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乐若有若无的叹了口气,继续往回走。公寓楼道里的声控灯一直是坏的,也没人来修,时灵时不灵的,每次都看心情亮,杨乐跺了两下脚那灯也没反应,只好摸着黑往上走。掏出钥匙打开家门,里面黑咕隆咚的一片,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杨乐心里还有点儿奇怪,这会儿差不多十二点半,不正是那个小网红开夜间直播的时候吗?怎么一点儿声也没有。杨乐狐疑的往里走,正要开灯,窗外的月光忽然亮了一点儿,他看见客厅沙发上坐着个人,月光勾勒出一个沉稳冷厉的轮廓,银色的袖扣在黑暗中反射出一点亮光。“!!”杨乐心头突得一下子狂跳起来,立马转身就往外走。然而不知何时门外的楼道上已经站了五六个黑衣壮汉,直接扣住他的肩膀,毫不留情的把他推了进去,并且关上了门。杨乐又惊又惧,后背紧紧贴着墙壁,竭力远离沙发上的人,恐慌道:“你,你他妈来的也太快了吧!我可是跑到了外省!外省!”凌洲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没说话,抬手点了点自己的脖子,杨乐下意识摸摸自己脖间的项圈,“这个?”“由国外的大师团队专门制作的,里面是特殊的合金,普通利器剪不断,还装有微型定位装置,我可以随时查到你的位置。”凌洲随手打开灯,看了看他,恶意的戏谑道:“你穿这身挺好看的,很有情趣。”杨乐眉头一皱,“老子的工作服,不是你想的恶趣味角色扮演!我那俩舍友呢?你把他们弄哪儿去了?”凌洲眼神晦暗不明的盯着他,冷白而黯淡的灯光映在他身上,制造了一种莫名可怖的光影,像是隐匿在黑暗中的人形恶魔。他平静道:“他们在你背后的墙里。”“?!”杨乐的冷汗顿时冒了出来,贴身的衬衫一下子被湿透了。他迅速的往旁边退了几步,远离了墙壁,瞳孔紧缩,声音都在颤抖。“什么,什么意思?你把他们……”看着杨乐惊慌失措,几乎站不稳的样子,凌洲才又笑了,“逗你玩的,我暂时让他们出去了,我不希望有人打扰我和你的见面。”“……我艹你的!”杨乐整个人吓得差点儿虚脱,回想起之前大黑的事情,杨乐发现凌洲好像很喜欢跟他开这种恶劣的玩笑,看他被吓得瑟瑟发抖很有意思吗?杨乐不想再搭理他,目光落在了窗户上,心里盘算着跳窗逃跑的可能性。三楼算高吗?会摔死人吗?凌洲像是看出他在想什么一样,慢条斯理的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和袖口,“楼下全是我带来的人,你逃脱的可能性不到一成。”“操!你就非得这么折腾我?”凌洲的眼神霍然变得凌厉,“是你在折腾我!”杨乐一点儿也不想理他,反正也跑不了,自顾自的去电视柜底下找医药箱——他手上还飙血呢,实在是没空跟凌洲讨论感情问题。凌洲的目光死死的跟随着杨乐的身影,轻声道:“最开始你明明不喜欢我,却偏偏还要答应,现在我无法放开你了,你又要跑,你是在耍我吗?”杨乐正在缠绕纱布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后有点儿心虚了,小声嘀咕道:“对不起,是我配不上你。”凌洲微微皱眉,还想说什么,却看见了杨乐手上带血的绷带。他从背后抱住杨乐,握住他的手腕,慢慢的把纱布一圈一圈的松开,“你的手怎么了?”“…酒瓶子划伤的。”“这样包扎不行,会感染。”凌洲让杨乐在沙发上坐下,打开药箱,先用棉签把伤口周边清理干净,然后涂上消毒用的碘伏,最后才很细致的把绷带缠上,系了个结。他的动作非常温柔,眼神也很平静,除了刚才那会儿他周身凛冽的气势之外,好像并没有生杨乐的气似的。但是凌洲这个人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他可以面不改色的致人于死地,所以杨乐不敢放松警惕,眼睛紧紧的盯着他。凌洲处理好杨乐的伤口,又道:“一会儿吃颗消炎药,防止发炎。”杨乐狐疑的看着他,有点儿摸不准对方的路数。他虽然和凌洲纠缠过这么几年,但有时候真的看不透他。凌洲低头看了看杨乐包着纱布的手,又抬头看看他,“疼吗?”杨乐下意识摇了摇头,然后凌洲的眼神便沉郁了下去,抬手将杨乐推倒在狭窄老旧的沙发上,声音平静而可怖,“那么我们现在谈谈惩罚的事。”杨乐一愣,微微的睁大了眼睛,他眼看着凌洲脱了外套,慢慢的压了上来,那种压迫力另杨乐感受到了本能的威胁,一扭身就要逃跑。凌洲抓住他的胳膊,顺手将他翻了过来,变成趴在自己身下的姿势。凌洲一手将他的手臂拧在背后,一边俯下身去亲吻他的脖项,颇有占有欲的轻咬他的后项,似乎是觉得项圈有点儿碍事,就用指纹解了锁,摘下来随手扔在桌子上。杨乐愣了愣,忽然狠狠的咒骂了一声。他简直就是个傻X,那天放倒了凌洲之后,怎么就没想起来用他的指纹把项圈打开呢?那时候他光顾着紧张和愧疚了,根本没想起这茬来!凌洲亲吻着他的脖项,渐渐的就不满足了,手探过去解开杨乐的扣子,把衣服拽了下来,然后亲吻他的后背。杨乐被挑拨的有点儿喘息,咬牙道:“你能不能别在这儿**!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没人会进来。”凌洲短促的说明之后,便伸手解开杨乐的腰带,将裤子连带**一起脱了下来,随手扔到地板上。杨乐觉得下身一凉,条件反射的蜷缩起来,凌洲抓住他的腰,拿过沙发上的靠枕,塞到他小腹下面,强迫他在自己身下摆出跪趴的姿势。杨乐贼讨厌这种体位,对于一个大老爷们来说太丢人了,他立刻开始拼了命的抵抗,甚至用自己缠绕着纱布的手去推搡凌洲的肩膀。伤口不可避免的崩裂了,鲜血再次渗透出来,染红了纱布。凌洲不悦的皱起眉,按住他不安分的手,训斥道:“你这只手不想要了是吗?要不要现在就给你砍下来!”“你砍啊!”杨乐恶向胆边生,干脆就把缠着纱布的手腕子往凌洲跟前塞,“来来,有本事你就砍!你不动手就不是男人!”他也是受够了,发狠了。好好的一个大男人,被追得东躲西藏、过街老鼠似的,这算是个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