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盐睁大了眼睛。陆奕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倨傲漠然,可黑沉沉的惑人,因为微微低头背着光的缘故,那俊美的面容显得越发*轮廓清晰而英挺,他的白衬衫包裹着的肩膀和宽阔的胸膛,都充满了雄性的力量。在这无人而寂静的夜,这样近的距离,熟悉而陌生的气息,还有充满掠夺欲的眼神,无一不蛊惑人心。喉结滚动,男人故意把声音压得讲悄悄话似的那么轻:“要试试吗?”给人一种情人间私语的错觉。有那么一瞬间,许盐脊背上划过一阵颤栗。“你……”许盐伸手去推他,却被他猛然握住。这时的许盐才惊觉对方的手是那么火热有力,与他充满掠夺欲的眼神一样,极富力量感。男人把脸凑过来,侧着脸,像是要接吻似的,连呼吸都热热地打在他的脸颊一侧,声音仍旧压得低低的:“不就是想一夜*情?”许盐感觉脸颊一侧有点痒痒,可更感觉心底亦蠢蠢欲动的发痒。他看着对方落下的长睫毛,还有挺直的鼻梁,墨一样浓的剑眉,轻笑一声,亦轻声说:“对啊,就是想一夜#情,怎么,陆总连这也要管?”陆奕珩把脸转过来,反着方向微微侧脸:“不行吗?”许盐抬眸:“嗯,不行,谁都可以,只有你,不可以。”说完,冲他狡黠一笑。“嗯?许盐,你再说一遍?”“只有你,不可唔……”陆奕珩忽然亲了下来,许盐猝不及防,被吻个正着。夜色忽然就变得湿热而甜蜜。许盐的背紧紧贴着门,胸口和腰紧紧贴着陆奕珩坚韧伟岸的躯体,那副躯体充满了男性火热的力量和成熟的活力,正把力量一点一点压向许盐。潮水一般汹涌,溪流一般缠绵,又如浪涌舔舐和捻磨着礁石,也如水流抚摸河床,温柔而狂热。夜的河流发出暧昧的水声,时间则发出满足的鼻息。许盐几乎要融化在男人的怀抱里。满足,却又不满足。陆奕珩抱着他,像搂着一朵花,怜惜它而不敢用力,却又控制不住地嗅它爱抚它。许盐的这个时候,真当得起“人比花娇”四个字,那瓷白又绯色的脸,如雨露之后半开半合的白牡丹,惺忪享受雨露的黑眸,让整个花朵都染上了一层慵懒和魅惑,饱涨的春意更是将整个花朵都涨得鼓鼓的,风情万种,魅人心魄。陆奕珩很少有这么冲动的时候。但他相信,但凡是攻,见到许盐这副模样,没几个人能忍住不冲动的。许盐微微睁眼,男人的表情越发隐忍,可黑眸中的掠夺欲在隐忍中到达了极点,这种隐忍和掠夺的矛盾形成了一种性感的张力,特别吸引人占有他。光是想想自己和他马上就要做的事,他都觉得自己快要成仙了。“陆总。”他忽然哑着嗓子叫道。“嗯?”埋首在他身上的男人头也不抬。“你想干什么?”“干#你……娘的许盐!”陆奕珩整个人仿佛灵魂和身体被剥离开来一搬,忽然整个人都清醒了。他像一个被妖精**而忽然又神台清明把持住自己的高僧,一把推开了许盐,眼底还残留着情欲,但表情已经换上了严肃,“你这个人……你这个人有毒!哪里学来的勾引男人的本事!我是绝对不会再上你的当的!”不是,他本来是想把许盐叫来教训一顿的,为什么事情就变成了这样?自己差点又上了这个男人的当被他勾引了!许盐看着他突如其来的变化,笑出声来:“……我勾引你吗?我手机开了录音,要听吗?”男人忽然僵住了表情。许盐大笑。。许盐笑得更得意:“骗你的。”陆奕珩冷笑一声:“找打?”“你试试?”“你胆……操,许盐!”膝盖被恶狠狠踢了一脚!许盐看着单膝跪地的陆奕珩,莞尔:“唐朝还没调查完我?你连我跆拳道黑带泰拳七级都不知道?”陆奕珩:……“还有,亲了我还说我勾引你,陆总可真是好样的!希望下次陆总可别再‘被我勾引了’。”许盐讥诮勾唇,得意地笑了两声,开门出去了。陆奕珩一脸铁青,恶狠狠地咬牙:“唐朝!你这效率可以关门大吉了,怪不得警局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