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已经说好要去看辛佳慧,辛时川睡到了自然醒,心里挂着去见人,准备起身,腰上有一只手却紧紧地抱着他。“再睡会儿。”辛时川嗯了一声,翻身搂着金泽安的脖颈。唇被金泽安吻了又吻,辛时川困极了不许他亲,埋头靠进他怀里继续睡。“小川,对不起。”耳边的道歉渗透到了梦里。金泽安夜里说得最多的就是这三个字。有那么一瞬间,他也心疼起这个男人了。凌晨他和金泽安吵了一架,那一架是他印象中自己对金泽安语气最凶的一次。他哭着和金泽安表明了自己的心意,絮絮叨叨地告诉他,自己从大一第一次见到他起就如何如何喜欢他。说出来觉得舒服了很多。金泽安当时明显表现出了震惊,这样的震惊对辛时川来说无疑是重磅一击。他从中看到了负担,是辛时川表达的爱,堆积出来的负担。金泽安似乎一点也不需要这份喜欢。于是,辛时川把抽屉里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结婚证拿出来,当着他的面撕了个粉碎。“你已经知道我喜欢你了,觉得很麻烦对不对?结束吧,找个不麻烦的人继续结婚,找一个听话的,不会和你发生争执的人。我先毁的合同,违约需要赔的钱和之前欠你的我会尽快还给你。”辛时川如释重负一口气,头发没吹干,衣服也没有穿整齐,赤着脚什么都不拿大步往门口走,或者是跑。金泽安反应过来,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抄着腰把人扛回来扔**。“努力还给我?你拿什么还?现在让你拿一万块钱都不知道从哪里借,你自己说说想什么办法还给我?”辛时川气的脸红,“你管不着!”金泽安忽然冷笑,“去找季鸣昶吗?去找你的后路,陪他睡,是吗?”“你胡说什么?”辛时川不敢置信这话是金泽安会说出来的,忍着口气不进不退,差点将自己憋窒息。“你和他竟然还有联系啊,陪他睡一觉多少钱,已经睡过了吗?”金泽安吼道:“你就这么缺钱吗?回答啊!”辛时川绝望,“你,你是这样觉得的吗?你一直觉得……”他觉得自己问得没水平,大声吼回去:“是,睡了!**功夫不知道比你好多少倍,不止他,还有别人,给钱就能睡,谁都可以,你满意了吗!”‘啪’一声,金泽安这一巴掌还是落了下来。辛时川被打得发蒙,嘴破了道口子,左脸颊疼得发麻。仍旧不满足,刺激道:“和其他人比起,你简直太暴躁了,睡一次我就不想有下次……”金泽安一个字也不想听,短短几句话差点将他逼疯了,咬牙道:“你考虑好了,要把刚才的苦再吃一遍?”辛时川倔强得不说话,金泽安就暴力扯了他腰上的浴带。辛时川心有余悸不自觉颤抖,拦着他的手,“不要,我不要……”金泽安顿住动作,“都和谁做了,你说!”“对你来说重要吗?”辛时川抹了眼泪,“不重要吧,一点也不重要。”金泽安继续撕扯。“没有,金泽安我没有!”辛时川怕了,鼻尖一酸又开始流眼泪,捏紧了拳头想打在金泽安身上,才挥过去,被金泽安一把捏住了。“我说我没有,金泽安混蛋,你混蛋!”金泽安的心莫名一紧,态度虽然软下来也莫名地慑人,“别骗我,骗我被发现了对你不好。小川,说实话,我想听你的实话,我不喜欢我的东西被人碰,一下都不行。”他轻柔得帮辛时川抹眼泪,仿佛心疼极了,指尖移到下巴处,收紧了力道。辛时川疼得蹙眉,忍不了了才小声道:“…我疼。”金泽安像被什么刺了一下,连忙收了手,低头无比温柔地亲吻他,“对不起小川,捏疼了对不起。”“金泽安,我没有,你信不信我都没有……”“好,我知道了。我知道没有。”辛时川心上紧绷的弦松了,才发觉脸很痛。金泽安还在对不起,还有别的,“我知道你喜欢我,也接受你这份喜欢,小川,好好待在我身边,好吗?”“金总放心,这一年我都在。”金泽安不爱听他提合同,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脖颈间,辛时川还是怕,缩了缩脖颈推他,“我今天,不要了!”“亲一亲,我不做。”金泽安看他应激了,语调更加柔和,“小川,对不起,不会有下次了,别怕。”辛时川以为两人就要这样不欢而散的时候,金泽安竟然退步了,他道歉,说尽了温柔的话把人抱回自己房间,抱在身侧,准备就这样睡了。辛时川没反应过来,哽咽问:“金泽安你什么意思?”“睡吧,不是困了吗?我抱着你睡。”金泽安搂着他,亲了亲额头。现在想来,金泽安根本没有好好地哄,也没把喜欢这件事情仔细地说明白。辛时川倒是明白了金泽安,他从来没有说过喜欢,对谁都没有。金泽安是个没有爱的人,至少在他这里没有。再也躺不住了,辛时川挣扎着要起来。本来浑身都痛,昨晚金泽安仔细照顾了大半夜,默默帮他涂药才好了不少。身上的痕迹,锁骨上的齿痕结了粉色疤,动一动还有点疼。金泽安眯着眼睛,辛时川觉得这个人可恨又没坏得太彻底,于是凑过去重重地咬他的唇,把人咬清醒了。金泽安没有逃避他的过错,在辛时川伤口上亲了亲,“在家休息一天吧,我照顾你。”“不,我要回家一趟,看看我妈。”辛时川坐起来,一丝不挂走到衣柜前套衣服。金泽安跟着起来,蛮不讲理地把人重新揪回怀里,“你肯定不想我跟你去,至少结束的时候和我打电话,让我去接你好不好?”“你命令我手机不准关机,可能对我有用点。”金泽安笑,“小川,吃点软的不行吗?”“软的?”辛时川目光看向他的某处,摇头道:“我喜欢硬的。”金泽安挑眉,抓着他的手覆盖上去,“满足你”辛时川缩回手,脸瞬间红到了耳尖,慌张道:“大,大白天,发什么疯!”“玩不起。”金泽安意犹未尽,动手动脚挑起了辛时川的欲望才肯松开人。更像惩罚。换一脸迷茫的辛时川觉得意犹未尽,觉得少了些什么,他眼巴巴看着罪魁祸首已经穿上了衣服。人面兽心,衣冠禽兽说的就是他!金泽安明知故问:“想要了?”辛时川闭眼羞耻得不答话,下一刻小时川滑入一腔温润。辛时川蜷缩着小腿,五指没入进金泽安的头发。金泽安坏得太彻底了!作者有话说:嘿嘿,我又双叒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