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屿在山上凭空建起了一座华丽幽深的府邸,把小孩带在身边,锦衣玉食的教养长大。容屿对他出奇的有耐心,非常的纵容,所以即使小孩像小尾巴似的成天跌跌撞撞的跟在他后面,用刚挖了土而脏兮兮的小手拽他的衣摆,他也丝毫不会生气。后来小孩长大了,成了英俊清秀的少年,容屿才偶尔会离开人间,回神界去处理公事。少年就留在府邸里,和几只养来解闷的小兔子一起等容屿回来。容屿不能带他去神界,因为凡间的人类绝对无法抵达神的世界,这是不可动摇的法则定律,容屿只能尽量的快去快回。不过再怎么说,精力旺盛的少年也不可能乖乖的在无人的府邸里守十几天,甚至一个月。他受不了无聊的等待,总是趁容屿不在家的时候偷偷跑到山下的村子里去玩,还结识了与自己年纪差不多的伙伴。开始他还遮遮掩掩的,怕容屿生气,后来胆子大了,就完全不隐瞒了,经常拉着容屿的手兴冲冲的讲自己在村子里玩了什么,认识了什么人,一起做了什么事。他梦里提到的两位朋友,其实就是齐哲和陆余星的前世,而且是很多很多辈之前的前世。一般来说,天性是刻记在灵魂里的,不会随着转世而变化,这也就是为什么有人生来善良,有人却天生坏种,像齐哲那种,就算是转世成一只甲壳虫,也是一只严肃正经的甲壳虫。而时望呢,尽管生长环境不同,但性格和前世也差不多,本性正直善良,固执又倔强,然而平时就手欠得不行,冲动莽撞,又菜又爱玩。又菜又爱玩的时望此时已经懵了,他呆了足足一分钟,才艰难的理解了容屿那句轻描淡写的话。时望喉咙干涩,“你的意思是…我前世是人类‘起源’中的一员,而且还是你带大的?”容屿笑了笑,“确实如此,一般来说,你不可能想起前世的记忆,但过量的备份数据改变了你灵魂的形状,才发生了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这算因祸得福吗?时望在心里嘀咕了一下,又追问道:“那后来呢?后来我怎么会转世到神界,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吧?”“至于这个……”容屿故作神秘的停顿了,他的手抚上时望的大腿,在柔软的内侧轻轻揉捏着,“这个就属于另外的问题了,你只赢了一次,只能问一个问题。”时望的脸顿时沉了下来,“真是老奸巨猾。”容屿的手指瞬间收拢,用了几分力道掐住时望大腿的嫩肉,危险的微笑着反问:“宝贝,你刚才说什么?”“嘶……”时望疼是疼,不过死到临头不畏惧,粉身碎骨浑不怕,还继续拱火,“我说你呢,老奸巨猾的老男人!”容屿:“……”也只有时望敢这么直接的在他雷区上蹦迪,尽管容屿的外貌完美无缺,永远停留在青年的时期,但是不可否认,他的年龄确实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长。于是时望就抓住这一点来语言攻击他,尽管这种行为明显属于自己给自己挖坟,棺材板还是自动滑盖的。容屿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语调平缓的道:“不说这个,我们先来继续下一局游戏吧。”尽管脸上不见喜怒,但很显然容屿已经被惹火了,时望自然就不会再有任何胜算。接下来几局时望连国王牌的一个边角都摸不到,连输好几局,最后他一边应付着容屿的亲吻,一边被他压到了沙发上,还努力的推搡了一下他的胸口,避开对方的吻,不放心的看了看周围。他犹疑道:“先等会儿,你这屋子里没监控吧?”时望可不想在某色/情网站的头版头条看见自己,又或者是被某个变态偷偷录下小视频,供他无聊时观赏。容屿顿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非常狡猾的行使了自己作为本局国王的权利,“最后一个命令,接吻时要专心,不许说话。”时望的手臂理所当然的环上容屿的肩膀,强行把他拉低,一边脱着对方的衣服,一边盯着对方金色的眼睛,认真的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嗯?说吧。”时望伸手帮容屿脱下了衬衫,露出挺拔有力的上身,他有点儿讨好的问:“这次你能在下面吗?”“……不能。”屋内的灯光慢慢暗了下去,空气中的温度却逐渐攀升,登上热度的顶峰,直到某个人无法承受,用力的抓着对方的手臂,指甲在对方的皮肤上抓挠出几道血印。见了血,他心里才稍微痛快了一点儿,觉得报复到了对方,出Q群:3.2.8.9.5.2.8.5.7了口恶气。然而容屿毫不介意,只觉得这是情爱中的小玩闹罢了。几个小时之后,灯光才再次亮了起来,容屿抱起昏昏欲睡的时望,打算带他去洗澡。经过一顿高强度的爆炒,我们的时望同志全身的骨头都已经酥了,手臂软得抬都抬不起来,昏昏沉沉的靠在容屿怀里,眼睛闭着,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脸上还覆着一层晶莹的薄汗。他好像不太愿意离开柔软舒适的沙发,被容屿抱走的时候,还不满的闷哼了一声。容屿一边轻声哄慰着他,一边把他抱进浴室,放进装满热水的浴缸中。痕迹斑驳的身体被热气包围着,多余的水溢出缸沿,哗啦啦的落在瓷砖上。容屿用毛巾轻柔的擦拭时望的脖项,看着他肩膀上的吻痕,心里多少有些担心。虽说这次是顺水推舟的做了,但上一次压倒时望时,他表现出了非常强烈的抗拒心理,容屿有些担心一会儿时望清醒了,会不会生气或者委屈。正这么想着,时望就微微睁开了眼,迷迷糊糊的看了容屿一眼,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到挽起袖子的手臂上,看到那几道抓伤时,目光一下子聚焦了。时望茫然的盯着这伤口看了一会儿,才猛然意识到这是自己造成的,忍不住伸手碰了碰,“疼吗?”按理说容屿是不可能受伤的,一颗原子弹直接砸过来都伤不了他分毫,更何况是床第间恋人的指甲。不过平时和时望上床时,为了追求完美,他总会允许时望在自己身上造成一点儿咬痕和抓痕。与其说这是伤口,不如说是一点儿小情趣,爱情的标志。但既然时望问了,容屿也乐得逗逗他,便故意装出一副受伤的样子,“确实有些疼,你抓得太狠了。”时望大概是真的被折腾得脑子迷糊了,容屿一示弱,他就忘了其实更可怜的是自己的屁股,而不是面前这两道矫揉做作的抓伤。他低下头,亲了亲容屿的手臂,像小野兽一般伸出湿润的舌尖舔了舔伤痕。容屿顺势捏住他纤细的脖项,低声问道:“你不讨厌我吧?”时望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茫然的看着他,“什么?”不用他说,容屿也明白了,此时时望的眼睛里并没有任何厌恶的情绪,只有雾蒙蒙的一汪春水。也许是昨晚的梦让他回忆起了前世的感情,也驱散了时望本能里对容屿的畏惧,让他能够自然而然的接受容屿的拥抱。容屿笑了笑,又凑过去亲了亲时望的额头,“没什么,你累了吗,洗完澡我们就出去睡觉好吗?”时望下意识点点头,然后忽然又反应了过来,“我只睡三小时,陆余星他们应该已经结束游戏了,还有,这场到底算是谁赢了?”看到时望这么快清醒过来,容屿有些遗憾,不过他还是非常宽容的,“我拿到国王牌的次数比较多,按理说是我赢了,不过你再扣分的话,就有些危险了,所以这一局就算平手吧。”“你有这么好心?”时望对容屿的让步存有疑虑,不过他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知道了自己的前世到底是怎么来的,虽说还是不知道他是如何转世到了神界,但可以慢慢的想。时望打了个哈欠,觉得靠着坚硬的浴缸不舒服,就又趴在容屿怀里,闭上了眼,懒懒的嘟囔道:“快点儿洗吧,我先睡会儿…”他这一闭眼,就疲惫的睡了过去,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而他躺在悬空之阁主卧的大**,全身的骨头和肌肉透出一种睡过头的乏力感。时望睡着之后得到了极好的照料,例如药浴和香精按摩,还有身下这张柔软舒适的大床。所以这种乏力感很快就褪去了,因为得到了足够的休息,时望的精神很好,他掀开被子下了床,看到自己的衣物整齐摆放在床头柜上,手机摆在一边,已经充满了电。这么贴心,时望猜测应该是自己睡醒之前Dean来过,他拿起手机联系了齐哲,知道齐哲有惊无险的通过了这场游戏,便又问了陆余星的情况。“我记得他的游戏是猜大小吧,他那边怎么样?”陆余星的声音从齐哲手机里传出来,“我直接弃权了,这种靠运气的游戏没个准儿,还不如直接扣分来得妥当呢。”时望表示赞同:“明智的选择。”陆余星又问,“你呢?什么时候回来?”“我大概…”时望刚想说大概半小时之后,还没来及开口,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过来,拿走了他的手机。容屿不紧不慢的说道:“不好意思,他暂时不会回去了,因为他今天休婚假。”时望:“???”什么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