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静。商祈刚停好车,就嗅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车库里,一波穿着统一黑色衣服的人从四面八方逼近。“你们是什么人?”“要你命的人。”领头的人说话的语气里威胁意味十足。“那就,试试看吧!”商祈神色未变,只是眼里的杀气渐聚。一人举着拳头朝他挥去,“砰——”商祈一脚踢在来人的胸口,那人重重地摔在一旁的车前,旁边两人见此双面冲上夹击,他侧身一躲,强健有力的手臂抡向右侧那人的下巴,继而一个后旋踢击中左侧那人的脸,直接飞出去然后重重摔在地上,那人捂着脸吐了口血水,那血水里还有两颗牙齿。“一起上吧,我的时间很宝贵。”商祈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同时还有疑惑,到底是谁要他的命?领头人阴沉着脸,右手做了个“上”的手势,自己退出了包围圈。正面一人拿着刀向商祈脸上划去,他侧脸躲开,刀子划破空气,在他脸上开出一朵血花,他眼神一暗,单手握住那人的手腕,反手一折,“咔”一声那人捂着被折的右手痛倒在地。这时有两人已经踩上两旁的车,右边那人踢出一腿,来势汹汹,他伸臂一挡,手臂被震得发麻,只是那人的情况比他惨多了,只觉得自己踢在了铁柱上,钻心的痛。左边那人脚从他头顶落下,他微微下蹲,抬手接住,握住他的脚踝狠狠一拧,又解决一个。商祈单手撑住车子的引擎盖,一个飞踢,把正要上前的两人踢出好几米。才刚站稳,就被一直找机会偷袭的人从背后击中了肩膀,商祈没有如那人预想中倒下,只是紧抿着唇转身,眼里浮现一抹杀意,拳头带着凌厉的风朝那人脸上连挥几拳,而后抬肘一撞,膝盖用力顶住那人腹部,那人满脸是血的瘫倒在地,一个劲儿的干呕。商祈蹲下身,手背轻轻拍打那人的脸庞:“我生平,最恨别人偷袭。”起身看着不敢靠近的几人,眼神森冷,“要杀我?你们还差的远。”领头人哈哈大笑一声,眼神却是极其残忍:“凭实力,可能不行,但是,凭武器,还奈何不了你?”说完掏出枪——那是一把沙漠之鹰,它可以在200米的距离轻易将一头麋鹿击倒,也可以使一头发怒的公牛瞬间毙命,但是它有一个弱点,就是出枪速度比起其他威力小的枪来说速度较慢,领头人开出一枪的时候,他完美地闪开了。“砰砰砰——”其他几人也掏出枪,连开几发,商祈就地一滚,躲到了一辆商务车后面,因为视线被挡住了,所以耳朵变得特别灵敏,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出来吧,你活不过今晚了。”领头人的声音透着即将得手的喜悦。他抬眸,举起双手慢慢站起来,在领头人眼神松动的那一瞬,秒速夺过他手中的沙漠之鹰,从背后勒住领头人的脖子,枪口抵在他的太阳穴上,冷漠的眼神扫视着面前几人:“枪放下,让我走,或者,他先死,你们陪葬。”“啪啪啪……”不知哪里响起了鼓掌声,“真不愧是商祈。”这……这个声音是……商祈心中一喜,他今天怎么会来。来人正是顾严,还是平常那副打扮,一身黑色西装,一副金边眼镜,利落的黑色碎发,面容清秀无害,嘴边噙着一抹好像永远不会消失的笑。“严哥,你这是……”商祈不明白,内心猜测大概又是另一种训练吧。顾严嘴角笑容加深∶“小祈啊,一直以来你都很乖,严哥其实有点舍不得你呢。”这是什么意思?商祈愣神的一瞬间,本来被制住的人又趁机脱缚,一把将他扑倒在地,反扣住他的手,枪口抵在他的后脑勺。商祈的脸在水泥地上蹭脱了皮,血和着灰尘,让原本比女人还漂亮的脸看上去变得狼狈不堪。“放开我!放开我!”商祈不住地挣扎,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他心里一阵恐慌。“嘘……小祈这次也要乖一点哦,乖乖地消失在这个世界就好。”顾严面带微笑,温柔的语气说出的却是如此残忍的话。商祈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严哥这是……要他的命?“唉,有点可惜呢,这么乖的小祈。可是,不能留啊,季穆珩已经被你重创,我的目的也达到了,小祈就乖乖带着知道的秘密消失掉吧。”“为什么?严哥,你不是说爱我吗?为什么这么对我!你怎么能这么对我!”顾严蹲下捏住了商祈的下巴,眼里的嫌恶没有丝毫掩饰∶“商祈,说爱你不过是两相欺骗的谎言而已,我对男人从来不感兴趣,每次和你上床,我都恶心得想吐……”商祈听了,只觉得心脏处钝痛不已,让他感觉浑身都要抽搐了似的,“顾严,你说真的?”顾严低低地笑出了声∶“可是季穆珩把你当个宝呢,不过是我顾严不稀罕的玩具,他却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呢。不过,他也没想到,要捧在手心的人却要置他于死地呢。”季穆珩……商祈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顾严所有的一切都是计划好的,不是因为他先在顾严身边,顾严才想着算计季穆珩,而是顾严一直想算计季穆珩,才把他骗到身边的。商祈眼里满是绝望∶“顾严,你不得好死!”顾严这下“哈哈”仰面大笑,连眼泪都笑了出来,“商祈,现在要死的可是你。带走,做得干净点。”“好的,顾先生。”商祈被绑好绳子,堵上嘴巴,套上麻袋,塞进了后备车厢里。“唔唔!唔唔唔唔唔!”商祈一边挣扎一边骂着, 车上的人无动于衷,不知过了多久,车停了,他被拽下了车,然后揭开了麻袋。方才用枪抵住他头的那个人,拿了一只针剂出来,“安心上路吧。”商祈想要挣扎却无济于事,凉凉的**注入他的身体,没过多久他就觉得浑身无力有点犯困,然后绳子被解开了,商祈被抬到了主驾驶座,那人把档挂好,放了一块石头压在了油门处,车子刷地一下冲下了崖。“顾先生,已经办好……嗯,绝无生还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