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这才察觉到局势的紧张,下意识看向杨乐,“狗哥,怎么办?”几个黑西装后退了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指尖统一的指向通往二楼的楼梯,空余的手按在腰间,不,是按在腰间的枪上。杨乐看了看不远处的楼梯,只感觉那昏暗的地方如同野兽的血盆大口,红地毯就是遍地流淌的鲜血。他站了起来,硬着头皮道:“走吧。”若是再不答应,他不敢保证这几个人会不会当场掏出枪来打断他的腿,然后直接将他抬到二楼去。见杨乐跟着他们走了,阿飞怔了一下,黑西装对阿飞道:“请你们也来。”阿飞他们只好也跟上。杨乐一步一步走在台阶上,刻意的走在了最后面。黑西装们带他们到了一扇黑色的大门前,绅士的为他们打开了门。杨乐赶紧瞥了一眼,透过重重的人影,他看到了里面的情形。里面同样站着几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只有一个男人是坐着的。那个人穿着一件深色的合身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隐约露出性感的锁骨。他架着腿坐在深红色的沙发上,手臂随意闲适的搭在靠背上,神色平静。房间中暧昧的光影映在他的脸上,显出一种欧洲混血般的立体感,眉目深邃,眼角很漂亮的微挑,鼻梁高挺,薄唇划出淡淡上扬的弧度。在笑?不,虽然在笑,可是没有任何温暖的感觉,他的笑容总给人一种很锋利很凌厉的感觉,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严和气势透过人群向杨乐横压过来。他的后背忽然开始冒冷汗,转脚就想跑。那男人忽然说话了,声音与他的外貌一同,是低沉悦耳的,却带着威压,透过空气传到杨乐耳朵里,“你敢跑一步,我就杀一个你这所谓的小弟!”杨乐的脊背猛然僵硬了,不得不壮着胆子转回身,他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在咯咯的响,透着无法抑制的恐惧。他捏了捏拳头,往前走了一步,从人群中暴露出自己,在那个男人面前低下头,“凌州……”凌州忽然笑了起来,莫名的嘲讽,“乐乐,一年了,还记得我的名字?不错了。”杨乐一怔,忽然败下阵来,压低声哀求道:“老大,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您先让他们走。”凌州不置可否,扫了阿飞他们两眼,话却仍是对杨乐说的,“你这一年就是和他们混在一起?”“是……”是的,他杨乐一年前放弃了豪宅里薪酬优渥的保镖职位,放弃了这个爱他爱得一塌涂地的优秀男人,从他身边逃出来,混成现在这个德行。可杨乐不能回去。凌州摆了摆手,示意黑西装们将阿飞几人赶出去。阿飞手足无措的看着杨乐,“狗哥,这是怎么回事?”杨乐咬了咬牙,没去看他们,“滚!”阿飞他们被迫滚了,他们一头雾水,茫然无措,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但杨乐将他们推离这里,自己留了下来。门关上了,房间明明很宽敞,可气氛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凌州笑了一下,“真没想到你跑了之后,还会躲在这座城市,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还是您教我的……”杨乐硬着头皮答道。凌州冷笑,“安全?现在不还是被我找到了?一年没见了,还记得咱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儿吗?”“记得……”杨乐迟疑道。他怎么可能不记得,这些事他能记一辈子。那时候的凌州比现在要好些,脾气还没这么差,也没这么可怕,简而言之就是还没黑化。几年前杨乐打了大学的辅导员,被迫退学之后便沦落为无业游民,还是他一个远房叔叔看他身手不错,推荐他来做保镖。说是保镖,其实也不够格跟着主人四处走,杨乐的主要工作就是牵着一条黑背狼狗,在那大到没边的豪宅后院巡逻罢了。而凌州呢,就是豪宅的主人,也是凌家的家主。凌家的历史要追溯的几百年之前了,发展到现在已经涉猎各个行业,大到房地产跑车业影视圈,小到时尚杂志服装设计,甚至军火和夜总会,黑道白道,都混的风生水起,总之,很了不得。一个小保镖和他本应该是八竿子打不着边的,可偏偏那天凌州端着杯红茶在窗前看风景,一眼就看见了后院正抱着狗玩的杨乐。杨乐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入了大佬的法眼,也许是那天的阳光太明媚,杨乐俊秀的脸笑得太灿烂,凌州冰封的心,忽然就动了一下。那时候的凌州还算讲理,并不会强取豪夺,只是像追求普通人一般,送礼物请吃饭,频繁的约会,杨乐再怎么装不懂,也没法再装下去了。杨乐这个人,大丈夫能屈能伸,能1能0,说白了就是没心没肺。凌州有钱有势有颜值,他为什么不从了呢,姑且就是玩玩嘛,还能享几年福,多挣点儿钱。要是抵死不从,轻则被辞退,重则人间蒸发,岂不是冤死了?杨乐想的挺好,甚至这想法有些婊。跟凌州玩两年,等他腻了,自己顺手要一笔可观的分手费,麻溜的滚蛋,如此甚好。可是两年后,凌州没有玩腻,他向杨乐提出了去国外结婚。杨乐怂了,他再怎么喜欢钱也不能和一个男人结婚啊,他老家的爹妈会打死他的,更重要的是,他脑袋里就没有情爱的那根弦,不能这么混混沌沌的迈入婚姻的坟墓啊!于是在凌州满心欢喜和爱意的准备婚礼的时候,杨乐跑了,这一跑,就是整整一年。而这一年里,凌州变了很多,杨乐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人的眼神比以前狠多了,一举一动都好像一只磨尖了爪牙的深渊野兽。他变得更加心狠手辣了。在杨乐回忆的时候,凌州忽然站了起来,慢慢的向他逼近,男人强硬而冷酷的气息扑面而来,杨乐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凌州顺势将他按在墙上,单手撑在他的头侧,另一只手插在兜里。凌州低头审视着他,杨乐小腿哆嗦着仰望着这个男人。对方虽然只比他高半头,却有种无法逾越的压迫感。凌州就这样看着杨乐的脸,一股火气忽然冲了上来,他用手指勾了勾杨乐那廉价的地摊上买的T恤,笑了笑,“这一年过得挺潇洒?”“没……”杨乐一个字还没落地,凌州忽然发狠的撕开了他的T恤,瞬间就让它化为碎片,布片像蝴蝶似的飘了两下,落在地板上。“老大……”杨乐的上身**了,露出劲瘦挺拔的肩膀和腰肢。他求救般的将身子紧紧地贴向冰凉的墙壁,似乎想要逃离面前的男人。凌州向周围的保镖勾了勾手,立刻有人将一个黑色的小盒子递了过来。凌州单手弄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个东西。杨乐的目光下意识的落在那东西上,那是个中号的肛塞。“不,等一下!”杨乐慌了。凌州死死的盯着他,双眸似乎有火焰一般,“自己把腰带解开。”杨乐惊慌的望了望四周的保镖,“老大,他们……”“快点儿!要不然我就当着他们的面把你上了!”凌州的面目几乎是有些可怖了。杨乐咬了咬后槽牙,颤抖着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腰带扣弹开的时候,凌州顺手将他的裤子拉到了大腿处,一手持着肛塞伸进了杨乐的**里。“这么长时间了,你这地方还能用吗?”带着嘲讽的语言,让杨乐面红耳赤的偏过了头。没有润滑,没有扩/张,这个个头不小的东西直接被塞了进去。几乎被撕裂的疼痛让杨乐惨叫了出来,他的腿一软,不由自主的攀住了凌州结实的手臂。有温暖的**顺着大腿流了下来。杨乐痛苦的皱着眉,抽着冷气,目光涣散,他知道那是血,正一滴一滴的落在裤子上。凌州俯下身,抵着杨乐满是冷汗的额头,低沉的嗓音,“你跑了一年,这是给你的惩罚。”“对,对不起……老大,求您……”杨乐的声音带了哭腔,疼得眼角都红了。“还会跑吗?”凌州咬着他的耳朵问道。杨乐只是哽咽着重复,“对不起,对不起……”凌州目光一凛,将肛塞的后半部分狠狠地按了进去。“啊!”杨乐撕心裂肺的惨叫了一声,也抓不住凌州的手臂了,顺着墙壁滑了下去。满身冷汗的晕了过去。保镖们都极有默契的移开了目光,对这场单方面的凌虐视而不见。凌州盯着地上的人看了一会儿,向最近的保镖伸出手,“衣服。”那保镖连忙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毕恭毕敬地递了过去。凌州把衣服披在杨乐**的身上,沉默的为他穿好裤子。但从始至终,他没有把那个造成杨乐如此痛苦的凶器拿出来。凌州的目光忽然有点哀伤,他仔细凝视着杨乐紧闭的眼睛,低声道:“乐乐,这都是你自找的。”几秒之后,凌州重新变回那副冷漠无情的样子,抱着杨乐站起身来,“走吧,回主宅,还有,别忘了给那个报信的人一笔奖赏。”“是。”保镖低头答应,为凌州拉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