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众人都把目光聚焦在宫傲寒身上了。这个男人面若冰霜,大跨步走向纪秋白,然后长手一伸,将他搂进怀里,对着刁难他的男人高声斥责道:“欺负我太太,你罪该万死!”纪秋白感觉到一只大手有力地搂着自己的腰肢,姿势霸道,他微一愣,抬头去看身边的男人——男人俊美无匹的侧脸对着自己,真实得有些虚幻,连那独特的气息都让人无比感觉熟悉!这是怎么一回事?宫傲寒刚刚不是还对自己冷脸吗?他不是一口咬定和顾沉才是真爱吗?怎么忽然又维护起自己来了,难道是可怜自己才“路见不平”的吗?可是他一口一个“我太太”又是怎么一回事?他脑袋里闪过一系列的想法,对面的男人已然回过神来,愣愣开口:“宫、宫总,他怎么会是您的,您的……”“傲寒!”顾沉也大步流星走了过来,满脸着急,眼中带着阴鸷,他伸手去拉宫傲寒的手臂,“你忘了吗?纪秋白是一个处心积虑想借你上位的心机男,你虽然是他的前任,但现在已经和他没有一点关系了,同情他也不用这样啊!”纪秋白闻言,心一沉,立刻抬头去看宫傲寒。只见宫傲寒一甩手,猛地将顾沉的手挣开,力气大得对方一趔趄,差点站不稳摔地上。“谁是前任?秋白是我太太,一直都是,不过是我做了错事他在惩罚我所以才不肯理我而已。”宫傲寒冷眼看着面前的顾沉,俊美无俦的脸上冷得像结了一层冰霜,黑眸里目光森冷得如出鞘的刀尖一般,“你算什么东西?趁我们吵架诋毁秋白,还处心积虑想爬我的床,你才是不要脸的心机男!”四周围人都愣住了——敢情纪秋白才是宫傲寒的“原配”,顾沉居然欺负人家“原配”没什么家庭背景,想当小三啊?谁不知道宫傲寒和顾家合作的事,大概是仗着合作的关系死皮赖脸地缠着宫傲寒吧?想想也是,毕竟顾沉妈妈也是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有其母必有其子什么的也不奇怪啊!顾沉见宫傲寒忽然翻脸不认人,周围人又议论纷纷,脸上红一阵青一阵的。“宫傲寒,你别太过分!”顾渊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脸上阴云密布,眼中的恨毒下一秒似乎就会如同一条毒蛇噬人,“你自己脚踏两条船还糟践我弟弟,有脸站在这里信口雌黄污蔑我弟弟的清白?”这分明是在给顾沉找说辞,将顾沉的死缠烂打说成宫傲寒的脚踏两条船。把顾沉也说成是被害人。纪秋白忍不住在心里冷哼了一声。果然兄弟俩蛇鼠一窝,没一个好东西。宫傲寒冷笑一声:“脚踏两条船?你会不会太看得起你弟弟了一点?”“宫傲寒!”顾沉已然忍不住高叫出声,激动得望着宫傲寒,“你之前明明说爱我,对我那么温柔的……”宫傲寒唇畔的冷笑愈甚,眼神鄙视而凉薄:“什么时候?你做梦的时候吗?”顾沉的脸色更难看了。纪秋白虽然不知道宫傲寒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至少现在护着自己对付顾沉非常解气,于是暂时也不去计较他之前做的事,讥诮地笑着道:“老公,你太帅太有钱了,有些人肖想你都想疯了。”宫傲寒听到他的“老公”,一手把他搂得更紧了一些,回头温柔地看了他一眼,再转头看顾沉时,脸上已然冷意沉沉:“我看在你们顾家的面子上,忍你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你要是再敢打我的主意或者对我太太做什么,我会让你和顾家后悔一辈子!”“宫傲寒!”顾沉大叫了一声,整张脸都有些扭曲了——当着众人被下面子,更何况他还是那么虚荣的人,怎么可能受得了?“呀,发生什么事啦?”一个女声传来,众人回头,便见吴恬挽着自己哥哥吴泽的手缓缓走了过来,另一侧是一身西装的顾深。吴恬的脸上带着天真甜美的微笑,像是没看见扭曲的顾沉,对纪秋白说:“怎么啦,秋白你和宫先生要抢我的风头吗?”纪秋白微微一笑:“哪敢抢你小公举的风头,就是有人要挑事,我也只能被迫反击啦。”吴恬闻言,便将目光投向顾沉和顾渊兄弟:“这是我的生日宴会,谁要是敢破坏我的宴会,我就赶他出去!哥哥哦?”吴泽的目光也略带不善地落在了顾沉和顾渊脸上:“嗯。”又对众人说:“好了,大家不要被破坏了兴致,也给我们小公主一个面子,请继续我们的宴会吧。”他微笑着做了一个手势,众人便也都卖他一个面子,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顾家兄弟之后,都转回头管自己继续宴会了。宫傲寒目光锐利地睨了一眼顾家兄弟以及那个被当枪使的杨姓男子,搂着纪秋白上前跟吴家兄妹说话:“抱歉,秋白礼服脏了,我先带他回去了。”纪秋白一凛,却是忍不住想挣脱他的手:“我不想跟你回去,宫先生,请你自重!”然而宫傲寒的力气着实大,怎么也挣不开。“乖,别闹。”宫傲寒宠溺又愧疚地望着他,“等下回去跟你解释。”纪秋白胸口仿佛有一股飓风在横冲直撞,他好生气,有好多话想质问宫傲寒,也很想骂他一顿,可是在看到宫傲寒那眼神的一瞬间,却又瞬间被抚平一切怒气值一般,不说话了。一旁的顾深觑着他的表情,欲语还休似的,但最后还是开口道:“秋白,要不要等下我去接你?”宫傲寒蹙起眉头看向纪秋白,好像很是不可思议。“好,等下如果需要,我联络你,谢谢。”纪秋白最终道。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宫傲寒的什么解释,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那样的解释,所以他还是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毕竟,经历过先前那样的宫傲寒,任谁都不会毫无条件地对方一招手就贴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