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这短短的三日时间里,当夜一看不到的时候,夜星觅更是不要脸!有一天上午,夜星觅凑到人家齐念霖身边,极为直白的柔声说道:“念霖,你可真可爱,我好喜欢你啊。你真的太好了,我不能不爱你。”有一天上午,夜星觅毫不客气的坐到了人家的**,还拍了拍床,宠溺的说道:“念霖,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是不是这床太硬了?”有一天晚上,夜星觅搜索了一下人家的卧房,然后就悄悄的翻、墙爬了进去。甚至,还小心翼翼的推开了窗户,直接翻窗而入,像个偷偷摸摸的小偷。有一天上午,夜星觅乖乖的守在人家的门前,顺便偷偷的溜进了人家的房间,准备给人家穿衣服,不过就是被人家给踹出来了。有一天下午,夜星觅突然扑到了人家身上,在人家嘴角上慌忙的啃了几口,甚至还义正言辞的说道:“反正你迟早都是我的,我、我提前亲几口怎么啦?”有一天晚上,夜星觅爬上了人家的床,自顾自的抱紧了人家的腰,还耍无赖似的摇了摇头,理直气壮的说道:“不放不放,我好不容易才抱到的。”……夜一从心里觉得,他主子好不容易跟人家有了点进展,却突然被皇上给逮回去了,似乎是真的有些可怜。夜星觅可怜归可怜,就算是再不愿意,也只能去了皇宫。看到夜星觅离开的夜一呢,心里真的高兴得不行,他实在是不想看到那样不要脸的主子了。可是?圣子你走就走,为什么还要把我留下?可怜的夜一又被夜星觅赋予了一个极其重要的任务——替他给人家小侯爷送“情书”!没错,是情书,是情书!更让夜一无奈的是,他主子并且还说,如果小侯爷给他回信,必须立刻给他送过去。夜一看着他很想大骂:你自己是个什么样儿,你难道不知道啊?还要写情书,你真会写吗?再者人家怎么可能给你写信?还有你没看出来人家侯府的人都不爱搭理你吗?你还是不要再做梦了,还是踏踏实实的比较好。但是他不敢这么说,他也只能应下主子的事。然后,夜星觅极为高兴的给人家写了一封“情书”,然后就交给了夜一。夜一很无奈的接过那“情书”,还给人家送去了一封“情书”,然后就开始在院子外边的树上蹲着。他也很想回去啊,可是他要在这里等着。他要等着齐念霖写些什么,或者拿些什么让他带回去。房间内,齐念霖拿着夜星觅写的“情书”,心里有了一丝疑惑,但更多的是喜悦。只因为那信上写的是:念霖,你可是看过我的身子了,必须要对我负个责的。这句话勾起了他对夜星觅幼时的回忆,因为类似的事情好像发生过一次。那时,夜星觅的衣服还没穿好,就调笑着对他轻声说道:“你既然看了我的身子,怎么也是要负责的,你可不许耍赖。”从过去的回想抽离,他看了一眼桌上的信,收了收情绪,十分平静的道:“星觅,我不信你了,我只信时间,因为我不敢信你了。”你曾经说过:等你处理好了一切,就一直陪着我,再也不走了。可是,你现在才来。我曾经说过:好,我等你,但是,不要让我等太久。可是你已经让我等了九年了,已经九年了。……那边的夜星觅很快便到了御书房,而他压根不知道面临自己的是怎样的情况。他觉得既然君衍在萧裕身边,那么萧裕应该就不会再那么让人感觉到可怕了。可是眼前的这个萧裕是什么人??可是这地上跪着的暗三是谁啊??我和暗三这么有缘分吗?我这个分不清那些暗阁众人的人,竟然已经记住了暗三!御书房里除了萧裕,就只剩个暗三。他为什么认识暗三,毕竟见过好几面,他也就知道了。可是明明有两个人,为什么他还是觉得很孤单?夜星觅非常奇怪,但是他还不敢问。有暗三在,他不是一个人啊?为什么两个人还是觉得孤单?暗三一直低着头,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已经不想再面对现在的主子了,他很想离开。为什么?他怕啊,现在的主子说不准一会儿就能把他杀了。萧裕和暗三都没开口。萧裕依旧像极了那个杀伐冷冽、暴戾无比的嗜血杀神,暗三整个人身上都写着“我很害怕”。其实,夜星觅自己也害怕。爱情的魅力不是很大吗?怎么君衍和他和好了,他还是这副样子啊?原谅他真的不知道君衍身体上的蛊,更不知道君衍身上被人下的毒。虽然当初君衍跟不归阁阁主江放离开时,他曾怀疑过君衍的身体是有些秘密的。可是他并没有去查,他没时间去查啊。他的时间除了应付萧裕,剩下的时间都用来想方设法,不要脸的把齐念霖拐回家了。他们三人的气氛很怪,简直安静到了诡异,让人害怕的不行。暗三不敢说话,萧裕不肯说话。而夜星觅,他不知道说什么啊。最后,还是夜星觅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夜星觅站在萧裕面前,吊儿郎当的问道:“萧裕,你要找我干嘛?”他和萧裕往日也是这般相处的,所以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而暗三听了夜星觅这吊儿郎当的话,很想跟他说:您还是不要这样了,不然待会主子真的会做些什么可怕的事情啊。然而夜星觅全然不知暗三的想法,仍是那副样子。他突然看着暗三给他的眼神,可是他完全不知道暗三在干嘛。他心想:难不成是自己变傻了?不应该啊?他见到了念霖,应该是更机智了才对啊?“你知道藏情怎么解吗?”萧裕声音压的很低,透着显而易见的危险。而且,他还是看着夜星觅说的这句话。很明显,他在问夜星觅。“你说什么?藏情?你身上被人下藏情了?谁下的?”夜星觅自己给出了一个自以为很正确的解释:萧裕被人下蛊了,那人给他下的是藏情。萧裕现在知道了,所以要找他来解蛊。他认为他想的很正确,至少他认为是。听着夜星觅的话,萧裕好想拍死夜星觅。但是他知道他不能,他强迫自己忍住打人的冲动。毕竟夜星觅是他的朋友,而且他还欠了夜星觅一条命。只片刻,萧裕的声音再次响起:“不是我,是他。”他倒是希望那个人人是自己,可是不是。他现在真的很想杀人,把所有对他不好的人都杀了。可是,他不能。他知道,君衍不会喜欢那样的他。夜星觅一听萧裕的话,马上就明白了。被下蛊的人不是萧裕,那么那个“他”只能是君衍。可是为什么会是君衍呢?他看着不像是被下了藏情的人啊。不过突然想到那日君衍离开别院的身影,他又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是怎么奇怪呢,他也说不出来。他微微皱眉,不再理会萧裕,自己也寻了个位置坐下,顺便也示意暗三离开。他认为暗三的那个眼神是在求救,所以他就示意暗三离开了。待暗三离开后,他看向萧裕开口解释:“如果他体内的是子蛊,我可以解蛊。如果是母蛊的话,我……”他不敢再往下说了,他怕他说他不能解以后,萧裕立马就失控了。谁也能看出来,现在的萧裕就在失控的边缘。现在的萧裕只差一个“契机”!只要“契机”一到,他就会立刻失控。至于暗三,夜星觅觉得,萧裕肯定是问过他的。如果萧裕真的失控了,他可不一定能保住暗三的命,所以让暗三离开是最好的选择。萧裕毫不在乎暗三的离开,毕竟他在乎只有君衍。他接过夜星觅的话,冷声问道:“如果是母蛊,你解不了是吗?”明明是一个问句,但是萧裕说出来以后,却让人觉得那是个肯定句。听了萧裕这带着几分肯定的话,夜星觅十分确定君衍体内的是母蛊。可是他很是奇怪,从他和君衍的相处看来,他觉得君衍是个再正常不过的人。甚至,他一点也感觉不到君衍被人下了藏情啊。萧裕像是感觉到了夜星觅的疑惑,继续冷声开口解释道:“他给自己下了毒。”萧裕认为他解释的很清楚了,夜星觅该明白了。萧裕现在已经不想再无助的坐在这里了,他更不想再说话了。在他从江放哪里知道此事以后,他便翻阅了宫内所有的古籍。他希望能找到救他的方法,他真的害怕君衍会死。可是他翻了无数古籍,最终得到的都是——子蛊可解,母蛊不可。所以他叫来了暗三,问暗三此事的真假,可暗三的回答亦是那样。他不相信这样的结果,所以他派人去找夜星觅,可是结果好像还是一样。夜星觅看着现在已经开始失控的萧裕,连忙道:“萧裕,我没有说不可以,只不过有些难而已。”废话!他要是不这么说,这皇宫是不是又要死好多人了。不过,君衍给自己下毒,倒真是让他吃惊,他真的没有见过自己给自己下毒的人。再说了,他是可要做一个善良的人的,所以他必须要把萧裕的情况稳定下来。就算不为萧裕,他也要这么说啊。为了念霖,为了他自己,他必须这么说。果然,在听到夜星觅肯定的话以后,他瞬时就平静下来了。萧裕眼里带了几分期望,小心试探着问道:“真的?真的吗?真的吗?”他很激动,他知道君衍不会有事了。只要君衍没事,他就没事。他不怕死,但是他怕君衍会疼。这十四年来,他竟然丝毫不知他的疼。他究竟怎么过的这十四年,他甚至都没有勇气去想象。他承认,他真的害怕了。夜星觅见他镇定下来,又轻声解释道:“我还需要再好好想一想究竟该怎么样,毕竟这不是普通的蛊。”他肯定要这么说,不这样的话,他还能怎么办?沉默了片刻,萧裕说了一声“嗯”。不是他不想说别的,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是夜星觅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他信夜星觅这一次,但是夜星觅不要让他失望才好。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夜星觅又问道:“他什么时候被人下的蛊?”他必须要知道他体内的蛊到底已经被人下了多少年了,不然他就真的是无从下手了。萧裕听到他的话,突然愣了神。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他身侧的手突然握的极紧,突然有了一种想要打自己的冲动,那是一种他一点都不想控制的冲动。萧裕强装着平静,解释道:“他五岁的时候就被人下蛊了,母蛊在他身上,子蛊在江放身上。他给自己下了毒,又启程回的京。”他了解夜星觅,所以他没有保留,把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至于他体内的毒,谁也不知道他到底给自己下了多少毒。夜星觅听了以后,微微一愣,也没有说话。五岁就被人下了蛊,给自己下了毒以后,又启程回的京,怕是之前就给自己下了不少毒吧。江放吗?为什么江放也和君衍一样,丝毫看不出身上被下了藏情?他们二人的身上,真的有很多秘密呢。就是不知道,这些秘密被人发现以后,会是什么样。确认萧裕没有什么不妥之后,夜星觅便离开了御书房,御书房里只剩下萧裕一人。夜星觅离开后,也没有离开皇宫,直接在皇宫住下了。他倒是十分不想住,可是他怕他明天再来皇宫,皇宫就什么都没有了。萧裕和夜星觅似乎不一样。萧裕很想离开皇宫,他想去找君衍,但是他不敢。现在的他,随时都可能做出些可怕的事。他在乎君衍,他害怕自己会伤到君衍。他终于知道,君衍为什么不想让自己碰他了。原因恐怕不是他身上的伤,只怕是他身上被人下的蛊。他恨极了那个给君衍下蛊的人,但是同时他也恨极了自己的无能为力。萧裕就那么在御书房呆着,没有人上前劝他,其实是没有人敢上前看他。但是,这一天,没有人轻松。就连萧瑾和沈汐也感觉到了萧裕的不对劲,先是君衍突然离开,又是萧裕突然寻了那么多的医书。甚至,把暗三和夜星觅都叫到御书房去了。这怎么看,怎么奇怪。但是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也不会再多插手了。毕竟萧裕和君衍之间,旁人也无法插手。此夜的不归阁也是掀起了一番风浪。在江放回到清风馆后,召集了众人商讨一件事——寻找江屿的踪迹。商讨完这件事,江放便去收拾东西,然后直接去了摄政王府。虽然江放没有说江屿是谁,但是众人都能猜到几分。都是跟着江放身边的老人了,他们对江放能一点都不清楚?他们很快便把此事告知了手下的人。在他们手下的人得知要寻找江屿的踪迹后,都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起来。“江屿会是咱们阁主的父亲吗?二人都姓江啊,我觉得很有可能是。”“谁知道呢,听那些不归阁的老人们说,这不归阁起初是阁主为母亲所建立的势力,只是阁主的母亲突然去世了。”“那可当真是可惜啊。咱们阁主容貌如此不凡,阁主的母亲也定是个难得一遇的美人儿吧。要不然,怎会生出阁主这般的人?”“我听说啊,阁主的母亲名为林晚漾。那女子,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是据说,她最擅长的不是琴棋书画,而是舞。我是没见过那女子的舞,不过据传,那女子可是一舞倾城呢。”“阁主的母亲名为林晚漾,可阁主却不姓林,而是姓江。再加上阁主要我们寻那江屿的踪迹,阁主此举,莫不是要寻父?”“也许吧。不过怎么现在才寻此人?难不成当初阁主与父亲失散了?”“别乱说了,要是被阁主知道,你还要不要命了。阁主让我们找,我们找就是。”“对啊,只要这人没死,就算是挖地三尺,咱们也要把他找出来,管他是谁呢。”“……”“……”作者有话要说:有朋友可能会觉得,又是蛊的又是毒的,真的是毒不死人吗?这个“以毒抑蛊”,完全是幻想的,可能不太符合事实,希望大家不要深究啦。* * * * * *宝贝儿们,看文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