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傍晚,两个人都忙完后开车去mall挑西装。柏时言原本打算定做的,但问了一下定做时间很久,他觉得夜长梦多,不如直接买成品衣,这周末就可以去。到了mall里面,谷泽七拐八万地逛着,柏时言看他一点目标都没有,拽着他去一个牌子的男装店里。谷泽看着里面各式各样的西装,问:“我们要买一模一样的款式吗?”柏时言反问:“你觉得呢?”“我觉得很有必要。”谷泽回答,“一样的款式,不一样的颜色,你穿白色我穿黑色。”柏时言:“……你确定这样会好看?”“会呀,多搭配的颜色,而且白色多适合你,多么像白大褂的颜色,衬托你白衣天使的身份。”柏时言对此只有一句话要说:“我不是天使。”“我觉得你挺像的。”柏时言:“你想守寡?”“不想。”谷泽挠了挠头,“算了,白衣天使这四个字外人说说就好了,你跟白衣天使的形象真的不怎么沾边。”柏时言是那种看起来就很冷漠并且棱角分明的人,穿上白大褂后气场无穷大,跟和蔼可亲是半点关系都没有,甚至有的病人会觉得柏时言很凶。谷泽也觉得柏时言是一个很有压迫感的人,如果他去医院看病,挂号挂到的是这种医生,他可能都不敢多问,生怕惹恼了医生。柏时言最适合的称呼就是柏医生,一位救死扶伤的医生。“但我还是觉得你适合穿白色。”谷泽挠了挠头,“就你穿白大褂的时候,还真挺帅的。”重逢后他对柏时言最动心的时候,其实是对方穿着白大褂和手术服的时候。“其实我觉得如果我们拍婚纱照,我还挺想让你穿着白大褂和手术服跟我一起拍的。”柏时言有些无奈:“你这是什么想法?”他平时穿那些衣服早就穿够了。“想跟你拍婚纱照的想法。”谷泽直接问:“可以吗?”“可以是可以,但你要穿护士的衣服。”“啊?”“男护士。”柏时言举例,“肛-肠科就有。”谷泽挠了挠头,觉得这也不是不行吧。“你是要我当你的助手?”谷泽问,“听说在手术室里,护士都是给医生递手术工具的。”柏时言回答:“这是好多本书的内容,不要这么轻易否定护士在手术中的作用。”“好有道理,是我狭隘了。”谷泽表示认同,“不过我穿上护士服也不是护士。”“没指望你当护士。”柏时言回答,“你不是想玩变装么,我配合你。”“我其实是想看到你帅气的样子。”谷泽想了下,“都说拍婚纱照最好弄点有意义的场景,还有自己喜欢的衣服。”“其实我挺想你穿护士服。”柏时言的手落在谷泽的肩膀处,一点点地往下滑,“之后干你。”柏时言在某些方面说话很粗俗,但谷泽就喜欢他这样。“那我们干脆拍情趣照吧,自己拍,拍完了DO,据说会特别有感觉,所以很多人都喜欢拍私房。”“正常的婚纱照要拍。”柏时言拍了拍谷泽的后背,又说:“情趣照也要拍,我会买一套摄影器材,我们自己拍。”“好呀。”谷泽也很期待,“其实我总觉得去摄影棚里,化妆,之后刻意摆动作,拍一些自己都不认识的照片会显得很奇怪。”“不奇怪。”柏时言否定这种说法,“会很好看,到时候我们可以选一张挂在床头。”谷泽想了下那个画面,也笑了。“那我们就在这边找一家吧。”谷泽说,“这几周就拍了,对了我想起来,我可以去问问简徵,他和易辞在哪里拍的婚纱照。”“没事,我会找。”事情说到这里,他们继续一起看西装。最终还是柏时言敲定了一家,他们试了下,一个人穿白色一个人穿黑色感觉很古怪,像是黑白双煞。之后又试了两个人都穿黑色,谷泽说他想起了国内的房地产中介。再最后就变成了两个人都穿银灰色的,最终买了两套一样款式不同尺码的银灰色。但回去的时候谷泽还是在嘀咕:“感觉又有点像卖保险的。”柏时言语气凉凉地问:“你说什么?”“没什么,无事发生。”不过回去后谷泽还是私下里问了简徵,看看对方和易辞在哪里拍的婚纱照。简:要结婚了?简:恭喜呀简:我跟易辞的婚纱照是他请一个专业的摄影朋友拍的,可能不具有什么参考性简:后面易辞自己买了摄影器材,想着研究摄影,不过悄悄说我感觉他拍出来的很一般泽:是不是学霸都喜欢自己钻研这些?柏时言也说要自己买器材来研究简:学霸的脑回路可能跟我们不一样吧谷泽也觉得,学霸在学习这方面的脑回路跟他这种半学渣不太一样。据说很多学霸都是天生的,就不怎么学也可以成绩很好,他不属于天生的学霸,属于那种努力了就会成绩好,不努力就掉下去的人。没过几天,柏时言就找好了拍婚纱照的工作室,他们决定找个周末去Chicago拍婚纱照。谷泽自己想过很多婚纱照的姿势,但最终没敢出什么骚操作,只是私下里跟柏时言说。“关于婚纱照其实我有很多点子,你想听听吗?”柏时言警惕问:“你做了什么没?”“没有!”谷泽强调,“我是那样的人吗?既然说了以后会注意,就肯定会跟你商量的。”柏时言松一口气:“你都有什么想法?”“我想过很多呀。”谷泽立刻兴奋起来,“比如说你当病人我当医生,我给你拿着手术刀开刀,当然不真的开刀,就做做样子,手术刀碰你的皮肤,我也可以再买个尿管,装作要给你插的样子,我想这个想很久了。”柏时言微微眯着眼睛,“你说什么?”“啊,那个……”谷泽一不小心把心里面的话给说出来了,眼珠乱转,不想说话。“说实话。”柏时言轻轻托着谷泽的下巴,“别撒谎,我看得出来。”谷泽鼓起勇气,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那个尿管,其实你给我插的时候我真的蛮羞耻,当时特别讨厌你,躺在**就在想什么时候我也给你插一次,等哪天你求我的时候我就用这个威胁你,你不答应让我给你插,我就不同意你求的事情。”之后现在他忽然发现,他原来错过了自己唯一的机会。柏时言唯一可能跟自己求的,就是求婚了。结果他自己执着于要娶,没等柏时言主动求婚,他就娶对方了。这个趁火打劫,要求对方同意让他插-尿管的事情现在根本就不可能实现了。“你脑子里面都在想什么。”柏时言捏了捏他的下巴,“你没受过专业的训练,很容易造成损伤,你还想不想用了?”“所以我就是想想。”谷泽就是考虑到他还要用的这个事情,没有真正的实施。虽然尿管这种东西号称是软管,插-进去没有任何损伤,但真正插-过的人就知道,还是会有一种类似于一点点酸胀的感觉,毕竟有根管子在那边,不可能完全忽视。“不如这样吧。”谷泽提议,“我买个软管,不真正给你插,就做个样子,好歹让我满足一下圆个梦,行不行?”柏时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谷泽这次努力抗住心虚,抬着头顶着柏时言的目光,丝毫不退缩。柏时言以为谷泽会自己退缩,但他这次低估了谷泽的决心,因为对方并没有退缩,反倒是隔天就买回来一段软管,在他们晚上要进行试婚的时候拿出来。只见谷泽拆开软管的外包装,拿着细细长长的软管在柏时言面前比划着,“当时你给我插的那个尿管有这么长吗?”他想了下,“好像是挺长的,还得在一旁接着尿袋呢。”柏时言平躺在**,冷脸看着谷泽。这个表情让谷泽想起了对方最初给他插-尿管时候的表情了。那个时候看到这个表情就来气,现在看到这个表情就觉得好笑,大概是心境不一样了。他觉得柏时言就是一只纸老虎,看着很凶,其实不怎么凶,他上次搞出那么大的乌龙来对方都没什么太多的表示。他拿着软管,扶着柏时言,凑过去认真观察:“这个是从哪里进去的,怎么进去的,这么细要怎么对准?”柏时言看着那根管子在自己面前飘,摇摇晃晃的,忍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了。谷泽还在认真研究要从哪里进去,结果整个人天旋地转换了个位置。他手中的管子又到了柏时言手上。柏时言压着他,一手拿着软管一手扶着他,非常镇定地提议:“听说带着这个软管试婚会非常有感觉,你要试试么?”谷泽:???什么,柏时言在说什么,让他插着这个玩意DO?这是什么魔性建议。“不行,坚决不行!”这是什么烂提议,他魂都快被吓飞了。*作者有话要说:柏时言:还敢在我面前玩这个么?**可能再有两三章正文就完结啦