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们最没想到的是这个男女不近的小孙子,竟然还给他们一个儿媳妇,不过这都是后话了。拍摄结束,比起第一场而言,他们这次更加融入了其中。应骄更是觉得好像沉睡的记忆纷纷苏醒,这让他和常逸洲心中都冒出了一团火,连严酷的寒冷都可以抵挡了。但欧斯兰却更加气急败坏,本来他在演戏的时候,还有点觉得自己错怪了常逸洲对不起他。可现在看他如今事事得意娇妻在侧,为他独自孤家寡人,难免心中生出些落差来。他实在是忍不住了,找到应骄贴出了那些证据。“你这是要要挟我们吗?”应骄误会了他的意思。“不是!”欧斯兰看他蹙眉,感觉自己的心都揪了起来,“我只是想告诉你,千万不要被常逸洲骗了!我虽然不咋地,但他也好不到哪里去,都是会为了想要得到喜欢的东西或者人,不择手段的那种类型!”应骄看他这模样有点忍俊不禁,不由想要逗逗他:“作为公众人物,需要避嫌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他当时对你热情不假,后来得知你是男性之后不就完全换了一副态度吗?说明他还是喜欢女性!”欧斯兰也不是无的放矢,他是真的有认真地在为应骄着想。“男性女性又有什么关系?他喜欢的只是我而已,他后来不是又为我守了四年吗?”“那是因为他发现了你就是当年那个小男孩,出于愧疚才会这样。”“愧疚到可以去跟家族争下那五年期约,并且醒来后待我一如当初吗?”欧斯兰还真不晓得这“五年期约”是什么东西,听完对方的解释后涨红了脸,好半天才终于又想到一个点。“首先常逸洲喜欢小时候的你,但一直没找到又喜欢上了游戏里的你,等发现性别不对后准备放弃,结果发现其实都是一个人才放下芥蒂,这说明他前后几次都精神出轨!”应骄也被他的逻辑绕晕了:“这说明他喜欢来喜欢去还是只喜欢我一个人,有什么不对吗?”“当然不对!”欧斯兰急得往前走了几步,将对方逼退在墙角,“他并不知道那都是一个人,所以他中途变心了,这你也不介意吗?”应骄可不会惯着他,直接从空隙里钻出去,将挂在椅子上的衣服扔过去,罩住了对方的脸。“他一开始那根本不叫爱,只是两个小孩之间的惺惺相惜。他把那时的我当作完成雄图霸业的指明灯,只是一种精神上的渴求,他当时还以为自己是喜欢女性的。”“难不成你还会惦念着那个,在幼儿园时说要娶她的那个小女生吗?”应骄作为当事人,早就理清楚了这段关系,根本没有被说动,气冲冲地走了。“啪嗒。”头往前一甩,衣服掉在了地上。欧斯兰望着它怔怔出神,好像很久以前他也有过这种样式的外套。当时也确实和一个小女生说过要娶她,但最后再无联系了。……剧组人员从未想过有一部剧不是导演来催促他们快拍,而是她们自己想着要拍。主要是他们太想知道后面的剧情了,仅仅看剧本的话,完全想不到这些主演们会再表演怎样天马行空的故事。于是欧斯兰只能被赶鸭子上架继续监工,当然偶尔还要兼任演员。剧情已经进展到了应骄那个角色火了,常逸洲邀请他去喝庆功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觥筹交错间,应骄姗姗来迟,那真是惊鸿一瞥。即使一身寒窘,缩在暗处沉默不语,看起来执拗淡漠,但却很难忽视她由内而外展现出来的熠熠光辉。此时常逸洲已褪去了男孩的青涩,散发着独属于成熟男人的魅力。任何时候都是举重若轻的模样,却是锋芒泯为无形,张扬轻狂隐藏着含蓄之中。这时应骄明白了,他不像是之前那样,还想着娶妻生子。在这一刻,他就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对方了。可能因为,对方就是他自己想要成为的模样。他们举杯相碰,不知道从哪吹出来的风轻轻吹起两人的衣角,暧昧地纠缠在一起,恰如少年心事。于是在对方提出要他加入公司的时候,他心如擂鼓,只是还有点放不下已经有起色的事业。他回去辗转反侧,最终还是想要靠近那个男人更多一点。他同意了。但对方对他,只是从指头缝里施出的那点慈悲,根本没把他当回事,上来就把他扔到了那个粗制不堪的小网剧里。场景只要能找个差不多的地方就行,其余演员颜值不堪,演技掉线,与原著差了个十万八千里,导演就差在自己脸上贴上“我想赚钱”四个字了。他还在那里撞见了王莫妮,对方还误以为他有后台不敢明面上做什么小动作,只能背地里偷偷勾搭另外两个男演员,来让他们更有情侣感,以求上位。应骄本身心里就装了人,怎么可能在和这些人假装谈恋爱,还是跟个花瓶美人一样,站在那一动不动。这也遭到了导演的强烈不满,特别是在他想要改剧本的时候。还好这时常逸洲良心发现还记得要来看一眼,结果就把他解救于危难之中。应骄从此遗落了一颗芳心,毕竟他也不可能再去怪对方。于是在下一场网剧里,他无意间发现了和自己一起开黑的小伙伴竟然是常逸洲,简直喜不自胜。然而对方似乎真的喜欢上了他,还跟他表白,但他也知道对方喜欢的是女性化的他,于是故意在连麦时用本音说话,看看对方的反应。对方似乎一直在纠结,迟迟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就在这时他俩的绯闻铺天盖地,而对方也终于下了决定。常逸洲说,要他和自己假扮情侣。应骄觉得对方可能是想要试试看如果亲密接触还会不会有心动的感觉,不然只需要公关澄清就好,何须这般大费周章,于是欣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