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盼已久的烤肉会没了,到最后都没有实现,这件事我从头说到尾,一直没有停止过,但是有的事情并不是希望就能实现的,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夭折,倒霉也好命运也好,不能不认命。关东比赛总决赛开始了。沈南歌对他们的训练也进入一个新的阶段,他已经不需要时时刻刻都关注正选们,基本入门的东西沈南歌都已经交给他们,剩下的,要靠他们自己的天赋去领悟了。他们未来,也许一日千里,达到别人不和企及的高度,也有可能,就停在如今的位置,再也不能前进。尽管他们的年龄不大,但是任何东西都没有绝对的有利,能给他们无限可能提高的心法,如果不能突破,也将成为他们前进路上无法翻越的障碍。带点遗憾,带点不满,我们一行人离开迹部的私宅,回答东京这座繁华奢靡的城市,再一次闯入人间。冈岛自从沈南歌和我回道公寓,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看着我们就躲,也不住楼上了,直接在幽木薰的公寓里扎根。会来就被幽木薰一个大熊抱,“终于回来了啊!你不知道,你走的日子,我度日如年日日不能安寝。”“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想要谁给你暖床不成?还度日如年,我发现你的脸皮已经要比沈南歌还要厚重。”“呀!被你看出来了!”“······”我又不是瞎子,用得着大惊小怪么?别以为我没看见你眼里的戏谑!望着他亲切一如既往的眸子,我心绪复杂。对幽木薰,一直都怀着复杂的感情,一边对他如此慷慨的帮助心怀感激,不知以何为报;一边又害怕他对我有所企图不肯善罢甘休,因而怀有一定的戒心,不敢真正交心。我想他是知道这些的,却装作不知道一般,对我一如既往的好,也不再私闯我的公寓,反而亲切如同多年的密友一般,关怀体贴,毫不做作。不知不觉中,心中的天平向他那边倾斜。最直接的证据便是,以往他做什么,我总要七弯八绕地把所有东西都想清楚了,才肯放下心来,如今,却能坦然地看着,不论他做什么,再也不会去怀疑他有什么目的。戒备,也许有的,但是更能放下心来。集训完了回学校,不知道是不是我太过于**,总觉得学校里的人看我的眼神很奇怪,若说是嫉妒,也不尽然,总带着若有若无的敌意,还有些厌恶。我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八千草支支吾吾也不肯和我说。我唯有问迹部。迹部却是独裁惯了的人,“这种事情本大爷自己会解决,你就不要东想西想,太费神。”就连一向吊儿郎当的忍足也是这种态度。仿佛真的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似的。没过多久,我便明白了。那一日清晨,我早早到学校温习功课,前些日子落下太多,再不努力便来不及了。然而就在我推门而入的同时,虚掩的门顶部有着不同寻常的响动,凭着超人感官,细微的响动落入耳里。迅速退避到一旁。就见肯口一道清亮的水瀑飞流而下,“哐当”一声红色的水桶掉落下来。我虽然避得极快,然而溅落的水花还是混合着地上的泥点溅到我身上。然后教室里传来一阵女生的嬉笑声,恶作剧得逞了的幸灾乐祸。我不知自己到底惹到了什么,可是如此的恶作剧不免太过。这一会儿的功夫,八千草也到了教室。看着我站在门外,相当的气氛,“她们还敢这么这么做!实在是太过分了。”说着她便要进去,我赶紧拉住她,“别!里面还有。”她疑惑地看着我,我取下自己的书包,往里边一扔,就听见“噼啪噼啪”什么砸在书包上的声音。那动静,如果砸在肉上,肯定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没有砸到人,里面的人本能地叹气,纷纷抱怨。仔细凝听,没有别的响动,我这才拉着八千草进去。班里的尽是女生,一个雄性什么也没有,同班的女生个个对我怒目而视,相当不满。一个女生朗声道,“打她!”女生便一窝蜂扑上来,将我和八千草团团围住,无数的手手脚脚向我们砸来,还有人的指甲在我我身上留下印子,也有人企图抓住我的头发,······我自己不能手上,更不能连累八千草,此时此刻,也顾不得暴露,手掌带着灵气,一个个还击,将那些不知死活的女孩子们打翻在地——敢于挑衅我的人,就得付出代价。等迹部和忍足赶到的时候,挑衅的女生已经倒了一片。我和八千草两个人在整理衣服。虽然没有大的伤口,但是还有事有些地方被伤到,细小的伤口带着些血丝却不少。特别是八千草,脸上就被挠出了印子。真是晦气。迹部按住抽跳的额角,沉声道,“有谁来告诉本大爷,这是怎么一回事?”方才指挥那女生便如同正义使者一般站出来,“迹部大人,我们我们只是想帮您出出气······”迹部凌厉的目光没几个人抵挡得了,她说着说着便停了。但是没有被迹部注视到的人,却仿佛炸开了锅,一个个争先恐后倒豆子一样说了出来。“她居然在和迹部大人交往的同时还和其他人有暧昧关系!”“就是!”“我们绝不允许她这样居心不良的人站在迹部大人的身旁。”“对!她这种人,绝对不允许!”“我们不能让迹部大人受到她的蒙蔽!”“迹部大人,···”······迹部的脸色越来越沉,越来越难看,阴郁的目光一一扫过那些争先恐后的女生的面庞。她们却误以为那是激励的目光,说得更加欢实。忍足突然厉声道,“够了!闭上你们的嘴。”“忍足大人?”她们大概想不到,一向怜香惜玉的忍足为何会说出这么重的话,却仍旧不改初衷,“忍足大人也她迷惑了吗?这个女人实在是······”“本大爷的女人是什么样的人,还需要你们这些母猫来说么?今天闹事的认识,一个不留全给我赶出冰帝!你——”迹部想我看来,“还不跟我过来!”“哦。”拉着八千草向迹部走去,目的地是门。“迹部大人,您不能这样做!”“迹部大人,我们有证据,她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您千万不要被蒙蔽了!”迹部仿佛被勾起兴趣一般,“哦?证据?”那女孩收到了鼓励,也顾不得被我打得腰酸背痛,咬牙撑着起来,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沓照片,递到迹部手上。迹部嘴角勾起,一一翻看。越看到后边,笑得越厉害。最后我都不敢看他的表情,实在是太恐怖。他对我勾勾手指,“过来。”我只能过去。“告诉她们,这是谁?”他拿的是一张我和沈南歌的照片,照片上我和沈南歌在打闹,他的手指点在我的脑门上,嘴巴微张,像是在说什么,面部表情却很温柔,而我低着脑袋,身体往他那天靠,十足的依赖。迹部是知道我和沈南歌的关系的,至少是相信了我们在明面上解释的理由,况且,沈南歌和忍足纠缠不清,他自然是不会拿着这个说事。他问这话,不过是对那些女生的嘲弄罢了。迹部大爷,哪里是让别人摆弄的,他要做什么,哪怕是全世界认为他错,他也会坚持下去。何况是这些无关紧要的女孩子们。我嗡嗡嘴,道,“我没必要和她们解释。我自己的事,与她们何干?”“哼!本大爷回去再找你算账。桦地,通知学生会,将这些人从学校除名。”“WISH!”忍足和我们一道回学生会的办公室,“这些照片是从学校的论坛上下载下来的。我和迹部至今没有找到地址。”我撇撇嘴,“你们就真打算瞒着我?如果不是她们今天这一出,我还蒙在鼓励。”八千草漾悄悄地凝我的手,“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他们都这样保护你了,你还要如何?”迹部露出赞同的神色,“本大爷怎么会让自己的女人受委屈?太不华丽了。”“这些照片什么时候照的?我怎么一点也没察觉到?”忍足道,“已经分析过了,这些照片是从很远处共高倍像素的机器拍摄,然后再放大,想察觉很难。防范就更不容易了。”我接过这些照片,发现里面的人物角色是在多不胜数,女的就我一个,男的么,沈南歌沈澜寻幽木薰越前君,等等,丰富得很。这些照片的角度巧妙,每一张都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难怪那些女生抓狂,在迹部的高压政策之下也敢对我动手。我乐了,“这人不是有偷窥癖吧?”忍足一本正经,“很难说。”迹部难得头疼地揉揉太阳穴,语气依旧嚣张,“后援团,哼!本大爷留着它,可不是让自己的女人受苦的。这些人敢触及本大爷的底线,就该想想有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