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季弦月的心瞬间空了一拍,纪景轩的声音很轻,在季弦月的耳中却犹如巨浪,在他耳朵里来回翻滚了几个来回,让他心里酥酥麻麻的。纪景轩坐在浴缸里,用腿去够季弦月的小腿,见他看过来,朝他吹了个口哨,轻佻道:“去洗手间?”“闭嘴,不给亲。”季弦月拒绝道:“说好的,在外面是同事。”“你也想亲亲。”纪景轩一语点破:“你刚才舔嘴唇了,刻意勾我呢季哥哥。”“快去换服装。”季弦月站起来,朝纪景轩伸手,脸色微红,嗫嚅道:“快些,早拍完……早回去,想怎么办,就怎么办。”纪景轩伸手牵住季弦月的手,手指在他手心轻轻挠着,这种隐秘的暧昧行为,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季弦月脸颊绯红,享受着这种短暂的牵手时刻。皮克尔很快就送来了另外两套服装,一套类似于蓝色条纹的病号服,一套是白色的大褂,类似于医生,但又有细微的不同。季弦月换上蓝色的病号服,他的嘴唇苍白干涩,眼窝凹陷,化妆师加深了他的眼圈黑色,让他看起来像个失眠已久的病人,他的身形颀长,长腿细瘦,让病号服的裤腿看起来有些许空落,露出纤细白皙的脚踝。而那套类似于医生大褂的服装则被纪景轩穿在身上,他的内衬是黑色的衬衫,仿佛象征着这个人的外面纯白,内心却是黑暗的,他没有戴眼镜,但戴了深红色的美瞳,头发梳了一点下来挡住浅浅地挡住眼睛,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比较阴郁。皮克尔让季弦月躺在全黑的单人**。一身蓝白色的条纹衫,脸色苍白的青年,他的脖颈血管轻轻跳动,他的手腕削弱而又低垂着,呼吸微弱,医生缓缓走到他的面前,轻轻摸着他的脸。“还不够。”皮克尔道:“少点感觉,景轩,你想象,你想象,你迷恋他血管的滚烫,贪恋他的呼吸,你起了掠夺的心思,你囚。禁他,凌。虐他,听他痛呼,求饶,把他折磨的奄奄一息之后,才短暂放过他,让他喘口气。”纪景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微低下头,让镜头得以很好的拍到他的红色瞳孔,他嘴角溢着疯狂的笑容,一双红瞳里满是疯狂的占有欲,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用一只手假装用力地去掐季弦月的脖颈,一只手却轻轻的去探他的鼻息。“好,很好,别停,继续。”皮克尔赞叹道:“景轩你简直是时尚的宠儿,你们的表现力都太强了。”两人仿佛真的,一个人是被强行占有的,虚弱不堪的病人,一个人是表面文质彬彬,实际上,那被刘海掩盖的是一双红色嗜血的瞳孔,被白色大褂所掩埋的,是黑色的心脏。他对这个躺在**的爱人有这极其疯狂的欲,一面想凌虐他,一面有怕他因此而丧生,眼神是疯狂的,细细看,有有一丝的不忍和愧疚,他也不想的,只是这个爱人,未免有点太不知好歹了。两人又拍了巫师与猎巫人,季弦月被绑在绞刑架上,脖颈脆弱而又修长,被细绳嘞着,双腿分开,下面是堆积杂乱的干柴,而纪景轩手里拿着火把,一面用左手去点火,一面用右手,他抚摸季弦月的唇角,仿佛要深吻下去,带着隐隐的暗示。还拍了天使和恶魔,天使雌伏于恶魔的脚边,表情乖顺,脖颈却虔诚的系着天神像,心中高洁,却不得承受着恶魔黑暗气息的冲撞,白色的翅膀也染上了淡淡的黑色。两人忙的好不容易拍完了整个杂志,季弦月被摆弄来摆弄去,终于受不住在车上就睡觉了。纪景轩缓缓地抱住季弦月的肩膀,把他揽过来,小陈在前面开车,没有注意到后面的动静。直到下车时,小陈才看到季弦月静静的躺在纪景轩的腿上,刚想说话,就被纪景轩拦住了,在小陈震惊的目光中,纪景轩轻轻的托住季弦月枕在他腿上的头,而后单手开了车门,一个公主抱把季弦月抱了起来。动静有点大,但季弦月没全醒,只是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似乎辨认出这是纪景轩,找了个舒服的睡觉姿势便继续睡过去了。目睹一切的小陈:“……”我似乎有点多余?他愤愤地开车,踩油门。纪景轩用钥匙开了门,门都没关就先把季弦月放到**,给他脱了棉衣,由于没开电热毯,被窝冰凉,季弦月从温暖的怀抱一下子就进到了冰冷的被窝,他冷的一哆嗦,睁开了眼睛。睡眼朦胧肿,望见纪景轩青涩的侧脸,软软地道:“到家了?”纪景轩放开他,给他盖上被子,打开电热毯,点了点头:“嗯嗯,到家了,睡一会,我给你烧点热水,你醒来喝。”“到家了……就是情侣了。”季弦月揉了揉眼睛,还有的不清醒,可能就是因为还没有完全的清醒,缠人的很,他说的含糊不清,但也勉强能听清楚。“到家了,还不亲亲吗?”“现在想亲了?”纪景轩挑眉道:“想亲?不给亲。”季弦月直接伸手揽住他的脖颈,把他往下面带,然后含住了纪景轩的唇瓣,和他的动作不懂,他亲吻的很晦涩,很轻,单纯的嘴唇碰嘴唇,纪景轩眼神一暗,伸手扶住季弦月的后脑勺,重重地吻了下去。一吻完毕后。两人都喘着粗气,纪景轩准备走出去吹吹风,季弦月却忽然拉住他,轻声道:“一起睡吧。”纪景轩静静地凝视着季弦月,见季弦月的脸慢慢红透了,才道:“你……”“别多想,我们什么都不做,单纯的,盖着被子纯睡觉。”季弦月连忙捂住纪景轩的唇,紧张道:“我只是,只是觉得你暖和,想和你一起睡。”“嗯。”纪景轩点了点头,笑道:“我明白,但是季哥哥,我得出去吹吹风,你先睡吧。”“我帮你。”“什么?”纪景轩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我帮你,用什么都行。”季弦月的脸红的像是成熟的苹果,声音细如蚊蚁,头低着,不敢看纪景轩:“以后一起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