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 北美某实验室。早早展露天赋的宫野志保几天前第一次尝试主导自己的项目,然而今天组内就出现了变故。有一名研究人员神秘消失,上报后研究所方面也没有特别的表示。虽然组织的研究所一直称不上纯洁无暇, 但今天的氛围格外诡异。源头就在于研究所的负责人芝华士。芝华士是一个典型的研究狂魔, 那天却破天荒停下手中的工作。几名权限似乎很高的成员聚集在一起, 巧合的是他们都是朗姆派。“呃,朗姆派?”柯南出声。灰原哀被打断思绪, 不满的斜觑他一眼。“当年琴酒小组异军突起, 迅速成为新一代的领军人物, 因此得到了不少拥护。”“面对着以‘朗姆’、‘皮斯科’这一代的老资格成员的垄断, 许多新人都打着他们的旗号争权夺利,并且隐隐向他们靠拢。”“他们?”柯南皱眉。“琴酒和他的搭档。”灰原哀抿唇, “‘拉克’。而在这个小组中,拉克才是隐隐的核心。”作为高级研究员的她,自然对这段被所有人竭力掩埋的往事有所了解。柯南暗暗记下这个陌生的代号。“为什么?”柯南问道。天台上, 皮斯科那样的老牌成员, 琴酒说杀就杀,另一个叫伏特加的成员,被他使唤的团团转, 这种以自我为绝对中心的家伙,他也有打辅助位的时候?“我不知道。大约……拉克的比琴酒的资历更久吧?”说来奇怪, 琴酒这样的人,按道理就该早早崭露头角——然而事实却相反, 在拉克高调宣布有一个固定搭档之前——她从未听说过“琴酒”的名号。宫野志保决定先略过这一点:“不过那时候的冲突只是小规模,大多是人借着‘拉克’、‘朗姆’的势浑水摸鱼。”“实际上呢?”柯南感到了不对劲。新旧两派的冲突, 新旧核心的碰撞, 向来血雨腥风。虽然灰原说的是“借势”, 但底下的暗潮涌动绝对不会少——不然今天,怎么会有“琴酒和朗姆一直不对付”的传闻?灰原哀望向窗外。“那天恰好是四月一日。我以为研究所出的状况是别人给我做的手脚,正和负责人要个说法……”...……五年前,四月一日。加利福尼亚州,旧金山,组织某处研究所。“关于田中的缺席,我希望你们做出明确的答复而不是……”宫野志保皱着眉头,直视面前的男人。芝华士端着官方的微笑,连连颔首。他的目光并没有凝聚在雪莉身上,雪莉可以明显的感受到他的敷衍。“喂!你……”“大人!”办公室的门被一把推开,往常自矜无比的芝华士,现在却没有第一时间用枪子招呼这个冒失之徒。“A级红色……”那人跪倒在门前,气喘吁吁,汗如雨下。A类红色警报,周边有高级成员受重伤/死亡,或者周边有地方发生重大变故,需要研究所及时响应。芝华士面色一喜,旋即意识到雪莉还在场,他又拉平了嘴角。“咳咳……快带我过去。”他故作严肃道。楼顶的应急通道打开,直升机落下,一副血色的担架被人抬进来。“快点!让开、让开——”有人在前面开路。雪莉穷追到底的跟上跑在前面的芝华士,却看见那副担架。粘稠的血液从担架上滴落,滴滴答答,银色的发丝垂落在空中,一**一**。……“那是琴酒?”柯南皱眉,虽然早做好心理准备,但是宫野志保描述的场景太过血腥,他还是接受不能。“对。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存在‘他是卧底’的妄想。”灰原哀冷淡的说。“那一次就是朗姆对他们设的陷阱,发现拉克果然有问题。拉克暴露后,试图逮捕琴酒后被犯杀。”“他们搭档那么久,琴酒完全没有嫌疑?”灰原哀用一种看小傻子的怜爱目光看着江户川柯南:“琴酒的致命伤在脖颈上。”“一刀割喉。”她补充道:“如果组织的人晚半分钟,他就和拉克同归于尽了。”“……”柯南沉默半晌。“拉克是……?”“不是卧底就是叛徒吧。”灰原哀漫不经心的说:“没有抓到他的上线或者下线,他很谨慎。如果是早有预谋的话,那背后的组织很不简单。”“那……”“到了,你还不回去吗?”灰原哀打断柯南的话,“再晚了,你的小兰姐姐会担心的。”柯南看一眼手表。“嘁,我知道了。”他跳下车子,向亮着灯的毛利侦探事务所跑去。“……”灰原哀目送那个小小的身影远去。“小哀?”阿笠博士小心翼翼从后视镜看了女孩一眼。。“啊,我们也走吧,博士。”灰原哀面色平静,“今天晚上吃蔬菜沙拉噢。”“喂喂喂!小哀!”车子缓缓向前驶去。灰原哀托腮望着寂静无人的工藤宅。其实她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柯南。琴酒后来要回拉克尸体的动作引起了组织的注意,至于后来芝华士的失踪、冰酒等人的死亡……恐怕也没那么简单。——“银色的阴影笼罩在头顶”。最可怖的那段时间,朗姆派人人自危。……“所以这一次,让那女人逃走了么?”保时捷365A的后座,传来女人妩媚声音。贝尔摩德的心悄悄悬在那里。她发现了自己的天使小姐家中忽然出现一个不同寻常小男孩后,着手调查江户川柯南的情报。仔细比对了江户川柯南和工藤新一的画像,她连系自身的事情做出一个大胆的猜测——江户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最后的调查也证实了这一点。既然如此,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那个忽然出现在阿笠博士家的女孩的身份呼之欲出。——雪莉。雪莉是怎么变回成人模样姑且不论,她不确定琴酒是否知晓这一点。如果琴酒发现了雪莉的“变化”,那工藤新一乃至毛利兰就危险了——她决不允许这件事情发生。“是啊,以后在这里也很难看到她了。既然她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踪迹的话,一定会逃得远远的。”琴酒点燃一支雪茄。这就是一无所知的意思了。贝尔摩德放下心。“没想到你也会在这里出错。”她没心没肺的嘲笑。“不知道是哪个女人非要我来支援皮斯科。”琴酒反唇相讥,“是因为早就预料到自己任务会出错吗?”“嘁。”贝尔摩德冷哼一声,不接话。经验之谈,她不想和琴酒说这些无聊的垃圾话。“这几个月可能还有个任务。”贝尔摩德岔开话题。“组织之前试图拉拢的那个软件工程师,你还记得的,对吧?”“如何?”“他在做一些小动作噢~”贝尔摩德的尾音扬起。这件事情本来是她负责,当初龙舌兰非要横插一脚进来,搞得板仓卓幡然醒悟,决定携金潜逃。钱也花出去了,软件也开发一半了,现在因为龙舌兰的操作,开发者要卷款跑路?!虽然贝尔摩德平时花钱如流水,但是这种事情属于任务失利,对她很有影响。琴酒挑眉:“与我何干?”贝尔摩德的嘴角弯出一个虚伪的弧度。“做个交易怎么样?龙舌兰已经死无对证了,追究起来这件事情,我就是第一责任人。朗姆如果借此攻讦我,对你来说也是不小的麻烦吧?”贝尔摩德诚恳的说。如果贝尔摩德的势力被朗姆借机压缩,对于琴酒来说确实是个麻烦。贝尔摩德的部分依仗也在这里。车窗外的灯光被留在身后,车内人的脸隐在阴影里,明明暗暗。“好。”琴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