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他低垂眼睑,然后冷淡坚决地说:“没有。”希欧多尔不说话了,盯着他看, 心想,可是你心脏加速跳了一下诶,而且你刚才都说你是我男朋友了诶。琴酒不耐烦地抬眼和他对视:“把你的视线移开。”黏黏糊糊的,跟那些触手一样烦人。希欧多尔只好低头,盯着自己空空的盘子看。阿阵之前说不喜欢自己, 是真的不喜欢。今天问的时候,阿阵心脏加速跳了一下。下一次问的时候,说不定阿阵就会跟自己一样心脏怦怦跳了。他会多问问的!总会等到阿阵说喜欢自己的那天!希欧多尔抬头看了琴酒一眼, 又飞快地低下头, 看着盘子傻笑,斗志昂扬,丝毫没有受到打击。琴酒看了他一眼,小怪物的心情全部写在脸上, 他不用动脑都能看得出来。为什么这次他说了不喜欢,这家伙还是那么高兴?琴酒抿了抿唇, 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说错了或者希欧多尔误会了。这个时候服务员上菜了, 琴酒放弃去纠结小怪物心里都在想什么, 选择抓紧时间吃饭。希欧多尔的雪糕球也到了, 他挖起一勺一口吃掉, 又甜又冰,一口滑进心里, 他眯起眼睛, 感觉自己的心情和雪糕一样甜。好东西就要分享。希欧多尔拿起勺子, 问琴酒:“阿阵你要吃一口吗?非常甜。”琴酒对甜食没什么兴趣, 不感兴趣地想要拒绝。但希欧多尔已经把勺子举到他面前了:“吃一口嘛阿阵——”他拖长音调,眼睛亮晶晶的,像在撒娇。琴酒和他对视两秒,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张开了嘴。确实很甜,甜得牙疼。--“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吃完饭后他们来到一座公寓,站在楼底下的时候,希欧多尔问。琴酒回答:“这是爱尔兰——一个组织成员的家。”爱尔兰酒,一个把皮斯克看作是父亲一样对待的组织成员,不久后就要进入警察厅卧底,但因为自己杀了皮斯克,上面不确定爱尔兰会不会因此有怨言叛变,所有又派他过来进行调查。琴酒简单地跟希欧多尔说了一下,并不指望他能懂。“不需要你懂,你跟着,等下去搜查完把所有痕迹还原就行。”琴酒说着,带着希欧多尔往楼上走。但是刚撬开爱尔兰家的门进去,琴酒就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有摄像头在。琴酒站在玄关,还没完全进去,却知道自己已经被拍下来了。或许还是实时监控。看来这家伙早就知道有人会过来搜查吗?不然也不会在家里装这种东西,还不偏不倚对着玄关。“阿阵?”希欧多尔见琴酒停下来没进去,还有点疑惑,他探头看了一眼,说,“没有危险,为什么不进去?”“……”确实没有危险,但我们正在被人监视着。琴酒发现小怪物对高科技带来的注视并不敏感,但平时对危险倒是反应挺快的。算了,既然都被看见了,不如光明正大,反正是上面给出的任务。琴酒勾起唇角,回答:“进去吧。”他先走了进去,在客厅里绕了一圈,每个房间推门进去看了一眼,发现都有摄像头存在。“啧。”琴酒估计爱尔兰过一段时间就会出现在这里了,不如趁他还没来,先搜查一通,于是他叫上了希欧多尔:“你也去翻两个房间,只要是沾有除了爱尔兰气息外的东西 ,都拿给我。”希欧多尔依言照做,他选了卧室走进去。琴酒在客厅,没过多久,他就听见希欧多尔在叫自己:“阿阵,我发现了一件东西。”琴酒正在对着书柜搜查,没空过去,隔空说:“什么?谁给他的,你描述一下。”希欧多尔的声音远远地传来,他的声音里带着点疑惑,说:“呃,应该是个玩具。”玩具?虽说组织成员也有自己的生活,但出现玩具会不会太不符合年龄。“应该是别人送给他的。”希欧多尔判断,“放在**。”希欧多尔没见过这种玩具,他伸手扒拉了一下,很惊奇地说:“居然还会动,好像还可以遥控频率。”琴酒沉默了五秒,抬腿就往卧室走。他推开卧室虚掩的门,然后就看见希欧多尔手里捧着一个——在疯狂扭动的……仙人掌玩偶,还在发出乱叫。“……”确实是玩具,会动,还可以遥控控制频率。琴酒走过去,皱着眉头从希欧多尔手中拿过那个玩具。在拿刀划破后,他确认这确实只是一个普通的玩具,大概是爱尔兰的什么朋友送给他的搞怪玩具。“继续找。”琴酒说。但就在这时,琴酒的手机震动了两下,他拿出来,毫不意外是爱尔兰的短信。【琴酒,从我的家里离开,上面知道你的小情人跟你一起出任务吗?】不好意思,上面不知道。琴酒慢悠悠地敲回复:【有时间发信息,不如现在过来把痕迹清理掉。】最好现在来,来了就让你失忆。琴酒发完信息就把手机收了回去,在卧室扫视一圈,大概猜到针孔摄像头在哪,于是对着那里挑衅地笑了一下。“希欧多尔。”琴酒靠在门上,叫停了还在费力翻找的希欧多尔,“过来。”希欧多尔刚走过去,就被琴酒揪住了领子拽了过去,一个凶狠的亲吻落了下去。他半眯着眼睛,没有看希欧多尔,而是盯着针孔摄像头。敢威胁我?希欧多尔呆了一秒,很快热烈地回应了琴酒。琴酒隐隐觉得他会忍不住把触手伸出来,于是拍了他一下,警告:“有人在看着。”希欧多尔停顿一秒,然后明白了,透明的触手悄悄冒了出来,探进了衣服里。透明的触手看起来并不明显,至少从衣服外面看不出来它们在怎么造作。但琴酒却很清楚它们都在做些什么。空气逐渐升温变得炙热,呼吸都是滚烫的,目光相撞时全是满满的欲/望,吐息喷洒在颈窝。……毕竟不是在自己家,还有摄像头摆在这,琴酒还没有嚣张到这个程度。差不多的时候他就推开了希欧多尔,他的气息有点凌乱,推着希欧多尔的脑袋把他推开。希欧多尔却还不满足,抓起他的手放进嘴里,舔过手指,触手还扒在琴酒身上,摸索着想要找个地方进去,被琴酒呵斥:“停下。”但这句话他说得也不是那么严厉,脸上还带着薄红,音调都是带着喘息的。所以那些触手只是顿了顿,却并没有停下。琴酒也发现了,他只好闭上嘴,把手指从希欧多尔嘴里抽出,然后勾着他的脖子再亲了他两下。“回去先。”琴酒在他耳边低声说,舌尖擦过希欧多尔的耳朵,牙齿咬了咬,“等下爱尔兰就要来了。”希欧多尔浑身都抖了抖,他动了一下耳朵,不太甘心地把那些触手收了回来,他抱着琴酒的腰,牙齿磕在琴酒的锁骨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牙印。琴酒吃痛踩了他一脚,他才念念不舍地松开。琴酒整理了一下衣服,拔/出枪,对准摄像头,子弹飞出精准地命中,琴酒摸出手机,唇角勾起笑,直接打电话给爱尔兰。“琴酒!”爱尔兰愤怒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伴有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想来虽然是在路上,但也抽空看了几眼监控。琴酒从口袋摸出烟点燃,冷笑:“怎么,我把把柄送到你面前,你都还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