就知道明白,更加可以马上就能复制,可这个,满天繁星,漫无边际,没有逻辑,要弄懂他们实在有点强人所难。所以——很不给面子地在他磁性的声音里慢慢地睡了过去,还特别幸运地没被他弄醒一觉睡到早上——自然也没机会看到迹部那张脸上愠怒的表情。被哗啦啦的水声吵醒,迹部在浴室里。除了他,想不还有第二个人。那么这间房是他的卧室喽?!我抱着被子傻笑,何其有幸,我还能遇到他。迹部擦着头发出来,穿着短裤,**上身,头上顶着一条雪白的毛巾,偏白的肤色,看着相当养眼。“怎么了?一大清早就对着本大爷傻笑。”“还不是前辈你帅了,饶是我,也把持不住。”迹部扔了毛巾扑上来,“是吗?怎么个把持不住,让我看看。”我自然是不会让他如愿,轻轻一卷,让被子把我包起来,看着就像只慵懒的茧。迹部仍是覆了上来,健硕修长的身体刚好将我盖住,璀璨的眼眸一瞬不转地看着我,让我彻底迷失在他的温柔里。温顺地闭上眼,静静地接受他慢慢移过来的唇瓣,在我的唇际流连。心如擂鼓。血液在身体里沸腾,加速流动,生命的长河奔腾不息,不论从前以后,只论如今,都是活生生的人。不再是没有感官的灵魂。多久,多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已经不记得了。此刻,我突然想放肆地哭出来,这么久了,我似乎才感觉到,生命的悸动,蓬勃的生命力在胸腔里跳动,一下又一下,不止不休,直到我死去。微微张嘴,迹部便得寸进尺,柔软的舌头轻巧地撬开牙齿,放肆地游走着,仿佛攻城略地一般,异常嚣张。他的手慢慢地在我的脸颊滑动,慢慢地,往下······他哑着嗓子,微哑的嗓音一场迷人,“给我···好不好······”我一个精灵,从意乱情迷中醒来,尼玛,这小子也太会使美人计了,翩翩我还中了招······“不要!”左摆右摆,脑袋甩开他的桎梏,瞪圆了已经看着他。也只能这么看着他,因为我如今动也不能动,被被子裹住了身体,隔开了他也限制了我——尼玛!我是防他不是防我自己!!!!迹部深深吸气,头埋在我的肩窝,也是一动不动。但笑声却泄漏了他的心虚,“呵呵呵呵······别动,让我抱抱。”大约也是被我的窘境给逗乐了,他只伏在我身上,不再有动作。只是那股子藏也藏不住的愉悦,是在让我忽视不了。这小子!终于磨磨蹭蹭从**爬起来,已经是十点的样子。很久不曾睡懒觉的我,也被迹部给带坏了,我如是想。然而,“景吾少爷很早起来跑步,完了才回去梳洗的。”我换好衣服,就见卯雪小姐在房间里收拾床铺,她一边铺床一边笑眯眯的道,一点情绪波动也没有。迹部还真是!自己大清早就起来锻炼,也不叫我。不过,这算不算是宠着我了呢?我这样想着,心里一阵阵暖流流动。我只礼貌地回了卯雪小姐一两句,转身就不在她身上纠结。迹部大爷坐在大厅里,看报纸喝咖啡,看见我下来,笑着向我招手。我屁颠颠儿地过去,不客气地坐在他身边,“呐呐,前辈大老远地把我拐过来,就这么晾着我啊?”迹部还未说话,爪子却跑到我的脸上去了。他最近很喜欢捏我的脸,关于这点他做得十分理直气壮,我打掉他使坏的手,忍不住抱怨,“本来脸就不瘦了,再捏再捏胖了你负责啊?”“那是自然。放心,本大爷亏不了你。”轻轻啐他一口,我压根儿就不相信。他笑我不知好歹,他那样的人,谁不喜欢?我只能对他的厚脸皮干瞪眼。拉着我往外走。湖边已经摆好了钓鱼竿,两支,一只新的,一只有些过于朴素,虽然没有一点陈旧的痕迹,但应该用了些日子。迹部拿了新的给我,“试试?”只是那目光却不怎么好看,仿佛我一条鱼也钓不上来似的,充满了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