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曾维坤说的那样,凌子健吐了两次,喝了三次水,然后就安安静静的躺着睡着了,平静的根本就不像是喝醉了酒的样子。温暖坐在一边,看着凌子健安静的睡颜,不得不承认,这人长的实在是太好了,简直就是人间的妖孽,坠落凡尘的精灵,让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再靠近。“嘭”的一声响,温暖一下抬起了头,惊醒的眸子四处打量着,终于看到了掉在沙发下面的人,这个时候他才恍然响起,自己竟然趴在沙发上睡着了。“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看着凌子健撑了几下没能撑起来的身子,温暖紧张的扑上去将人扶了起来。凌子健有些懵,胃里火辣辣的疼着,感觉到手臂上的力量,抬眼就是一张放大的脸,顿了半晌才想起来,这人是自己的新房客。揉着酸痛的眉角,凌子健忍不住的呻吟出声,忍下胃部的不适,咽喉想要呕吐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已经照顾了凌子健半晚上的温暖一看就知道这人又想吐了,本着照顾人就照顾到底的原则,将人扶起来坐好,然后将一边的垃圾桶拿了过来:“吐出来吧,吐出来好受一点。”凌子健看了温暖一眼,接着低头吐了起来,一直到吐无可吐,才好了一点。“喝点水!”温暖将水杯递到凌子健的手中,一直到这人漱了口,才接过来放下,莫名的情绪化为劝说:“以后别喝这么多了,伤身!”伤身更伤心。最后的一句话,温暖没有说出声,只是默默的看了凌子健一眼,确定这人没有再想要吐,才收拾起卫生来。等到从卫生间出来,温暖发现沙发上空了,只有卧室的门还半开着,清楚告诉他,人已经进了卧室。“看来是没事了。”温暖嘟囔着,伸了一个懒腰,既然没事,那么他就要去休息了。而温暖不知道的是,冲到卧室的凌子健的情况并没有他以为的那样好。细密的汗珠汇聚成滴,沿着鬓角滑落,滴在白色的衬衣上,晕染着痕迹,苍白的脸色有着扭曲的紧皱成团,牙齿紧咬,唇瓣发白。凌子健一手按着胃部,踉跄着闯到床头柜前,拉着抽屉的手都颤抖着,抽屉里是摆放着几个白色的药瓶。视线有些模糊,凭借着感觉,凌子健摸出一个药瓶,打开直接到了几颗在嘴巴里,然后颓然的放松了一直紧绷的身体,脱力的坐在了床边的地板上。一条腿蜷缩着着,一条腿伸直着,低垂的头抵在膝盖上,双手紧紧的按着胃部,脆弱的让人心疼。晶莹的汗滴吧嗒一声落在地面上,溅不起一点水花就消失了,肩头抖动,凌子健抬头,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相框,里面是一个年轻的女子揽着一个大约五六岁的男子,笑的一脸灿烂。“妈!”醇厚的嗓音透着沙哑,像是被砂纸磨砺过一样,沧桑的犹如年迈的老妪,满是岁月的褶皱:“儿子好想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