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温暖睁开惺忪的眸子,不过转而就再一次闭上了。阳光有些刺眼,照的人晕乎乎的,浑身上下透着难以言说的酸楚,就像是被拎起来旋转了一百八十圈,然后又给在地上摔打了一百八十下一样,无一处不酸麻,无一处不胀痛。四肢仿佛给注射了乳酸一般,酸的找不到释放的地方,却又无力去更换一个姿势。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温暖闭着眼睛哀叹,终有一天他会因为劳累过度无法起身吃东西而饿死在**。想到这个场景,温暖禁不住浑身一个激灵,拉扯到酸软的身体,更是引起一阵战栗的颤抖。凌子健?我讨厌你!温暖在心底里嘟囔着,咬着牙恶狠狠的瞪着门口,都怪这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将自己拉回来就按到**,害的他连月圆节都没有好好过。猛然想到自己做的月团子,温暖一个挺身坐了起来,接着哀嚎着一下躺了回去,身体直接摔在软软的被褥里面,颤动的弹簧床都颤抖了三下。自己费尽心思做的月团子啊,就这样浪费了,自己预约做团子的钱啊,就这样打了水漂了啊。他不甘心啊……温暖那个气啊,越想越憋屈的难受,凭什么自己劳心劳力去做月团子,凌子健不但不领情,还这样对待自己,没天理了啊简直。关键的问题是为什么劳累的是对方,起不来床的反而是自己啊,不公平,太不公平了。温暖越想越觉得委屈,恶狠狠的瞅着门口,要不是起不来,他早就出去找凌子健算账去了。凌子健进门就看到温暖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门口,尤其是在看到自己的时候,脸颊鼓鼓的就像是青蛙一样,顿时就笑了起来。“笑,你还好意思笑,都怪你。”温暖出声,嗓子沙哑的厉害,指责的话说了一半,就闭上了嘴巴,只是一双眼睛,却是盈满了水汽,咬牙切齿的瞪着凌子健,一副恨不得咬对方一口的架势。虽然听不见温暖的声音,不过看着对方眉头紧蹙的样子,想着昨天夜里的疯狂,凌子健就是猜也能猜得到对方的嗓子一定不舒服,连忙走上前将人一把从**捞起来,直接将手里的水杯给递了上去。“先别说话,喝点水!”讨好的样子,像极了某种大型的犬科动物。一直到半杯水进肚,温暖才停了下来,嘶哑的嗓子终于舒服起来。感受着大手在腰间的揉捏,温暖舒服的靠在凌子健的身上,微微闭上了眼睛,享受的哼哼了起来。看着温暖的样子,凌子健顿感心疼,不过昨天那种情况,要是再来一次的话,他还是会这样,谁让他私自出去不告诉自己,害的自己担心的,就该好好的惩罚惩罚。一直到腰间的酸软退却,温暖才又重新记忆起自己的委屈了,转身等着凌子健,恶狠狠的说:“你赔我的月圆节!”凌子健蹙眉,这是要和自己算账了?“我的月圆节也没了,你怎么不赔我?”凌子健反问。“这不一样!”温暖倔强的坚持。“怎么不一样了?”凌子健轻笑。“就是不一样,我本来都准备好了,要不是因为你,因为你…那个,总之,就是因为你,你赔我的月圆节。”温暖咬牙,绝不承认自己应为想到昨夜的疯狂而害羞的脸颊发烫。“那我的月圆节难道不是因为你…那个,也过去了,你说你是不是也该赔我一个月圆节?”凌子健抬手捏着温暖鼓鼓的脸颊,爱人生气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啊?”温暖微楞:“好像也是哦。”凌子健点头,十分认真:“本来就是。”温暖抓着头皮,这样一来,自己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做月团子的钱,想着想着,温暖就要起身,却被凌子健一把按回了**:“腰不酸了,你起来干嘛去?”“我要去还早段老板要钱啊,我都没做好月团子,她就应该退我钱。”温暖据理力争,那可是不小的一笔花费呢,都赶上自己半个月的工资了。“我给你。”凌子健莞尔,娶了一个小财迷老婆怎么办?当然是努力挣钱,使劲宠着了。“这还差不多。”温暖得意的样子,刚躺倒**接着又坐了起来:“不行。”“小心点。”不等说完,就听到温暖说不行,凌子健不解:“怎么又不行了?”都答应赔钱了,怎么还不行啊。“就是不行,结婚的时候,你怎么说的还记得吗?”凌子健点头:“当然!”“那你说你的是不是就是我的?”温暖接着问,看到凌子健点头,翻着白眼,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对方:“那,你的就是我的,你的钱自然就是我的钱,你拿着我的钱赔给我,你说行不行?”“……”凌子健扯着唇角,半晌硬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这个,好像,还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凌子健没招了,这要是自己的合作伙伴,他有的是理由让对方无话可说,可是,现在是自己的亲亲爱人,那些理由,自然不能用在自己人身上了,就算是据理力争也不行啊。“当然是将钱要回来啊。”温暖看着凌子健,说的认真:“你是能挣钱没错,不过那些都是辛苦钱,不能浪费,浪费是可耻的。”眼看着温暖要开始长篇大论的说教,凌子健 赶紧转移话题:“你说段老板要是将你做好的圆团子烤好了送过来了,是不是就可以不用退钱了?”温暖想了想,点头:“这样可以。”“那行,你等等哈!”凌子健扶着温暖躺下,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摆放着好几个奇形怪状的月团子,温暖一看,接着爬了起来,激动的抓起一个对着凌子健说:“这是我做的那些?”“嗯。”凌子健点头,拿起其中的一个咬了一口:“虽然样子不怎么样,不过味道还不错。”“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谁做的!”温暖得意的扬眉,看着凌子健吃得开心,自己也吃了起来。“那你还要不要我赔你的圆月节?”温暖咽下最后一口月团子,才说:“当然要,我要你将你一辈子的月圆节都赔给我,你愿不愿意。”凌子健笑了,脱了鞋子爬上床,将温暖拉入怀里:“愿意,每一天都赔给你。”“唉,你干嘛呢,别动手啊。”“不动手怎么陪你啊。”“我不是说这个陪啦,我是说…呜…”……两个小时之后,温暖红着眼睛,流着泪控诉:“你起开,我要去找宁子,以后再也不理你了。”“你的宁子现在恐怕没时间理你,你还是别去了。”“为什么?”“自然是因为…。”凌子健俯身,吧唧就是一口:“这个了!”“凌子健,你流氓,混蛋,不要脸……”“嗯!”低沉的嗓音该死的性感:“只对你流氓,混蛋,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