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是我…”想到发生的种种,温暖一下顿住了,不知道应该怎么继续下去,只要一想到当时的情景,他的脑子就一片混乱,脸颊都是滚烫滚烫的。他是一个天生的gay,只对男人的身体感兴趣,当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想来,满脑子里除了尴尬,就剩下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场景了。“好了,都过去了,别想了。”看着温暖的样子凌子健就知道这人在想什么,尤其是对方红红的脸颊,连耳垂都染上了绯红的颜色的样子,还真的很好看。“对不起啊,都是我的错。”温暖习惯性的抓着头发,好像他总是会给凌子健带来各种各样的麻烦和伤害。“好了!真没事,别多想。”看不得温暖纠结自责的样子,凌子健撑着床面就要起身,之前在洗漱间跌倒,如今又出了一身的汗,身上粘腻腻的,十分难受。“慢点,慢点!”温暖扶着凌子健的后背,让人坐直了身体,看着人掀开薄毯想要下床就问:“怎么了,你现在还不能下床,有什么事你说,我去做。”凌子健停住动作,看着温暖紧张的样子,失笑:“我去卫生间。”“…哦?”温暖抽着唇角,掩饰着内心的尴尬,这个他还真没有办法帮对方去做,不过:“我可以给你拿尿壶过来,要不然你…”迎上凌子健询问的目光,温暖也知道自己说的过了:“算了,还是我扶着你去吧,慢点,慢点。”没有拒绝温暖的扶住,凌子健一手捂着腹部的伤口,一手搭在温暖的肩头,慢慢的朝着卫生间的方向挪动着脚步,每一次迈动脚步都会牵扯到腹部的伤口,虽然不至于受不了,去也难受的厉害。温暖一直观察着凌子健的情况,看着对方因为忍受疼痛而更加苍白的脸,更是坚定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将人照顾好,让人赶紧的好起来。“行了,你帮我去衣柜里拿件衣服,我 想洗个澡。”身上实在是太难受了,这种天气一天不洗澡就会有味道,更何况他还出了一身的臭汗,就是他自己闻着都受不了。“不行!”凌子健没想到温暖的反应这么大,突然被放开,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对不起,我,我是说你现在还不能洗澡。”温暖重新扶住凌子健,双眼睁得圆圆的,自以为很有气势的说:“陈医生说了,你的伤口现在不能沾水,一点水都不行。”“放心吧,没事的,我小心一点,不会沾到水的。”凌子健本身就有着淡淡的洁癖,昏迷期间不洗澡已经是极限了,现在不让他洗澡,他一定会被自己给熏死的。“不行!”温暖直接转了一个方向,将卫生间的入口给挡住了:“陈医生说了,你不能洗澡就是不能洗澡。”忘不了凌子健躺在**毫无声息的样子,忘不了腹部那一道伤口往外渗血的时候血淋淋的样子,无论说什么,温暖就是不同意凌子健洗澡。“那我给你擦擦吧。”无奈之下,温暖做出最后的妥协。凌子健也知道今天自己这个澡是洗不成了,只是擦擦,好吧,总比这样黏糊糊的好:“好吧。”凌子健躺在**,看着温暖端着一盆水从卫生间出来,脸蛋不知道是因为被热水熏蒸的,还是什么别的关系,他怎么感觉看上去比之前更红了呢。“你没事吧?”温暖摇头:“没事啊?怎么了?”“你的脸…很红!”温暖放下盆子,双手捂着脸颊,果然是热热的,想到自己在接水的时候脑海里面不自主的浮现出来的凌子健的身材,脸不红才怪呢。“哦,刚刚接水的时候热的。”幸亏现在是夏天,这个理由也说的过去。“嗯!”没有揭穿温暖,只是对方不是要给自己擦身体吗,怎么现在只是站在一边不动呢?“你不是要给我擦擦吗,怎么?”难得起了逗弄之心,凌子健第一次觉得忍受不能洗澡的事情也不是那么痛苦了:“不方便的话,我还是去洗洗吧。”“不能洗。”几乎是不能的反应,迎上凌子健探究的目光,温暖默默给自己加油,不就是擦身子吗,之前在学校里又不是没有见过别的男人的身体,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给你擦,马上,马上。”理论是美好的,只是,真的实践起来,温暖才发现,理论是理论,实践是实践,两者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有道是理想是丰满的,而现实却是骨感的。终于,在累的一身大汗,腰酸背也痛,手腕也酸痛的情况之下,终于给擦了一个大概。凌子健的身材很好,身上的肌肉很紧实,却又不是那种鼓鼓的样子,是一种会让人血脉喷张的肌理感,无论是眼观还是触碰,都会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爱不释手的感觉。尤其是一双腿,更是笔直修长,一看就十分的有爆发力,白色的毛巾擦在身上,滚落的水滴都带上了晶莹的光。鼻子下面痒痒的,温暖抹了一把,接着就将手里的毛巾扔进水盆,然后冲进了卫生间。一直到洗干净,确定不再流了,温暖才抬起头,看着镜子里脸颊绯红的男子,一颗心乱糟糟的,纠结不已。他怎么就能流鼻血呢?实在是太丢人了吧。不就是凌子健的身材好了些,不就是肌肤的纹理好看了些,不就是手下的触感真实了些,不就是……就算是如此吧,他现在是一个病人,他怎么就能对一个病人起了非分之想呢?“啊~~”温暖双手撑着台子,懊恼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真是没出息,太没有出息了。温暖离开的瞬间,凌子健就感觉到了,睁开眼睛只看到温暖逃离的背影,嘴角上扬起一个淡淡的弧度,不大不小,恰到好处的展示着他内心的愉悦。身上舒服了一些,只是身子底下却被水浸湿了,一看就知道温暖从来没有这样照顾过人,也不知道在下面垫上防水垫。凌子健莞尔,慢吞吞的起身,下床之后将床单给掀掉,然后才挪着细碎的步子到衣柜里去拿新的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